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睡觉,她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她戴着那只玉镯变成另一个人,每晚都重复着一个动作。
杀人,剖尸,取心。
写到这里,信纸上一股血腥味扑鼻而出,林小晚捏捏鼻子,轻轻冷哼了一声。那股轻烟一样的血雾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本来已经到了她鼻间,被她这一冷哼,瞬间就退了回去,闪电般没入信纸。
林小晚拿在手里的信纸突然冒起黑烟,着起火来,几秒间就化为灰烬。
秦诺反应过来,连忙抓起她的手,“林小晚,你傻啊,纸着火了,怎么不扔掉啊!”
翻来覆去,没在林小晚手上发现任何被火烧伤的痕迹,他才突然脸红着甩掉林小晚的手,可手指间那股柔软的触感却怎么都消不掉。
林小晚这懒女人,没想到手居然这么软。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忍不住又悄悄瞥向林小晚的手。
林小晚压根没注意到秦诺的目光,这让秦诺心底感到一丝气恼。不过很快他就被林小晚和叶新的话给吸引住了。
叶新一脸心疼地看向林小晚的手,却没说出话来,他亲眼看到,那张信纸是自己在林小晚手上着火的,这方面来说,他应该更关心林小晚的手有没有被火烧到才对,可想到这是于小草第一次写给他的信,也许是最后一次,他就感到心底有股抽痛。
“你几天没去上学了?”
叶新被林小晚这话问得一愣,看到旁边桌子上的电子日历,脸上有一种见了鬼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看到于小草信的那一天,可日历上明明白白显示的日期,却已经过了一周。
他跳起来。
一个星期没有上学,也没有回家,他爸妈应该急死了。
林小晚及时递过一只手机。
秦诺瞪眼——那是我的手机!
可看到叶新快速地拨通一个电话,那边喜极而泣,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时,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好像,回来这几天,他才见过妈妈一面。自从爸爸没了以后,妈妈一个人在那个大宅子里肯定很寂寞。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去跟妈妈一起吃饭。
打完家里和学校的电话后,叶新才抹把脸坐下来,忽然又想起什么,站起来连连跟林小晚和秦诺道谢。
要不是这两人,到现在他恐怕还混混沌沌,不知在什么地方待着,也许早已经饿死在某个垃圾堆上。
他看向林小晚,眼里有着好奇,“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林小晚拿出一张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是一个年青英俊,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林小晚什么时候有这张照片的?秦诺心底有些愤愤。林小晚居然偷偷给那个拍卖师拍了照!随即又想起来,那个拍卖师这会儿也许已经被烧成一堆灰。想到这里,他心底才舒服些。
叶新仔细看了半晌,脸上有些迟疑,“好像见过……”
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不太确定,不过那张脸他真的有点熟悉,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一样。
林小晚提醒他,“于小草。”
叶新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噢,想起来了,有一次这个男人开着奔弛来接于小草,我在学校门口见过一次。”
不过那会儿,少年的眼全心盯在少女身上,所以对这个男人也是一瞥而过。
能让他想起,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很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