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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能够使人忘却一切烦恼与忧愁。
沈梦凭借本能舞得忘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不怀好意的人临近,当她的右脚踝被面目可憎的男人挟制住时,大脑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反抗的命令,娘娘腔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对着男人拳打脚踢。
沈梦乘隙收回自己的腿,一边气愤地看向突然捣乱的家伙,一边寻找同伴帮忙。她看到向东搂着一位美艳女郎往门口走去,正准备高声叫唤,却听到背后传来惊惶地叫声,娘娘腔‘碰’地一声倒在她的脚旁。
沈梦大惊失色地蹲下叫唤娘娘腔,却怎么也叫不醒,她目光凛冽地射向罪魁祸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飙脏话,“操!死男人……”骂人的功夫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大力对准大块头的脸部砸去,拜经常训练她的保姆狗所赐,她扔东西的命中率百分之百!
“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穿得这么骚跑来舞吧跳舞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的吗?现在竟然还给我装纯卖乖!呀呀个呸!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大块头被她的高跟鞋砸到眼睛,龇牙咧嘴地吼道,目光阴狠地向她走来,抬起胳膊就要扇她——
人群开始骚动,但是没有人上来帮忙,沈梦冷眼看向默然的观众,只觉得世态炎凉,当下体会到旧时代文人的那种心声。
她不傻,不会傻站在这里等对方打她,出于本能地蹲下避开,脱下另外一只鞋握在手里当武器——
男人的拳头没有落下,而是被一只天降的大手给稳稳擒住。尖叫不安的人群看到突如其来的天外之手,冲破喉咙的呐喊陡然停住,就像紧急刹车一样,硬生生被中止原本的动作轨迹。
画面被定格,人群目光一致地看向突然出现的救世主。
“哇,好帅!”
人群里有人按捺不住激动,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过众人不知道她形容的是救世主的外貌还是救世主的行为。之后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接二连三有人出声夸赞救世主。
“这男人好酷!”
“他是谁啊?看起来好眼熟。”
“英雄救美呀。”
沈梦睁开眯着的双眼,预期的拳头没有落下来,混乱不堪的现场一下子又鸦雀无声,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夸赞充斥在周围。
显然,她被人搭救了。
她蹲在地上没有动,高度紧张下双腿发麻,暂时动不了,她抬头看向压制大块头的人,从她的方向看到大块头的右手被人拿着一动也不动,那人站在斑驳错乱的光线里,她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但是对方高大熟悉的身影令她心悸。
会是他吗?
大块头原本狰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双吊三角眼阴狠地看向胁迫他的人,嘴里骂骂咧咧道:“哪个不要命的小白脸来英雄救美?不知道你爷爷的来路?还不快放开我?不然要你吃不完……啊!”
大块头还没来得及发完狠,他就突然倒地,蜷缩着身体,抱着手臂哇哇大叫,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围观男女高声叫好。
刚才旁观者抱着看戏的心态没有出手相助,现在大块头被收拾,他们一个个却鼓掌叫好,真是令人不齿。
沈梦嗤笑,光着双脚缓缓起身打算去扶晕过去的娘娘腔,这时令她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响起,悠悠回荡在此刻针落地都能听见回声的舞池里。
“我不知道你的来路,不过我很清楚你待会面临的后路,在港城欺男霸女,没被我看见算你幸运,被我看见算你倒霉,该考虑吃不完兜着走的是你。”
傅辰渊嫌隙地甩开大块头的手,接过林凡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没看对面的沈梦,也没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护花使者,而是冷冷看向站在边上舞吧的老板,黑眸射出凌厉的光芒,“王总,娱乐场所本来是大家放松的去处,不是让某些不知所谓混吃等死的关系户们玩杂耍的地方,傅某建议你要好好改变一下经营方式。”
舞吧老板被人当众不客气地教训,心里尴尬得要死,面上却恭敬地应个不停,“是,傅少说得有道理。”
傅辰渊什么人,他会好心从包厢里出来帮人解围?刚才与人跳舞的美女可不是一般地漂亮,一看就不是上不了台面的那种女人,稍加联想,就能猜出俩人之间的关系。
这帮混混明显得罪了傅少的人。
王宇不傻,立即招来保安把瘫坐在地上的大块头拉走,同时走到傅辰渊身边不断鞠躬道歉,“非常抱歉打扰了傅少的兴致,是我们管理不当,今晚的酒水我们一律免单,损失我们自己认,不关任何人。”
王宇悄悄递给大堂经理一个眼神,大堂经理灵活地站出来善后,“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尽兴,今晚酒水全部免单!”
