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叔向说的如此严厉,再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齐景公也觉得害怕了,四千多辆兵车,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回复道:
“小国有权发表意见,大国有权进行决策,怎敢不听从呢?我们知道了,保证恭恭敬敬地前往,随时听候君的命令。”
从齐国回来之后,叔向深感问题的严重性,向晋昭公郑重的建议道:
“诸侯已经对晋国产生隔阂了,必须充分展示我们的实力。要不然就再也难以号令他们了”。
8月4日,晋国大军第二次亮队,树起旌旗,但没有悬挂作战用的飘带;
5日,晋军的四千辆战车,十二万士卒,第三次亮队示威,这次,旌旗全部挂上飘带,仿佛大敌在前,立即就要投入惨烈的战斗了。各国诸侯这才敬畏起来,这次霸主要来真的了!先前的言论也就荡然无存,乖乖的前来会盟。
6日,霸主正式接受诸侯们朝见,通知各国,明天正式结盟,大家务必在中午之前抵达结盟地点。退朝回来,子产命人立即赶到结盟地点搭建帐篷,子大叔觉得没有必要,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到了傍晚,子产才知道子大叔还没有行动,催促他快去,到了会场,发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根本没位置了。
邾人、莒人向晋国控诉说道:
“鲁国朝夕伐我,我国几乎灭亡。我国不能进贡,完全是鲁国的缘故。”
为示惩戒,晋昭公没有接见前来结盟的鲁昭公,而是派叔向通知道:
“诸侯们明天就要正式结盟了,寡君(晋昭公)已经知道不能伺候君(鲁昭公),请君不要参加了!”
晋国人想立威,却选鲁国当替罪羊,鲁国自然难以接受这顶“反面典型”的高帽。
鲁国派子服惠伯回复叔向道:
“如果君非要采信蛮夷的投诉,和兄弟之国绝交,抛弃周公的后代,那就随您的便吧!寡君知道了!”
看到鲁国不肯就范,叔向说:“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此,即使不讲理蛮干,力量也是可畏的。何况我们是主持公道维护正义,还有谁能抵挡?牛虽然瘦,扑在小猪身上,还怕小猪不死?对南蒯费邑宰、子仲之忧,难道可以忘记吗?如果凭晋国之众,用诸侯之师,以邾、莒、杞、鄫之怒,来讨伐鲁国之罪,再用那两人之忧,鲁国对南蒯、子仲之忧,什么要求得不到?”
鲁人惧怕,不敢出现在会盟现场。
8月6日,刘献公、晋昭公、宋元公、卫灵公、郑定公、曹武公、莒著丘公、邾庄公、滕悼公、薛伯、杞平公、小邾穆公在平丘结盟。为惩治鲁国侵略邻国的罪过,鲁昭公被取消了正式参盟资格,大会决定,拘捕鲁国执政季平子并押往晋国。
四千辆战车,使得鲁国不得不接受了‘反面教材’的高帽,还将自己的执政白白的断送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国家的力量是决定国家话语权的根本。四千辆战车的背后,是一个国家强大的经济基础,和一个国家强大的军事实力。
繻葛之战、崤之战、城濮之战、艾陵之战,一场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战车无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最后的胜负往往都是依靠战车决定的。
《论语?先进篇》所言“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战车已经成为当时诸国军备竞赛的主要产物。同时各国对战果或损失的统计,也往往以战车数量为尺度。如崤之战中秦师全军覆没,史称其“匹马只轮无返”;晋大败齐军,其所取战果之标志就是“得车二干,得尸三万”。另,齐伐冠氏,“丧车五百”,吴齐艾陵之战中,齐丧失“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干”,足以说明军力损失也以兵车为统计依据。
孙子兵法有言论:“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
把各种兵车置放在军队兵种的首要位置,足以说明战车的重要性。
战国时期随着体制农具的不断推广,生产力得到了飞速发展,各国竞相变法图强,新兴的地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的实力,在各国的斗争之中,占领先机。对于一些新技术,新方法,多采取包容,鼓励的态度,如此一来,铁制农具,牛耕的不断普及,使得生产力得到了飞速发展。
如此一来,井田制上的奴隶被解放了出来,这么的剩余劳动力,自然不可能被闲置,这些恢复自由的奴隶被大量的扩充进军队之中,为部队提供了大量的步兵。
冶铁技术的进步,也使得兵器的来源更加的多样化,一个奴隶一把长剑就可以参加战斗。
使得战车的地位不断的发生着变化,虽然地位不断的下降,但是以战车为中心,车兵和徒兵相结合的车乘之数,仍是各国衡量兵力强弱的标志。
战车的形式也发生着变化,在战场之上为了配合日益崛起的步兵方阵,战车
按作战特点分,有用于攻击的攻车、用于防御和运送辐重的守车‘按运动速度分,有轻车、重车。
攻车又包括戎路也就是指挥车、长毅也就是攻击车、阙车,作机动之用的轻车;
守车包括苹车、广车。
孟说将带来的攻车部署在河谷宽阔地带,构筑一条车兵防线,将守车安置在山顶的重要路口,作为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道防御屏障。
如果有敌人前来进犯,即使突破了游骑兵的防线,也会在进军的途上被埋伏的弩兵大量射杀,即使有幸冲到山脚,想要突破眼前的车阵估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敌人经过不停的消耗之后,所要面对的却是整个防御的重中之重,‘攻则不足,守则有余’孟说巧妙的借助山体的走势,分批次设置鹿砦,弩兵,弓箭手!短短的一下午,秦岭之中的这座小山,已经被孟说安排的固如金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