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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一张脸讷讷地道:“嫂嫂,你看你这一次性生了一对龙凤胎,而后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你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嗯?秘诀?她这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受孕的秘诀? 叶卿清忽然想起有了齐靖晖那次,也算是……一击而中吧! 那次是在湖中心的小榭里,甚至后来齐子皓一时兴起带着她在小船上飘进了层层荷花密布之下……这算不算是在野外? “那个,其实你心里也不要太着急,我听人说,这种事,越急越怀不上。”叶卿清讪讪地笑了笑,而后心中呼了一口气,看了看兀自和手上奶糕作战的齐静沅,俯到齐思思耳边低声和她说了起来。 “真……真的?”齐思思那双和齐子皓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上红得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 然而始作俑者叶卿清却跟没事人儿似的捧起桌上的玫瑰露轻轻地啜了一口,而后笑意盈盈地看着齐思思那一脸窘迫的样子。果然,跟的齐子皓久了,这脸皮也是能变厚的! 齐思思脸上烫得犹如火烧,赶紧捧起桌上的凉茶降降火:“对了,嫂嫂,这次我同顾煜去南楚的时候,顺带也和齐丽嘉好好地聊了一番。” 其实,这次楚天澜的事情大部分也是因为齐丽嘉而起,而她,竟在无形中做了楚天鸣和齐丽嘉之间的导火索。 好在,现在事情也算是解释清楚了,以后要怎么折腾就看齐丽嘉和楚天鸣自己了。这两个人都是踞嘴闷葫芦,有事儿全憋心里,然后在那猜来猜去的,像她和顾煜这样,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多好! 南楚那边的事情叶卿清也知道一些,齐子皓之前就说楚天澜不是重权之人,而楚天鸣和齐丽嘉之间的事儿早在当初她和齐子皓离开南楚时便有端倪。 齐丽嘉口口声声地说着只要能做好南楚的皇后便行,不在乎楚天鸣究竟是什么想法,可叶卿清到底是过来人,她那翦翦秋瞳下分明就掩盖不了对楚天鸣的爱意,悲欢喜乐,已经受了他的影响,便注定不可能在感情这件事里独善其身。 叶卿清一直担心楚天鸣的心里忘不了齐思思,可现在看来,似乎齐丽嘉也未必就没有风雨过后是天晴的一天。 “我记得,长乐在未出嫁时,你们俩不是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齐丽嘉和齐思思从小就不和,年纪尚轻不懂事那会可没少闹过矛盾。 齐思思脸上微红,微微嘟起红唇:“嫂嫂,你也真是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以前齐丽嘉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如今分开了,倒觉得我们之间更像姐妹了。” 叶卿清轻笑,而后齐思思拿出了一些顾煜从一些波斯商人那里弄过来的熏香,说是他们这一去北燕正好赶上了炎热的时候,路上到底不比家里周到,带上这些熏香也免得让齐静沅这细皮嫩肉的受了蚊虫的荼毒。 “谢谢姑姑!”齐静沅在一旁眨着大眼睛,人许大地来了句。 齐思思赶紧把人抱了起来:“真是个好宝贝儿!以后我也定要生个漂亮的女儿!” 。 四月初二这日,齐子皓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因着还带了叶卿清和齐静沅,齐子皓便也没有独自骑马,就和他们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一路上,齐静沅就跟脱了笼的鸟儿似的,别提有多兴奋了,一直吵着要掀帘看外头的世界,齐子皓也随着她,还说什么现在年纪小,这会儿不看的话,以后大了就没这机会了。 “就是就是!”齐静沅坐在齐子皓膝上,鼓着一张小嘴儿,不管能不能听得懂齐子皓的意思,反正就是跟着一起附和。 叶卿清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这父女俩孤立了,一脸郁卒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父王,我要吃那个,我要吃糖葫芦!”齐静沅掀开车帘看着外头,两眼就跟放了光似的,以前就见大厨房孙嬷嬷的小孙女吃过,只是母妃对她管得极严,向来是不准她碰这些东西的。 果然,齐静沅兴奋的话音刚落,叶卿清便凶了一声:“不许吃!” 齐静沅眨巴着眼睛,一脸委屈加祈求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一边是自己的小王妃,一边又是自小疼爱的女儿,齐子皓为难地看了看叶卿清:“就吃一颗,我看着她,绝对不许她多吃!” “不行!”吃的东西到了这小馋猫嘴里还能拿出来?叶卿清才不信! 齐静沅“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声音之大恐怕马车外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则后头可跟着不少东齐的官员,这没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叶卿清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过不去,干脆直接板起了脸:“再哭今晚的奶露也没得吃了!” 