“哇!老板真给力!”
“好耶!”
酒吧舞厅里打架斗殴之事很寻常,众人起初很好奇,现在事情一结束又得到免费酒水,也就各自散开,准备下一轮的玩耍。
沈梦见事情顺利解决,远远瞥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男人,然后收回视线,走到娘娘腔身边。
今晚真是倒霉,早知道就应该坚持不来这里,也不应该答应娘娘腔的邀舞,没想到跳个舞也能跳出事来,向东这家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她出事前一刻被美女约了出去,真是触霉头!明天看到他肯定要好好地教训一顿,早不走晚不走,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她当年没有答应他的胡闹追求如今看来非常明智。
“Justin,Justin,你没事吧?”
沈梦蹲下来轻轻拍着娘娘腔的脸,别看娘娘腔弱不禁风,一圈就被打趴下,可是这家伙还是很重的,她试了好几次,完全扶不起来!
这时方圆其他女同事上来帮忙,和她一起扶起娘娘腔,架着他坐到原本的位置上。平时相处还可以的同事看了一眼等候的众人,和沈梦说道:“沈姐,我们回去吧,但是新来的设计师怎么办?”
沈梦知道大家都被刚才的猥琐男搅了兴致,她自己也不想继续待下去,她对同事们笑了笑,“好的,都散了吧,我打电话给老板,老板应该知道我们的同事住在哪里。”
“那要不要我们一起陪你等?”同事们都不傻,今晚出手帮忙解决的男人,她们都看到了,有港城酷炫狂跩的傅少在,谁敢再动沈梦一丝一毫?他们也只是例行关心下。
沈梦哪能让她们等,毕竟惹事的是自己,她摇头道:“没事,你们先回去吧,现在这里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
“好的,那你们自己小心点。”
小钢炮艾米把她和娘娘腔的随身物品递了过来,沈梦张嘴道谢,郁闷第二天关于她的绯闻肯定又会在公司传来传去。
留下来的同事们陆续拿着包包走人,偌大的圆形卡座一下子清空,冷清了不少,就连场下热闹的气氛都无法带动。
沈梦对着昏睡过去的娘娘腔叹气,她也好想晕过去,什么都不用想,一了百了,也不应付即将到来的男人。
她掏出手机给向东打电话,才拨出去电话里就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这家伙竟然关机了!
“Shit!不靠谱的男人!”她郁闷地挂掉电话,心里不厚道地诅咒向东提枪上阵时遭遇滑铁卢。
沈梦复又低头看着娘娘腔,暗忖要不把这小子扔在这里得了,反正他是男人,安全得很。
“腿不疼了?有空在这里骂人?”
沈梦正打着小九九,某位英雄救美的男人终于出现。
她抬头看向他,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黑眸一片冷意,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也不怎么好,隐约还有点责备。
一个星期未见,他倒是有理了,竟然敢板着脸教训她?
沈梦抿唇,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在通讯录里寻找能够帮上忙的人,对于傅辰渊的问话,她避而不答,不阴不阳地说道:“谢了。”
嗬,这是生气了?
他脚不沾地忙了一个星期,得到她今晚来舞吧的消息,二话不说赶了过来,孰料撞见她与男人斗舞,现在还学会对他耍态度了!
