在赵子龙被那一剑刺中飞速往后退时，林小晚也从半空掉了下来。

还好一直关注着她的林子意在下面刚好接住了她。

“你怎么这么傻？”

在看到林小晚出现在赵子龙手上的那一瞬，林子意就明白，这傻丫头分明是以身诱敌。

“切，要是没有我，恐怕现在死的就是你。”

拖拖拉拉的什么最讨厌，明明有更快的方法，再说，以她之前刚学会的那些符咒，百分之百能让自己留条命，虽然会受点小伤，但以一点小伤拿下赵子龙，绝对值。

林子意仔细查看林小晚胸口的伤势，在发现那些骇人的伤口其实只是林小晚的幻术之后，他忽然醒了过来，手猛地从林小晚的胸口离开。

可那柔软的触感却仍留在他的指尖。

林子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紧张，想要去看看赵子龙死了没有，却被林小晚靠了过来，一幅虚弱的样子，“子意，子意，我受伤了。啊，头好疼，肚子好痛，胸口更痛。”

他明知道林小晚这个样子是装的，可仍被她突然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最后只能半抱着林小晚走向也掉下来的赵子龙。

赵子龙没有那么幸运，掉下来时没人当他的人肉垫子，整个人虽然没摔成肉饼，却因为林小晚那一剑刚好刺在他胸口，所以掉下来时，一点防护都没做。整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浑身都变了样子。

“他到底是人是鬼？”

刚看到叶新时，林小晚以为是赵子龙借了叶新的肉身，刚刚变成赵子龙的模样时，她猜测恐怕是一种变形术，可在林子意拿出血剑，赵子龙离得远远时，林小晚顿时又怀疑赵子龙其实是只鬼。

可此时看到他摔在地上，半人半鬼的模样，林小晚再猜不出他是什么东西来。

人的头，可从脖子往下，却是鬼的影子，只有头是实的，身体整个都是虚的。

被血剑刺中的胸口处，向外淌着绿血。

“他本来是人，可惜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鬼。”

林子意的口气里带着可惜。

原本，赵子龙真的是法术天才，若真论起来，林小晚的法术本能还远远比不上赵子龙。可惜，赵子龙一直想速成，想长生，所以那些被封印起来的黑法术，反而是他的最爱，那些黑法术虽然能让他长生，却变成这么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人都不敢见。

赵子龙在地上挣扎着，身子却渐渐腐烂起来，一只只蛆虫从他的腐肉里爬出来，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赵子龙已经完了。

之前林小晚那些符印已经打得他三魂去了两魄，再加上后来那一剑，正好刺中他的心脏，若非赵子龙此时的身体于常人不同，恐怕在第一时间就会挂掉，就算这会儿他仍坚持提着那一口气，却已经再没有回天之力。

该弄清的已经弄清了，即便还有些小细节不太清楚，林子意也能猜得出来。

他看着地上的一摊烂泥叹气，若是当年，他这个师兄按部就班，不想一步登天，那么今天到底会有什么成就，谁也猜测不到。

至于赵芬，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不是赵子龙为了借赵家的人气，把赵家从那个空间封印在月女湖另一侧，那她根本不可能会遇到他。

“这样行吗？”

到最后，林小晚问林子意。

就这样，封了赵芬的记忆，再把她送回到那个空间，这样不会有什么遗留后果吗？

林子意说道，“没办法，暂时只能这样，虽然这么多年，她很少接触到真正的人类，但对于赵芬来说，她的性格本身就能够令她很会融入人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