这句话简直比金科玉律还有效,齐静沅那眼泪就跟安了阀门似的瞬间就收住了,只是小嘴儿还一瘪一瘪地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叶卿清觉得自己就像大人们常拿来吓孝的“狼外婆”一样。再看看齐子皓在一旁唱白脸的样子,叶卿清心里腹诽,这坏人全让她做了! 眼见着天就要暗下来了,队伍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就在这名曰“扶柳镇”的小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包下了这里最大的客栈,定王府的暗卫早在一天前便来探过路,然后将客栈全都清场包了下来。虽说在东齐境内还不至于有人胆大包天地敢对他们动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他们这一趟出来还带着女人孝,准备周全一些自是没错的。 齐子皓不知悄悄地和齐静沅说了些什么,吃过晚饭后小丫头便乖乖地由奶娘丫鬟们抱着去睡觉了,惹得叶卿清好一阵奇怪。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叶卿清向齐子皓问起,那人还神神叨叨地故意和她卖关子。 叶卿清的脑袋枕在他胸膛上:“你再不说的话,明儿晚上就不准上我的床!” 齐子皓黑了黑脸,在她腰间流连的大手微微使力掐了她一下,轻笑道:“丫头,你每次都黑着一张脸吓唬孩子,你越是吓唬,他们越是不听,这教孩子也是要有技巧的!” 叶卿清急了:“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说不说!” “爷只是和她说,她年纪还小,那什么葫芦现在吃了之后嘴巴里会长满虫子,然后将她的牙齿全都吃光!”齐静沅遗传了叶卿清和齐子皓两人爱美的性子,平日里还总是像模像样地坐在铜镜前让嬷嬷们给她梳最好看的发髻,一听牙齿要没了,顿时就吓得不敢再闹,乖乖去喝奶露了。 叶卿清一头黑线,看吧,这才是一头腹黑的大灰狼,笨丫头被自己父王骗了都不知道,还成天嚷着说父王这里也好那里也好,真是小笨蛋! “哎,还有半个月!”齐子皓的手在那温香软玉上不停流连,忍不住轻叹出声。 叶卿清自然知道他这半个月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犯下身子躺到了一边:“睡觉!” 齐子皓也转了个身,习惯性地将人搂在了怀里,这才沉沉睡去。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扶柳镇的消息传了出去,到了下一站的落脚点安州城的时候,安州守备王文海一早便等在了城门口迎接使者队伍。 本来,为了减少路上的麻烦和不必要耽搁的时间,齐子皓这一行还是十分低调的,并没有沿途通知各州府,通常那些官员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准备离开继续前行了。 这王文海,倒是挺有心的! 既然他都大张旗鼓地来城门口迎接了,这一番盛意自是没有拒绝。 虽然依旧是坐了客栈,可守备府的晚宴还是没有错过。 王文海五十多岁的年纪,那圆滚滚的肚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似的,只是叶卿清总觉得此人看起来并没有表面那般和蔼可亲。 或许是早便知道了叶卿清同齐子皓同行,王文海很识趣地准备的都是一些中规中矩的歌舞,甚至除了王夫人之外,府内的那些秀们亦是没有一个参宴的。 酒席间,王文海倒是不停地与齐子皓和三位大人搭着话,齐子皓偶尔淡淡地回上一句,脸上并无太多表情。 叶卿清就更不会主动说些什么的,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倒是齐静沅唧唧喳喳地一直在她怀里说个不停。 “小郡主长得可真是好看,以后长大了定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王夫人一张保养还算得宜的老脸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齐静沅只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鼻子里轻轻地冷哼一声,继续低下头享受美食了。 叶卿清则浅浅地笑了笑:“夫人过奖了!” 王夫人讨了个没趣儿,遂也不再随便搭讪了。 。 回客栈的马车上,齐静沅打了个沉沉的哈欠,显然是有些困了,齐子皓将人从叶卿清手里接了过来:“是有些沉了,难怪丫头你抱得这般吃力!” 叶卿清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整天惯着她,以后长大了还这样可怎么办哟!” 齐子皓不以为然:“清清,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思思小时候也这样啊,逮到吃的就不肯放手,你看她,现在不也挺好看么!咱们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就是,娇娇最好看了!”怀里的小丫头忽然睁开了湿漉漉的大眼,不服气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而后,揉了揉眼睛,“父王,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吃饭了,刚刚那老女人笑得可凶了,娇娇不喜欢!” 孝子看事情往往看得最真实,谁真心谁假意往往一眼便能辨别出来。