傅辰渊蹙眉,被这女人气得头疼,他一手叉腰一手扶额,该生气的人应该是他吧,看见女朋友穿得这么妖娆漂亮与人斗舞,还被人调戏,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
“我接收你的勉强道谢,不过……”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眸光扫向她的穿着,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在全场掀起热潮的低胸黑裙早就变得岌岌可危,秀美的肩头上透明的衣带不甘隐藏在下面,大咧咧地展露在空气里,让人想要情不自禁去遮住,他视线下移,她呼吸起伏之间,骄傲迷人的上围也跟着起伏,凹陷处的风景令人遐想无限,也让他记起帅宝生日那晚,他手寸过的美好。
傅辰渊黑眸一紧,二话不说脱掉自己的西装,上前弯腰替她盖上,一把抱起她。
“放开我!”沈梦一直憋着一股怨气,凭什么他忽然冷淡又忽然热情,她不想趁早投降,挣扎着想要下来,奈何听到四周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她不安地环视一圈,已经有不少人向他们看来,指指点点,她不得已,咬牙对上男人的视线。
傅辰渊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低头对上她气鼓鼓的水眸,“不放,我打包带走我的女朋友,与你有什么事?”
沈梦瞠目,这男人到现在还妄图说情话扰乱她的思维,真是可恶!
她拉下脸,冷冷说道:“你哪位?放开我。”
男人奇怪小女人陡然转变的态度,莫不是她在怪罪自己冷落了她?他摇头失笑,对她的话不予理睬,拎起她的随身物品离开卡座,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你答谢救命恩人的态度?”
沈梦敌不过他的力气,愤恨道:“又不是我要你来救我的。”
“不救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欺负?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就是你这个小女人,看来我有必要证明自己男朋友的身份。”
“有你当人家男朋友的么?好几天都——”
沈梦立即住口,懊恼地耷拉着脑袋,下一秒果然听到了他的戏虐笑声,她尴尬不已,同时又气不过,行动快于大脑,张嘴咬住他肩膀上厚实的肌肉。
傅辰渊不避不让,任她啃咬自己,他脚下不停,避开众人,抄近道带着沈梦离开一楼大厅,“知道你想我,不过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就迫不及待,想要咬我,我们进到包厢里,我任凭你处置。”
“色鬼!”沈梦啐了他一句,女人生气,男人一哄,这事也就过了。他如此坦然地站在她面前,或许是她这几天多虑了。
她克制住心里不断冒出的笑意,娇嗔道,“喂喂,你把我带走,我的同事怎么办?”她突然想到还躺在卡座里的娘娘腔,不放心地探出脑袋。
楼梯口,傅辰渊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了楼上,听到沈梦的担心,他冷笑一声,“林凡会处理。”
林凡?
沈梦疑惑,勾着他的脖子探身向楼下望去。
傅辰渊见小女人心心念念,配合地停下来走到栏杆旁,方便她观看。
沈梦看到林凡毫不怜香惜玉,直接端起一杯冰的饮料泼到娘娘腔的脸上,然后捏住他鼻子,娘娘腔瞬间弹跳而起,对着林凡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从俩人的表情及吵架架势来看,他们好像认识。
沈梦没有多想,只关心他们会不会闹事,“你说他们会不会干一架?”
傅辰渊右手一带,再次抱紧女人,转身带着她走向左侧的走道,“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你自己,要是你小腿骨折了,帅宝怎么办?”
沈梦这才想到儿子,连忙回眸看向他,抓住他的衣领威吓,“喂,你可不能告诉帅宝。”
傅辰渊勾了勾唇角,黑眸里闪着兴味,“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有孩子的人,我刚才分明看到一位勾人魂魄的美艳女郎,全场男士都被你勾了魂魄。”包括他自己。
“我喜欢跳舞怎么了?傅先生要是不喜欢,可以不看啊。”沈梦呲牙利嘴地反驳,说完又一愣,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竟然全程观看了她的表演,而且还忍着没出手?!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她的喉咙好似被卡住,一下子语塞,之后心里涌起怒火,这腹黑之极的男人!这时候还在算计她!
“授受不亲?”
