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生意人,所谓和气生财,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我得查一查,这封战书到底是什么来头。
由于周金凤最近忙于生意,没怎么留意坊间的传言,一调查之下才知道了赌坊的事情。
周金凤大怒,当即把朱小年叫来大骂了一顿。对于袁小贯这尊菩萨他不敢骂,憋着气好生数落了他一番,当众宣布取消袁小贯镖师身份。
袁小贯也没想到赌坊的事会给镖局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下有些愧疚。原本他还认为周金凤太娘气,一封战书就吓成这样。但一听对方可能是青城派的高徒,他顿时也没了脾气,没办法,他和周金凤有一样的顾虑,自己现在的武功对付几个蟊贼那是绰绰有余,但是真要对上名门大派的出师弟子……呵呵。
其实取消镖师身份是袁小贯自己提出来的,就是想让镖局和自己划清界限,一旦事不可为,就可以说一切都是我干的,和镖局无关。只是自己这一番苦心只有周金凤知道,那些镖局镖师以为袁小贯闯祸失宠,一个个幸灾乐祸。
第三天,周金凤推掉了生意应酬,把袁小贯叫到了书房,说了一些“住得怎么样”、“习不习惯啊”之类的废话,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非真,临走前你师傅曾经吩咐过我,让我督促你好好练武。这几天我见你只顾着玩耍,因此不得不多几句嘴,咱们练武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谓少壮不努力……”
“好了好了!”袁小贯连忙打断他,“大叔,我知道这几天是懈怠了一些,从今天起,我便开始好好练武了。”
周金凤道:“临走前你师傅还吩咐我,说你武功天赋虽好,但基础太弱,让我想办法教你一些基本武功。我想来想去,要学习基本武功最好是去武馆。你别看不起武馆的功夫,要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学武之人,根基最重要,只有打好了基础……”
袁小贯听得直打呵欠,心想:“什么都是我师傅吩咐,我师傅才没你那么啰嗦呢。”
最后,周金凤带着袁小贯来到了一个武馆大门前。袁小贯抱着一包礼品,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心道周大叔你确定不是在玩我?
只见武馆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金牛武馆。
看着眼前的牌匾,袁小贯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周大叔,你明知道我和金牛武馆有仇还带我来这里,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把我往火坑里推?”
原本周金凤可以叫几个镖师或者亲自指点袁小贯基本武功,但他眼见女儿和这个家伙走得太近,他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一心想要把他支远点,而且武馆教的东西也更加全面,于是就决定送他来这里。他倒是没有害袁小贯的心思,这金牛武馆和他们天涯镖局那是唇齿之谊,金牛武馆就是为天涯镖局培养镖师的地方,如今袁小贯成了镖局的人,那么和金牛武馆打好关系是必须的。
周金凤实话实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天涯镖局和金牛武馆是世交,如今你也算是天涯镖局的人,正当和金牛武馆的人打好关系。今天我亲自带你来,就是想化解你和历师傅之间的误会,以后好好相处。”
正说着,武馆里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袁小贯认识,正是厉胜超的大弟子钱秋林。
钱秋林一见袁小贯,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对周金凤抱拳道:“周世叔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周世叔有何见教?”
周金凤眉头一皱,要是在以前,这钱秋林早就邀自己进去奉茶了,今天却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看来今天这事儿不好办。可既然来了,也不好扭头就走,于是笑道:“见教不敢当,只是好久没见厉伯父,有些想念,今日特来拜见。”
一听他说是来拜见长辈的,钱秋林不好再阻拦了,当下一脸寒霜的引二人入内。进门是武馆大厅,正中靠北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供着关公的神位,旁边放着两个青瓷花瓶,插着几支孔雀翎,墙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武”字。
钱秋林引二人坐下,也不奉茶,说道:“周世叔稍坐,我这就去禀报馆主。”说完径直去了。
袁小贯撇撇嘴,对周金凤道:“看他那样子,根本没有和解的打算嘛。”
周金凤低声道:“住口,等一下我来说话,你别多嘴。”
袁小贯求之不得,回道:“好好好,我一句话不说,就当自己是哑巴。”
正说着,只听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从内室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群武馆弟子。
一看这架势,袁小贯心道:“嚯,这是来打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