王夫人刚刚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虚伪至极! “今晚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请他们吃饭?留个好印象? 齐子皓薄唇微抿:“探风!” 探风?探什么风? 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齐子皓耐心地给她说了起来:“咱们这一行走得低调,虽说是为了去北燕庆贺燕随登基。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难免就会猜度本王是不是打着这个幌子私下来调查些什么。” 叶卿清挑眉:“这王文海做了些什么亏心事儿?” “和私盐有关!”齐子皓脸上神色渐冷,“王文海的夫人是前任漕帮帮主的女儿,现任帮主是她大哥。海盐运营这一块,漕帮向来是要私下在海上分一杯羹,若是有私盐贩子,自是脱不了漕帮的掩护。安州临海,船业发达,王文海两年前上任,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动作。” 盐运司走得是官船,漕帮自是不能与管家对抗,但这些年越来越猖獗也是事实。在海上这一块,漕帮早就有早年间协助官府管理渐渐地变为一块毒瘤了。 叶卿清一愕,东齐盐业这一块,有专门的盐运使来掌管。对于私盐贩卖,打击得极严,轻则杀头,重则全家抄斩甚至连累九族,而王文海身为安州守备,知法犯法,则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之前是不是有过动作了?” 齐子皓撇头看向她,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聪明!王文海虽然做得极其隐蔽,可纸包不尊,皇上的确曾派督查使下来调查过,只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并没有找到证据。” “证据?”叶卿清下意识地问道。 齐子皓点了点头:“一本账册,这些年王文海和漕帮还有那些私盐贩子的交易全都记录在上。” 叶卿清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难怪王文海这般紧张了,齐子皓手下的情报网神秘而又强大,如果王文海真的将这本账册藏了起来,定是要担心齐子皓这一趟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找这本账册发难了。 只不过. “若是他认定了你是暗中来调查这件事的,会不会对咱们出手?”杀人灭口,戏文里不是常常这么说么! 齐子皓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没这个精力,皇上已经派了人过来了。原先北燕之事未定,王文海这边便耽搁下来了,这回,自是不会放过他!说来,这随后过来的,和咱们倒很熟。” 叶卿清微微思忖了一会儿:“表哥?” 见齐子皓点头,叶卿清又担心道:“那会不会有危险?” 敢做这种事儿的人,大多都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更何况那个什么漕帮,一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难免到最后不会狗急跳墙! “莫其也一起来了。”齐子皓音色沉沉,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这些年,漕帮护着那些私盐贩子的小动作没闹得太过火,上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那些人如今越发地贪婪大胆了,皇上早有意将漕帮一举剿灭,统一管理海上的运营事业。正好这次王文海的事情便是一个契机,所以,林思睿这次前来带了不少好手。” 王文海这老头儿以前还算安分,不然齐浩南也不会将他调到安州来,只不过这老东西的胆子长得比年纪还快,这两年不知牟取了多少私利,若是不拔了他后患无穷! 。 齐子皓在马车里与叶卿清讨论得如火如荼,这边向王夫人却忍不住向王文海抱怨了起来:“老爷,之前咱们得到京城那边的消息说定王要经过这儿时,不就商量好了要将香香送给定王么?” 王香香,是王文海和王夫人最小的女儿,在安州城素来有“第一美人”的称号,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夫人觉得她女儿便是配天子那也没什么不可的,若是王文海将她送给了定王,他们也就不必整日为私盐账册的事儿忧心了。 自从一年前上头派了人下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胆战心惊地生怕下一刻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可害怕归害怕,拢银子的事情却是一点儿没少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能让定王收了他们家的女儿,地位提高了不说,抱住了定王这颗大树,自然就什么可担心的了! “妇人之见!”王文海怒斥了一声,“你没见定王妃跟着一起来了?” 当着定王妃的面把他们的女儿送给定王?这不是打定王妃的脸吗?都说定王极其宠爱自己的王妃,可同为男人他还不知道,就算定王有这个心思,当着自己王妃的面那也是不会接受的。 “依妾身看,那定王妃倒是与传说中的无异,极其傲慢无礼!”王夫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还有那小郡主,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两人简直都是拿鼻孔在看人! 