男人眯起黑眸,眸底一片冷意,更加收紧了力道,推开走道尽头的包厢门走了进去。
沈梦意识到说错话,想要狡辩,听到里面熟悉的‘BOSS’叫声,鸵鸟地拉高他的西装外套,把脑袋埋进去,小声地哼了哼。
“都是自己人。”
傅辰渊抱着她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拉开自己的西装外套。
沈梦见自己坐在沙发上,鼓起勇气抬头打量这里的环境,包厢里灯光明亮,没有一点*的气氛,相反安静地诡异。他的三位精英下属都在,裘洛在玩纸牌,钟轶在玩手机游戏,任晓戴着生日帽子在切蛋糕。
三人看到她从西装外套里露出脑袋,表情不变,动作不变,不过眼里分明露出了笑意。
“你们……”
沈梦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弄错地方了吧?这里是舞吧,跳舞的地方,不是高级私人会所啊。
傅辰渊伸手转过她的脑袋,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抬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身上,“今天是任晓的生日,我们来这里替他庆生。”
沈梦怀疑地看向他,念叨了一句,“你们可真会选地方。”
男人耸了耸肩,对于她的讽刺不予置评。
“沈小姐好!”钟轶察言观色,放下手机起身打招呼。
“沈大美女好!”裘洛与沈梦见过好几次,说话也少了点顾忌,敢在老板面前开玩笑。
“夫……咳咳,沈大美人,”任晓第二次正式见沈梦,张口差点说出‘夫人’,收到裘洛的示意又立即改口,腆着笑脸,端起一盆切好的蛋糕递过来,“还请沈大美人赏脸,送个祝福给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
沈梦微笑地接过盘子,应景地用叉子夹着咬了一口,奶油的香味与水果的酸甜味融入口腔,一如此刻的心情,酸甜得发腻,“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哈哈,谢谢,沈小姐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到。”任晓乐呵呵地拍马屁。
沈梦把盆子放到茶几上,微笑摇头,“我不渴,谢谢你。”
傅辰渊看了一眼她的笑颜,嘴角也跟着扬起,他低头仔细检查她的小腿,她的小腿纤长笔直,曾经架在他的腰上能让他欲火焚身,此刻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青紫痕迹,显得格格不入,破坏了整体美感。
他轻轻一按。
“嘶”。
沈梦倒吸口气!疼痛之下语气自然不大好,脏话不受控制地飙出来,“Freaking!你能不能给我点反应的时间?!”
任晓被尖利的骂声吓得一哆嗦,立刻退避三舍,与裘洛挤眉弄眼,还是沈大美人给力,敢于挑战BOSS的权威。
三位下属非常有眼力见,二话不说结伴出去,“老大,我们出去抽支烟。”
傅辰渊颔首应下,看向钟轶,“钟轶,查一查。”
“好的,老大。”钟轶自然明白要查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梦看着他的三位下属逃窜似的离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稍微恶劣了点,不过她不打算道歉,谁让这男人给她气受!
傅辰渊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下,看了一眼因为疼痛脸色稍嫌不自然的红的女人,依旧温柔地说道,“刚才谁强词夺理来着?”他拿起下属们早就备好的红花油,倒出一些在手心上,然后搓热涂抹在她的小腿上。
他的双手干净修长,指腹温柔地按摩她的淤青处,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沈梦忍着心里的悸动,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红花油,之前憋着的那股气又冒了上来,原来连红花油都备好了!
她气得牙根痒痒,质问他,“你为什么到最后才出手?”
傅辰渊手里的动作没停,好整以暇地回答,“你的同事想要英雄救美,我必须给他表现,也好让他认清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
晕,就是如此简单?真是度量小!
沈梦嘟起嘴,不满他的腹黑,“你就这么自信我同事救不了我?”
“他的身体素质我一目了然。”傅辰渊一语双关地解释。
沈梦想到娘娘腔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觉得傅辰渊的目测似乎有点道理,于是也没往心里去。她不知道原来这男人身手这么好,刚才那快二百斤的大块头轻松就被他制服,想来受伤也不轻。
她想到他吩咐钟轶去查,以这男人腹黑的心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当面不会怎么对方,私下肯定要报复,她小心斟酌字眼地说道,“其实,这事过去了就算了……”
傅辰渊一个眼神扫过来,沈梦立即闭嘴不语。
“我都没舍得欺负你,凭什么让别人得了好处?”
“……”
沈梦心律又不齐了,这男人情话说得是越来越溜了!她低头避开他火辣的视线,他怎么没欺负她?明明搓圆揉扁好几次了……
撕拉一声响打破了她的遐想,她看着自己破败的裙角,男人不以为意,温柔地用撕下来的布料给她包扎,她眼皮直跳,“这好歹是我设计的裙子,市场价要好几千块,你说撕就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裙子的感受?”
