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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了汤匙捂住嘴就往浴室跑。
宁震谦傻傻地端着碗,焦急地追了上去,一边把碗扔给严庄,抱怨,“妈,你给囡囡都做的啥吃的?吃得她吐!”
严庄微微一愣,马上笑着摇头,这傻孩子,还真是傻!当爹了还不知道!话说傻也就罢了!还真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丰?
不过,她打心眼里高兴!她又当奶奶了呀!说实话,这一回当奶奶还是和莫忘到来时心情不一样,不是她心有偏颇,对莫忘,固然是疼爱的,这份爱里,更多的是疼,她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给宁家带来全新的面貌尽。
欣喜地跟着俩孩子进了房间,只见陶子在浴室里吐得昏天黑地,她的傻儿子则在一边手忙脚乱,围着她转圈儿,“囡囡!好点没?吐出来舒服点没?我们去医院吧?哦,对,打电话叫医生来!叫纪老还是叫至谦啊?要不叫爸的保健医生?我问问妈去!妈!妈——”
一回头看见严庄就在他身后,还惊了一跳,“妈,您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严庄简直无法相信,这还是他的儿子吗?是传说中领导S团创下军演从没输过记录的团长吗?就他现在这傻样去指挥军演,她很怀疑他是否还能分清最基本的东南西北?
笑着摇头,拍拍傻儿子的肩,“让开,我来吧。”
依着他,是不想在媳妇儿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离开她半步的,可是他现在犯了难,不知道该咋办,只好把媳妇儿交给妈妈。
严庄娴熟地托着陶子,帮着她递水,等她吐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抑制着心里的喜悦,给她擦脸,轻声问她,“多久没来了?”
陶子接过严庄手里的毛巾,低头略含了笑,道,“应该是的吧……我不太确定……”
“自己验过没?”严庄心里狂喜,稳着心神问。
陶子点点头,“第二条不是很明显,所以不太确定……”
“那就是了!绝对没错儿!桃桃!我真太高兴了!”严庄轻轻地抱了抱她,喜形于色。
两人在这说着话,对宁震谦来说就跟打哑谜似的,媳妇儿病了,他心里着急着呢,严庄不叫医生来,还在这无关紧要地唠家常,不由不耐烦了,“妈!你在这说什么来不来的?谁多久没来?囡囡病着呢!先扶她休息!我去打电话叫至谦!”
陶子和严庄都笑出声来,尤其严庄,忍不住戏谑儿子,“叫至谦干什么?他是脑外科医生!”
“……那该叫哪科的啊?内科?”他都急上火了好吗?怎么她俩还笑得出来。
严庄再憋不住了,大笑,“你啊,就傻吧!”
“嗯?”他双眼一瞪。
“傻儿子!你要当爹了!”严庄笑道。
宁震谦的表情瞬间呆滞,而后两眼骤然放光,极大的喜悦升腾而起,想要抱陶子,又怕自己粗手粗脚伤到了她,只围着她打转,“真的吗?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告诉我呀?”
“……”陶子无语地抓住他,“你能不转了吗?我快被你转晕了!我不是没确定吗?怎么告诉你?万一空欢喜一场……”
“那也得说啊!我会小心些,你还不知道我粗鲁啊,刚才还和你闹了一阵呢,小囡不会有事吧?”他担心地就想去摸陶子的肚子,可是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总觉得自己重手重脚的,还是别碰她的好……
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严庄瞧着这一幕,既觉得可笑,同时又感酸甜交加,这才是她的儿子啊,才是她那木木的儿子本来的面目,这样多好,看来,从前的她还真是考虑过多,反而错了……
“得了,别瞎晃悠了!扶桃桃坐下来,休息着,明天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严庄笑着提醒他。
宁震谦这才拍着脑袋道,“是是是!我高兴糊涂了!来,囡囡,我们休息……”说完便要扶她,可转念一想,干脆把她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陶子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脸有些红,能不能一晚上不要在严庄面前出丑太多?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眸子里是喜悦的光泽,“抱你啊!你现在可不能随随便便乱跑乱跳,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当个文静的小姑娘,给小囡做表率!”
她能感觉,他很紧张,抱着她的手臂甚至在微微发抖,他的就声音像夜风里奏起的大提琴
曲,浑厚,低沉,声线里包含的暖意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严庄识趣地退了出去,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宁晋平,不知道那别扭老头听了会做何反应,宁家的好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生活越来越美好了。桃桃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是上天给宁家的恩赐……
卧室里再无他人,陶子才把头倚在他肩上,惬意地享受着他的疼惜和宠爱,脸颊还在他颈项里蹭了蹭,闻着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那便是闻到了幸福的气息……
“也没那么娇贵了,难不成我以后都不走路了?”她双手绕着他的肩膀嘟哝。
“不是不可以!”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我当你轿子就好了!随你驱使,随便去哪里都行!”
“去你的!丢不丢人啊?你看谁家的孕妇是老公抱着到处跑的?再说了,等我足月的时候你还抱得起?”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这话说得跟个二傻似的,可听在耳里还挺舒服。
他却忙不迭地撂起袖子,秀他的肌肉,“你老公我,别的没有,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陶子忍不住抓了一把他的小老鼠,结结实实的硬疙瘩摸着挺好玩,可是,即便他能抱,她也不要他抱呢,娇柔地责备他,“你啊,不是研究过孕妇大全吗?不是全背下来过吗?人家书上说了,要适量运动才能有利于生产,你这书背哪里去了?”
他嘿嘿一笑,“也对,我记着呢,可是,不是心疼你吗?媳妇儿,要让你受苦了……”都说生孩子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他们之间能再孕育一个小囡,更是痛上加痛,他真的很感谢陶子,能给他这样的幸福……
他怎么这么憨呼呼的呢?和深爱的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怎么会是受苦?从那一年的十月二十一日,她嫁他时起,她就将之视为她毕生的幸福,虽然后来有过波折,有过痛苦,有过迷茫,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重获幸福的暖潮来得强烈……
她圈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唇时不时在他唇上一碰,吐气如兰,“糖糖哥,怎么会苦?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有了小囡,我的幸福就更完整了……”
原本轻轻碰触的吻,渐渐变得绵密,辗转中,柔情蜜意纠缠,而后,便逐渐升温了。
他略有些喘,手移到了她胸口。
她从容地按住他的手,眸子里的笑容几分狡黠,“糖糖哥,我担心的倒是你,受苦的人可能是你呢……”
“……”宁震谦初时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陶子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揉搓着,声音愈加嗲得腻人,“老公……你忘了吗?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