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露齿一笑“这齐人之福你又不是没享受过。”
炘炎不满的看着苏洛冉“今日听了一下他们的对话,也没看出他们的具体谋划,真真废了今晚的一遭。”
苏洛冉不敢苟同“至少明日你会非常忌惮他们二人联手的设计,这也是一桩好事,不是?”
炘炎头,算是默认“怕也只有如此。”
正月十七的早上,灯饰依旧在长廊挂着,骄阳红胜火,美滋滋的挂在东方,照的冬日的大地一片温暖,一片温馨。卢应之带着大队人马早早的便离开卢家,前去兴安城中迎接远道而来的沧浪国国主南国沧月。卢久勇为此还备了上好的马车,祝福卢应之一并带去,唯怕国主一路行来有所疲惫,觉得卢家怠慢国主。
卢应之的车队从清晨出发时至晌午才回,卢家一家老少皆出门远迎。玉王夫妇也站在了门前,陪同卢久勇一起迎接沧月。
卢应之亲自为沧月驾车,来到卢家大门前,撩袍跳下车,对着卢久勇作揖而语“父亲,上次采买珠宝本是谨献给国主,本来在泉州就已经修书一封,递交名帖给国主。没想到国主巡查诸省,亲自来到兴安。国主感恩应之一片诚心,故来卢家一看。”
卢久勇脸上露出了感恩和激动,连忙率领众人下跪而语“卢家家主久勇迎接国主大驾光临,请国主暂下马车,来卢家坐,也让久勇尽一尽卢家好客的家风。”
卢家齐声而语“请国主莅临卢家。”
只见马车内,沧月缓步走出马车,看着跪着一排的卢家之人,目光有着温和“起吧,是孤叨扰卢家了。”
沧月似乎才看到炘炎一般,歪头看向炘炎“哦?玉王也在?真是巧啊,孤与你又见面了。”
炘炎作揖而语“国主,果真炘炎与你是有缘的,竟然在兴安也能遇见你。只是,炘炎来卢家是来做客的,你来着卢家可是叨扰的。”
沧月也不见动怒,嘴角扬起“玉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洛儿,你也在兴安,莫非是来这里考察民情?”
苏洛冉见沧月自己名字,只得女礼万福“国主见笑了,洛冉不过是陪王爷一起来兴安游玩,不想遇到了洛冉的好友应双,便应邀来卢家做客而已。”
沧月皱了皱眉“洛儿与孤不要多这些虚礼,你唤孤沧月即是。你和玉王既然应邀来卢家,那这里孤也不要宫廷的礼节,与洛儿你一样,就当拜访故交好了。”
沧月伸出想要扶起苏洛冉,却被炘炎抢了先。让沧月有些不快,言语中有了微微的怒意“应之,孤今日在卢家下榻,不知你安排哪个住处?”
卢应之看向卢久勇,见父亲头,便赶忙作揖“国主明鉴,收到回帖,应之方知国主喜欢水泽之处,竹林之所,便擅自挑选了较为僻静的竹丽阁。”
沧月看着苏洛冉,眯起眼笑了起来“竹丽阁在何处?”
卢应之作揖而语“回国主,竹丽阁在菩丽元之侧,隔水可见。”
沧月了头“甚好。”
沧月也不再言语,一撩衣袍,率先走进卢家。众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只留下了玉王夫妇。
炘炎眼睛蒙上了一层冰霜“大天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伸手扶你。还不必计较虚礼,这沧月越来越不懂礼教为何物,教化为何物了不成?”
苏洛冉看着蒙上一层冰霜的眼眸,宽慰道“夫君莫要生气。”
炘炎看着苏洛冉,狭长的凤眼带了的冰渣“娘子没发现他的措辞很有问题?他唤我玉王,换你为洛儿,这明显是不承认你是我的玉王妃。娘子没发现他虽然在询问卢应之,却盯着你不放,这分明是视我为无物!娘子你没发现他虽然在跟卢家之人,却在试探你的想法,似乎他是以你的喜乐为喜乐,这番做法,只会加速他离间你我的心思。”
苏洛冉看着炘炎动了真怒,便拽了拽他的手“夫君,暂且忍耐,你我尚无实力反扑,只得默认了,不然还能如何?”
炘炎看着卢家大门,狭长的眉眼迸射出恨意“南国沧月,他日我若为帝,定叫你悔不当初。这天下岂是你一个人是即非的?!”
苏洛冉抱着炘炎闭了闭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无实力,只能韬光养晦。但这些只会增长你的智力和能力,他朝一日,一飞冲天便是晴天。夫君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苏洛冉将脸蛋贴在炘炎的胸膛上“夫君,如今看似你我在忧患中,但是忧患能使人内心强大,能使人冷静,能使人增添智慧,能使人增添忍耐,能使人明辨是非,能使人知暖知冷,能使人看清迷雾。”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只是待我强大还需些时日,苦了你,也苦了悠扬。”
苏洛冉摇摇头“不苦,有希望是甜蜜的,因为这是你我共同创造的。”
炘炎头“恩,我们共同创造的。娘子今生你只能是我炘炎一人的,你要答应为我守身如玉,为我守住你这颗心。”
苏洛冉不发一语,抱紧炘炎,闭上眼,享受此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