傅辰渊包扎完毕,冷冷瞥了她一眼,“跳给别人看的裙子留着做什么?”说完起身走向内部的洗手间。
沈梦莫名打了个颤,听到水流声哗哗哗传来,猜测他在洗手。她试着站起来,动了动右腿,发现没什么大碍,他至于包扎得这么隆重么?
现在要不要溜走?这男人太小心眼,指不定待会怎么欺负自己。沈梦觉得留下来情况不妙,不如先走为上。
她蹑手蹑脚拿起包包,朝着门口挪去,在快要摸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令人心悸的气息。
“怕我吃了你?”
他靠得极近,接着不给予她反应的时间就贴了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强势地给扯进怀里,一个转圈,就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她仰首看着他的黑眸,果断摇头,嗫嚅好几次才说道:“没有,我只是想要去洗手间。”
傅辰渊定定地打量她,研判她话的真实性。
沈梦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各种心情交织在心头,这男人今晚太危险,她不能触他的逆鳞。
“晕,你在干什么?”猝不及防,她的小腹被他的大手一按。
男人唇角上翘,黑眸泛着笑意,“你不是想要上厕所么?怎么没有感觉?”
沈梦脸一红,计谋被人看穿,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也打算回击过去,却被他一把握住,紧紧扣住不放手。
他俯身靠近,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沙哑,“你不知道男人的这个部位碰不得?”
“……”
她心跳加速,她怎么会不知道,失控的那两晚可是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要不是最后都被事情打住,说不定她早就领教碰不得的后果了。
空气里飘浮着暧昧因子,外面吵闹的电子舞曲声好像一瞬间消失,只闻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沈梦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跳越来越快,男人的眼神越来越黑,靠近她的头也越来越低……
在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唇时,她终于问出了瘪了一个星期的问题,“那天晚上坐你车的女人是谁?!”
男人停住动作,抬头凝视她,黑眸里闪烁着沈梦看不懂的光芒,他挑眉,复又低沉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住她。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快,一手禁锢住她的腰,一手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首承吻。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酒香味,和着她的奶油味混杂在一起,奇妙又融合。
沈梦呜咽着,不服地拍打他,哼哼唧唧,“脚踏……”
“没有,只是客户。”傅辰渊禁锢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离开她的唇,喘气回答,“所以挂完电话又关机了?在脑海里各种臆测我?拿乔没有主动联系我?出差三天也是假的?你呀……”
是这样?
沈梦听着他的解释,越想越委屈,同时又恨铁不成钢,女人一旦陷进情网,就这么不淡定……
傅辰渊没给她时间分析,重新欺上她的唇,狠狠享受着温香软玉,补偿一个星期的内心空落。
一吻结束,沈梦早已瘫软,要不是傅辰渊抱着她,她说不定早就跌坐在地。俩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享受这不可多得的甜蜜气氛。
沈梦埋首在他的怀抱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本来要晾一晾他,谁知道真相是这样简单,他的索吻,她到底没有控制住,轻易臣服,不过她想应该没有女人不向他投降的,毕竟他是真的出色,富有魅力。
“在想什么?”
低沉黯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她感觉到自己的卷发正在被他玩耍。她稍稍推开他,依旧低垂着脑袋,这不是废话么,当然在想你。
傅辰渊低声一笑,心情极好,弯腰抱起她,向沙发走去。
沈梦吓了一跳,无奈对上他的眼睛,“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不放,一个星期没有抱你,我很想你,就想一直抱着你,恨不得揉进我的身体里。”傅辰渊没有顾忌地说情话,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仰靠在沙发上,黑眸紧盯着她,“说吧,宋成彦为什么搂你?”
沈梦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看到她和Ken临别的拥抱了?
