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和黄豆今晚想和你们睡。”糖糖知道爸爸今天很难过,那表情就如同她记忆里妈妈失去自己爸爸时的模样,她不喜欢爸爸难受,她想要爸爸妈妈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因为只有他们开心了,自己和黄豆才会开心。
顾泽恺无声的摇了摇头,手指却还在轻抚着她的脸,董佳南离世的伤痛还堆积在他的心底,却在看清楚顾太太关切的眼神时候逐渐沉淀,或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她雪白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胭脂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同于以往的软糯。
“你别紧张,只不过是小感冒而已,看你都把孩子吵醒了。”林盛夏觉得他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些,他的表情甚至陡然间的严肃了起来,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更何况现在他自己都没穿衣服,万一他再着凉生病,他们两个可真要被称为病号夫妻了。
顾泽恺做了个梦,他梦到他同顾太太拍婚纱照那日,每当他要低头亲吻她的时候,平日里听话的小黄豆都会嚎啕大哭,百试百灵。唯有顾太太抱着他时,那个孩子才能够笑得和个天使似的。顾泽恺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是欠了小黄豆什么,这辈子他投胎到他家来要抢走他心爱女人的全部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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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你好好休息,不行在从这里多住两天,糖糖小黄豆,跟曾祖母来,我带你们刷牙洗脸吃早饭了。”谢青鸽的话音刚一落下,糖糖和小黄豆已经从床上蹑手蹑脚的下来,随着曾祖母一起出去。
“妈妈,曾祖父好可怕,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小黄豆!他见到我们还砸东西!”糖糖很委屈,而林盛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沉默了片刻,顾弘文自从知道真相后中风半边脸眼歪口斜,身边完全离不开人照顾,生不如死的,脾气自然也变得古怪起来。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哈欠连连的样子一看就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简单检查了下又看了看体温计的温度,最终还是给林盛夏挂了瓶水。
知女莫若母,糖糖一个眼神,林盛夏就已经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好在家里的床够大,掀开薄被让两个孩子脱了鞋进去。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何必非要在意那个仪式呢?”林盛夏长睫微颤,淡淡开口,更何况妈刚刚离世,现在说办仪式的事也不合适。
糖糖懂事的点了点头,小黄豆有样学样的也跟着点头,只是两个人四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林盛夏。
有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林盛夏只觉得自己喉咙痒痒的有些不太舒服,怕吵醒两个还在熟睡的孩子,她刻意的压低了自己声音,顾泽恺却如临大敌的看了过来,狭长的眼眸微眯起,越发觉得她脸颊的胭脂色有些不太正常。
输液管里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淌下来,面色潮红的林盛夏躺在床上,与眼神里划过自责暗芒的顾泽恺对视着,或许是董佳南的离世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就连对待自己的一个小感冒都弄得他草木皆兵的,林盛夏啼笑皆非之余却又觉得很暖心。
原来轻抚她脸颊的大掌转而落在她额头上,果不其然入手的温度有些发烫,顾泽恺也顾不得其他的坐起身来下床去找体温计,待到回想起这里是老宅不是自家别墅后,打开门让走廊路过的佣人去将家用药箱拿来。
“妈妈,回家,回家!”小黄豆窝在林盛夏怀里,眼眶红通通的,吸吸鼻子,却又像是怕吵醒顾泽恺似的双手慌忙捂住嘴,模样可爱极了。
直到确定顾泽恺不会被吵醒,林盛夏掀开薄被将糖糖同小黄豆拥入怀里。
“你不想嫁给我?”他的脾气来的特别快。
“如果我没记错,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她纠正着他话里的语病,就算没有那场婚礼,他们也是合法夫妻。
泽躺边着得。“你……”顾泽恺被她的话一噎,半天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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