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言者,非有六脉俱动也,谓浮沉长短滑涩也。浮者阳也,滑者阳也,长者阳也;沉者阴也,短者阴也,涩者阴也。所谓一阴一阳者,谓脉来沉而滑也;一阴二阳者,谓脉来沉滑而长也;一阴三阳者,谓脉来浮滑而长,时一沉也;所言一阳一阴者,谓脉来浮而涩也;一阳二阴者,谓脉来长而沉涩也;一阳三阴者,谓脉来沉涩而短,时一浮也。各以其经所在,名病逆顺也。”
屈凌看着看着不觉入了迷,心中暗自叹息道:
“真是一部奇书啊!”全部心思被关注到《难经》之上,自然也就无暇他顾,等子阳进来的时候,全然没有在意,子阳见屈凌如此认真的读书,也就无心打扰,将饭菜放到案几之上,悄悄地转身离去!
屈凌坐在那里看书,自然就无需多做赘述!话分两头,孟说随着任鄙,来到秦国的大殿之上,孟说用眼四下一浏览,昨天都见过,基本都认识,今天独独多了樗里疾和甘茂两位丞相。
任鄙在前,孟说在后。任鄙上前行礼道:
“启禀大王,末将任鄙,已将孟说公子请来!”
秦武王赢荡,一看孟说前来,心中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不过朝堂之上,不可喜形于色,自然也就强压着喜悦,说道:
“孟说!寡人,念在你有功于大秦,特任命你为虎贲中郎将,替寡人守卫咸阳,你可愿意!”
在来的路上,孟说早已做好打算,孟说盘算只有接近秦王,才有机会暗杀,否则根本无从下手,再说如果一开始就答应的话,恐怕会引起旁人无端地猜测,‘飞羽卫’无孔不入,一不留神,就会暴露身份。看来还是略作推辞,再看秦王如何应对吧!
孟说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将一路之上早就反复揣摩的答案说出:
“大王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此次前来,家中尚有父母需要照料!恐怕......”
秦武王赢荡一听,这心里更是满意的不得了,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因为这孝子多半都是忠臣,在家里孝顺父母,到了朝堂之上,自然是将君主当作自己的父母一般看待。如果孟说一下子答应了秦武王的任命,反倒不会引起秦武王赢荡的好感,更不会得到甘茂的支持。
甘茂一听,心想‘真是不错啊!面对如此的高官厚禄,居然还能想到自己的父母,足以见得,此人人品高尚,堪当大用啊!’
甘茂抬头看了一眼秦武王赢荡发现,赢荡也是微笑着点头,别看这家伙年岁尚且年轻,可这自小的历练,对于使人辨人还是独具匠心!
甘茂也知道,秦武王赢荡留下孟说的意图,无非是为了制衡樗里疾的风头,自己方才虽然做了和事佬,看样子秦武王是铁了心留下孟说,看来我还得出面替秦武王赢荡找个台阶,顺道想法子留住孟说,想到这里,甘茂出来躬身一礼说道:
“启禀大王!孔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孟公子在我大秦立下大功,首先想到自己的父母,远在家乡,足见公子心性至孝,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矣,忠臣良将必出于孝子之门!
如此良将不留在我大秦,实在是可惜啊!您说是不是啊樗里丞相?”
樗里疾一听,心想‘好你个甘茂,居然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啊!’
其实此时樗里疾已经被逼的无处可退,只能留下孟说,否则的话,就是不忠不孝的表现,为什么会是这样那!
让我们回到这个问题开始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樗里疾是反对留下孟说的,理由也就是外来人口,底细不清楚,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是怕此人在朝堂之上夺了自己的风头。
现在为什么不得不答应呢!其实很简单,甘茂将这个问题的矛盾给巧妙的转移了,孟说既然不答应,原因是自己的父母还在家乡,自己需要回家照顾父母的衣食起居,足见是个孝子!忠臣良将多出孝子之门。现在你樗里疾不留下孟说,只能说明一点,你是反对孝道的,在那个年代,这可以一项了不得的罪名!
樗里疾自然是明白的!樗里疾赶紧出来说道:
“公子高义!至孝之人,然大丈夫生在天地之上,如不能建功立业,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时光!再说令尊之事,我即刻派出使者将令尊请到大秦,让你们一家团聚可好?”
秦武王赢荡听樗里疾这样一说,也随即开口说道:
“我看樗里丞相所言极是,孟说!你就留在寡人这里!我即刻派人前去迎接你的父母!你看如何?”
孟说一听,这要是让他们去了,找不到的话,自然不就露馅了,不过好在自己早有打算!孟说说道:
“回禀大王,家中父母年事已高,而今天寒地冻,恐怕身体经不起如此折腾,小妹尚在咸阳,等我回去,修书一封,让小妹带回齐国,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在看二老心意如何,再做打算!”
“好!就这么定了!”秦武王赢荡不等孟说说完,赶紧将此事定了下来。转念一想,这就快过年了,算算时间,没准新年就过在路上了,随即说道:
“我看令妹就不要如此急切,转眼就是新年!想来就等过完新年再做行程如何?”
“多谢大王美意!草民孟说谢过!”说着躬身一礼!
站在一边的任鄙说道:
“怎么还这样称呼自己啊!”
孟说一愣!秦武王赢荡,哈哈大笑道:
“孟说,你现在已经是我大秦的虎贲中郎将了,怎么还自称草民啊!”
孟说看看任鄙,再看看秦武王赢荡开口说道:
“末将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