她难为情地想要下来,万一他的助理们进来看到多不好,“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傅辰渊眯眼看她,猜到了她的心思,戏虐地说道:“我把你抱进来那刻起,他们四人就不会再进来。”
沈梦怔住,不是吧,那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担心我在这里吃了你?”他饶有兴趣地问。
“讨厌!”她娇嗔,脸颊却红了。
“傻瓜,你想我也不愿意,我想在最美好的环境下要你。”男人的黑眸紧紧盯着她,里面翻滚的*清晰可见。
沈梦心跳加速,娇羞地哼了哼,她戳了戳男人的唇,“你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傅辰渊张嘴含住她的手指,之后又吻了吻她酡红的脸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只对你一个人说。”
沈梦害羞地靠在他的肩窝,嘟囔道:“小气鬼,就因为看到ken抱了我,所以那天晚上我吐了,你才……我还以为是我的原因。”
“我午饭都没来得及用就赶回来给帅宝过生日……看到你送他下楼,心里万分不愿意,偷偷跟着下楼一看,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哪个男人都无法大度。”
他说完就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心里吃醋,晚上你又心不在焉,呕吐后小脸苍白,好好的气氛被破坏,梦宝,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
沈梦心里有愧,也懂男人在关键时刻憋回去有多难受,她耍他两次,这次不补偿他,好像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她忍着剧烈的心跳,闭上眼咬牙,这年头车震都有,在包厢里那个也不过分!她触碰他的衬衫钮扣,视线只敢保持在他的下颚以下。
傅辰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股巨大的愉悦从心底绽开,延伸到四肢百骸。
他的女人邀约,他不敢不从。
他低头狠狠吻住,强势地抱起她走到门口,把她抵在门板上,吻她的同时伸手按下门锁,然后又抱着她走到点歌台,调大了音乐声。
过程中,他一直在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沈梦整个人攀附在傅辰渊的身上,感受着他火热的心跳,莫名期待即将到来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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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门外当门神的裘洛和任晓。
俩人一左一右靠在墙上,姿势拉风,吞云吐雾。路过的美女频频向他们侧目,奈何没有得到一个笑脸。
“你说别人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觉得奇怪?”任晓解开衬衫钮扣,走道里的温度热得惊人。
裘洛吐出一口烟圈,“在乎别人的眼光做什么,又不是他们付你工资。”
“也对,真羡慕老大,要是娶到沈大美人,儿子都有了,搞得我也想去抓个女人恋爱。”
“去呗,我们又没拦着你,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嘿嘿,那不行,兄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干站着,没事,也就个把小时,兄弟我受得住。”
“你这是嫌弃我们BOSS体力不行?”
“哪有。”
好事总是多磨,十分钟后,事情又发生戏剧性变化,裘洛接到钟轶的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向任晓,“林凡和Justin在后巷被人困住了,报不报老大?”
任晓眼神一眯,快速掐灭烟头,“按我的性子,打死不能告诉老大,这节骨眼上我们去搅局,你是想被发配到南极洲?”
“钟轶以一敌三,他既然应付不了就说明事情严重,我琢磨还是通知BOSS。”
“好吧,我先去看看,你去报告。”
裘洛郁闷地看向脚底抹油溜走的任晓,恨得牙根痒痒,他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傅辰渊,却一直无人接听。
死就死吧!
裘洛掐掉电话走到包厢门口,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想了想还是大力拍向房门,“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包厢里傅辰渊正把沈梦压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音乐声震耳欲聋,以至于手机铃声和拍门声都没听到。
沈梦被吻得魂不守舍,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拍门声,她连忙打断傅辰渊的动作,别过脸颊说道:“辰渊,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别理他们。”傅辰渊扳过她的脸,继续吻她的唇,一颗心早投放在她身上,哪还有心思管人敲门。
沈梦虽然也有点舍不得,但是心里总悬着,她伸手固定住他的俊脸,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真的,你仔细听!”
傅辰渊昂首倾听,果然听到了敲门声,他眉头紧皱,黑眸含冰,看向身下妖娆魅惑之极的小女人,只觉得身体那一处疼得厉害,最终理智战胜情感,他深呼吸,俯身埋首在沈梦的肩窝,狠狠啃噬她的耳垂,过了很久才黑着脸起身。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重新盖在小女人的身上,又低头咬了一下她嫣红的唇,“待会再来收拾你。”
沈梦浑身瘫软,汗流浃背,娇羞地闭上眼睛,平缓呼吸。
傅辰渊稍微收拾下自己的白衬衫,走到门口打开,整个身体堵住了开口,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裘洛压根不敢看向BOSS的脸,压低声音道:“老大,林凡他们被大块头的人给堵在后巷,任晓和钟轶已经去支援,你看这事?”
