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蓟允秀一头雾水。
流苏笑道:“四皇子还不明白吗?皇上怜恤你们二人,特将安美人赐给四皇子你了。”
蓟允秀几乎惊跌下巴,皇帝竟将如意赐给他了?这怎么可能?
如意向流苏示意了一下,流苏便退了出去。
蓟允秀匪夷所思看着如意:“你适才说什么?父皇将你赐给我了?”
如意微笑着点头:“难道四皇子不高兴吗?”
“这怎么可能?”蓟允秀太惊诧了,他没有高兴没有激动,只有惊骇和惊魂甫定。
“无论四皇子信不信,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皇上的确是下了这样的口谕。”如意上前拉住蓟允秀的手臂,“我知道你刚刚失去四皇子妃,心情悲痛,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有如意陪着你呢,我会代替四皇子妃好好照顾四皇子你的。”
如意的温柔和热情却没有感化蓟允秀,他只是快速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如意,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父皇一定是在试探我,如意,你现在马上就回宫去!”
如意的脸色一黯,道:“四皇子,你在说什么啊?皇上他好不容易想通了,愿意成全我们,你怎么可以叫我回宫呢?”
“父皇他好不容易成全我们?”
如意点头。
蓟允秀怎么可能相信?他一向疑神疑鬼。
此刻他指着如意,疾言厉色道:“你到底在父皇跟前说了什么?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让父皇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来?”
“荒唐?”如意愣住,“这怎么是荒唐呢?皇上他是为了成全我们两个……”
“够了!”蓟允秀烦躁地打断如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蓦地停住脚步,指着如意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父皇对我早就今非昔比,父皇他现在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他送你到平王府,不是什么成人之美,而是陷阱,是在考验我,是在给我挖坑,如果我留下你,那么我就中计了!”
如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皇上说过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我只知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蓟允秀气急败坏吼起来,“你相信一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人赐给儿子吗?就算他是真心的,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一个同父亲抢女人的儿子算什么?是不孝子!是畜生!是猪狗不如!如意,你怎么可以陷我于这样不仁不义的境地?如意,就算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你都不应该这样害我!”
蓟允秀的指责让如意的泪扑簌簌落下来,蓟允秀却没有丝毫同情心,抓起如意的手就走了出去。
“四皇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意哭着问。
“送你回宫!送你回父皇身边!”
宫里出来的马车又原路返回,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到了御书房外,蓟允秀跳下马车,粗鲁地拽下如意,大步进了御书房。
皇帝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见突然闯进来的如意和蓟允秀不由愣住。
蓟允秀噗通跪在地上,道:“父皇,儿子将安美人给父皇送回来了!父皇的好意,儿臣心领,只是儿臣对如意并不是父皇以为的那样,父皇对儿臣实在是误会了。”
皇帝有些懵,看着一旁如意哭成泪人,又看着地上蓟允秀一脸决绝,皇帝蓦地来气,道:“何必如此虚伪?朕都说了成全你们二人,不就是区区一个女子吗?难道,朕还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牺牲一个女子?你不是个好儿子,可朕却不能不做一个好父亲!”
皇帝说得冠冕堂皇,蓟允秀却执意道:“父皇真的误会儿臣了,儿臣对安美人绝无半点私心!儿臣不敢觊觎父皇的女人!”
皇帝心里自然不相信,只觉蓟允秀又在作秀,冷嗤道:“如此说来,你对朕还是心存敬畏的了?”
“儿臣对父皇一向心存敬畏!”
皇帝蓦地大声喊起来:“那朕让你永远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你今日为何又私闯御书房?你将朕的话当耳旁风吗?朕送你女人,你却之不受,朕禁你的足,你又置若罔闻,这就是你说的,对朕心存敬畏吗?”
皇帝一下将书案上的酒扫到地上去,蓟允秀愣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