王文海冷哼了一声:“定王妃怎样不重要,关键是定王看重她,回头你也别动香香的心思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定王一行明日便要离开,没得让他恼了咱们,再节外生枝!” 王夫人脸上一喜:“这么说,定王真的只是路过?” 王文海点头,只脸上沉重的神色却本分都没有降下去,就算定王不是为了私盐账册的事儿,皇上现在缓过神来恐怕也不会轻易地饶过这件事儿。 “你回头写封信给你大哥,最近让他们都收敛着些,别给我惹麻烦。” 王夫人诺诺地应了下来。 。 齐子皓等人便没有在安州城多做停留,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而正如齐子皓所料,王文海即便对他还不放心,可林思睿的突降也使得他没有心情在计划别的事情。 五月初,东齐的使者队伍到达了并州城,也就是现在的齐燕边境。 当初与燕少桓一战之后,音波谷成了两国之间的隔断,就如同当时的云鹤山一样。 前来并州城亲自迎接的是睿亲王燕旭,燕随虽然还未正式登基,可早已着手开始打理北燕的国事。原先的襄瑞太子燕明朗被封为了襄亲王,而他的儿子信义王燕旭则被封为了睿亲王。 燕随对燕明朗这个长他近二十岁、亦父亦兄的大哥还是十分敬重感激的。幼年之时若不是燕明朗拼死护送他出宫,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燕随。再加上这些年燕明朗在明里受着燕傲天的控制,可私下和燕旭一直在为燕随谋划,燕随能成功反击与燕明朗父子脱不了关系。 所以,燕随掌权后,第一件事便是封王,并且还下令燕旭的爵位以后由其嫡长子继承,而燕明朗的爵位则留给燕旭的次子,燕旭一门也算是荣宠无限了。 自从燕随回来之后,燕旭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只是个走猫逗狗的纨绔,他成为了燕随的左膀右臂,暗中为其出了不少力。 虽然早就知道燕随和燕旭私下往来不断,可看到这个姿容挺拔的燕旭时,叶卿清还是有些吃惊的。 当年齐浩南登基时燕旭、燕暖兄妹代表北燕前来东齐,叶卿清甚至还记得他坐在椅子上都像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如今简直就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一样! “定王殿下!”燕旭的给人的感觉和燕少桓有些像,面上都是一片温润,不同的是,他的温润从表面浸透到双眸,所看之处皆是一片清澈。 只不过,皇家之人都没几个是简单的,像燕旭这样忍辱负重、“装疯卖傻”多年的就更不可小觑了。 叶卿清甚至会想,燕旭这个人随着他的父亲前面二十多年都在为别人做嫁衣,他自己,对这皇位,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齐子皓也淡淡地回了一句,顺便隔绝了叶卿清暗中打量燕旭的视线。 叶卿清心里不由得好笑,这个小气的男人,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齐静沅也有奶娘抱着下了马车,一看到自己的父王,立马就伸出双手求抱抱,齐子皓嘴角微勾,将她接了过来。 而燕旭在看到齐子皓一脸柔情地任由怀里这个精致好看的女娃娃搂着脖子的时候,眼底的惊讶一闪而逝,嘴角也扬了起来:“小郡主可真是天人之姿!” “哼!”齐静沅冷哼了一声趴到了自己父王怀里,只留了一个小背影给燕旭。 父王说了,除了他,别的男人的话都不能信、更不能搭理,不然会被妖怪一口吃掉的!那些不认识的人夸她,都是觉得她长得好看,想把她骗走卖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父王和母妃了。 叶卿清在一旁微微掩了掩帕,自是知道自家女儿为何会有这反应。齐子皓在和娇娇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在边上,初识还觉着这男人就是和女儿胡说八道来着,现在想想也有道理,这丫头这么贪吃,若不好好吓唬她一番,回头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别人一根糖葫芦就给骗走了! 燕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便带着齐子皓等人去了驿馆。 。 北燕国中燕傲天与燕少桓的势力早已被燕随一举清剿了,即便可能还有些漏网之鱼也都不足为惧,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是以,从并州城到翌阳城这半个多月路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五月中旬,齐子皓与燕旭一起领着东齐的使者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翌阳城。 不得不说,燕随在安抚百姓这方面做得很成功,明明北燕与东齐的战役结束还不到半年,对于前来北燕的东齐人,却没有发生任何排斥的现象。 当然,这也与叶卿清当初那一封“告天下书”与燕随将战争的源头全都引到了燕少桓身上有关。 在驿馆安顿下来后,叶卿清仔细梳洗了一番,这一次,除了他们东齐,南楚和西秦以及周围几个喧都有人来。 晚上,燕随在宫里为他们设了接风宴,齐子皓带着叶卿清以及“盛装打扮”了一番的齐静沅一同出席。 看到坐在燕随身边的秦冰冰时,叶卿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