林凡没有身手,任晓和钟轶都是高手,加起来可以以一敌十,裘洛担心出乱子,引来警察,影响集团声誉。
傅辰渊很快理清头绪,欲求不满,正无发泄之地,竟然有人不怕死撞枪口,他就去会一会,“不要让飞天的人插手,我马上就到。”
裘洛心领神会,飞快退下。
傅辰渊合起门,重新走到沙发旁坐下,沈梦探出脑袋看他,发现他神色不好,“怎么了?”
傅辰渊扶她起来,“穿好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沈梦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穿上自己的大衣,“你有事瞒着我。”
傅辰渊抱了抱她,狠狠呼吸她身上的馨香,“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辰渊,是不是娘娘腔和林凡出事了?”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正如刚才她听到敲门声,直觉有事一样。
傅辰渊站起来检查有无落下的东西,“别多想。”
沈梦气不过,抽出自己的手打算自己走。
傅辰渊拽住她搂在怀里劝哄,“乖,我不想你被卷入是非,你实在不放心,就到车上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梦紧紧抱住他,不放心地叮嘱,“你小心点,如果需要我报警,就告诉我。”
“小问题,用不着报警。”
“好,我信你。”
傅辰渊护送沈梦走出飞天,把她交给司机,让她在车里等自己。他返回飞天后巷时,场面已经混乱不堪。
飞天是娱乐场所,为了不扰民,建在老城区与新城区交叉的一带,这片区域好多房子都空着,以至于后巷这里形成了死角,没有任何摄像头,只有朦胧微弱的灯光。
林凡和娘娘腔身上都挂了彩,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钟轶三人背靠背与对方周旋。
他卷起衣袖,走过去,厉声说道:“在港城,还没有人敢随意欺负我的手下,大块头,你是不长眼还是不走心,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不怕待会下场太难看?”
深夜、光线暗沉的小巷,来者不善的十人团体混混,个个手里持有木棍,一触即发的危险形势。
傅辰渊却毫不放在眼里,眼神冷冷地看向这群人,就像在看十只无理取闹的疯狗。
纹身男先前被这人戏耍,现在这男人的眼神更令他痛恨,他这次可是领着一帮兄弟重新杀回来,人多势众,他才不怕这什么破少,嚣张地举着手里的木棍,“妈了个巴子的!刚才欺负你爷爷很威风是吧?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兄弟们,给我上!”
傅辰渊本来可以报警解决这群匪类,不过谁让这群人太不实相,一而再再而三惹上他!敢调戏觊觎他的女人,就让他好好收拾他们!
话说,他有多少年没有施展拳脚了?
他临危不惧地吩咐手下,“任晓、裘洛你们俩给我殿后,钟轶,你和我一起。”
“好的,老大!”
三位得力下属摩拳擦掌要收拾这群不长眼的混混,讥笑这些人不长眼睛,一个个大祸临头都不知道,得罪了老大还不跪地求饶,要知道坏人好事多缺德!
老大欲求不满,你们几个人也不想好过!
另一边,沈梦在车里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今晚可够乱的,从她与娘娘腔斗舞、被大块头调戏骚扰,傅辰渊出手救她……眨眼间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
现在她坐在车里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希望他们出事。
“大叔,你开门让我下去行吗?我想去看一看傅少。”
“抱歉,沈小姐,傅少交代的我不敢不从。”
前排的司机听从吩咐锁了车门,任凭沈梦怎么开口都拒绝。
后巷里打斗没有持续很久,十分钟后,大块头这群乌合之众一片倒,脸上没有任何挂彩,身上倒是有不少暗伤。飞天老板闻讯而来,吓得屁滚尿流!坑爹,这都是什么破事啊!不知道谁报了警,很快警车的笛声传来。
沈梦听到警笛声眼皮直跳,威胁司机大叔,要是他不开门,她就打电话告诉傅少,他的司机调戏自己!
司机大叔不敢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无奈开锁放人,内心暗忖,BOSS,不要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