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田良人以下犯上,这要是按宫规论处,该当何罪呀?”粉色宫装丽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自入宫以来日子过得一直不太得意的魏其侯窦婴的庶女——窦瑶琴、窦美人。见田彩蝶对她口出不逊,她摆出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只是淡淡询问一旁的教养嬷嬷道。
“回美人的话,田良人以下犯上,触犯宫规,按宫规规定可杖责!”一旁的教养嬷嬷眼皮都不曾抬,一脸严肃地板着脸道。
“你……你个老货,胡说什么?还有你,窦瑶琴,你可不要乱污蔑我,我何曾以下犯上了?!”田彩蝶闻言大怒,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的这一对主仆。
“大胆田氏,你还敢狡辩!”窦瑶琴闻言面色就是一肃,板起脸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良人,竟然敢在比你位份高的美人面前出言不逊、口出狂言、言语间还多有轻慢,这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么?尔到如今还敢抵赖,真真是不知死活!”
“娘娘,您就不要和一个被陛下厌弃、贬斥之人一般计较了嘛,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这时辰可是不早了啦,陛下可还在宣室殿等着您去伴驾哩!您看……”一旁的小宫女机灵地向自家的主子讨好献媚道。
“嗯,你说的极是,咱们赶紧走吧,可不能让陛下久等咯!你说的很是呐,和那起子失宠失意的人有什么好一般见识的?!呵呵呵……”说着,窦美人忽的凑近田彩蝶耳边嘻嘻一笑,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低语道:“田姐姐啊,这还没过多久呐,这失宠失势的人儿就换成了你咯,呵呵呵,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啊哈哈哈……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田氏的香肩,便在一众宫人前呼后拥的簇拥下娉娉婷婷地离开了。
长信宫
太后王氏疲惫地揉了揉自己已是有点青筋突起的额头,不耐地道:“好了,彩蝶,你到底还要念叨多久?哀家的头都被你念叨得疼起来了!”
“姑母~~,蝶儿我是心里有委屈无处诉啊,呜呜呜……”一旁的田彩蝶以帕掩面不住啜泣,“表哥一心宠着卫子夫那个贱婢,为了她对我大发雷霆、又是贬斥又是禁足的,弄得我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现在好了,连那魏其侯的小庶女窦氏,都敢来奚落于我。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啦!呜呜呜……”
“禁足?你如今不是照样活蹦乱跳地在哀家这里晃悠么?还一直闹腾得不行!”王氏被自己这娇蛮的侄女儿给气乐了,没好气地道,一边说,一边重新给田氏递了方帕子:“喏,拿去擦擦眼泪吧!擦完了赶紧回宫去!”
“姑母~~”田彩蝶闻言忙三下两下地擦干了眼泪,拉着王氏的衣袖不依不饶地撒起娇来:“您是不知道,那姓窦的小庶女如今竟是也抖起来了咯,啧啧!真没想到,她自一入宫便不受宠,居然也能有咸鱼翻身的一天!”说到这里,田彩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呸,说起来她为了争宠,也真够下作的,啧啧,一个下贱胚子,趁着卫子夫那贱婢大着肚子,不能侍寝,她倒抓住了机会没脸没皮、寡廉鲜耻地献媚讨好皇帝表哥,这还真真是……”
“你给本宫趁早打住吧!妄言妄议,向来就是宫闱之中最最忌讳的,怎么,你还嫌这次的苦头吃得还不够?!”王氏闻言轻拍田氏的额头斥道:“别人能够讨好献媚皇上,那是别人的本事!你与其老是看着眼馋,说些有的没的的酸话儿,倒不如好生想想,怎么挽回皇上的圣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