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腹下三寸之地的时候,安心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陆怀留下的那处竟然那么长!真是让同为宦官的他感到嫉妒。
怪不得要找女人,原来是身下的物件还能撑撑门面。不过左右两边都没了,想要一柱擎天也定是不可能了,估计顶多摆摆样子,唬人罢了。
他心里这般琢磨着,手上却没闲着,已是麻利地拿了澡巾和皂粉,候到了浴桶的一侧,就等着陆怀吩咐了。
陆怀坐入浴桶之中,教暖暖的水流包围住自身,心中焦躁而动荡的情绪才慢慢减缓了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桶中水波动荡,浴室里的光线又不甚明亮,幢幢光影在水下交错浮动,让他并不能看清什么。然而眼睛看不清,他心里却对自己的样子一清二楚。
那一左一右的物件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刀口,多少年过去了,刀口早就不疼了,就着刀口处捏下去,什么都触摸不到。那里的东西早已被净身师父剥出去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两个空空的皮囊。
就因为少了这两个东西,他便不能如正常男子一般生发出胡须,也不可能有完全强硬起来的时候。就他的这般样子,半个男人而已,竟然还想要与秀珠亲近么。只怕她看到那两道伤疤时就会吓得尖叫起来吧,又或者会在心里看不起他,甚至……也许会直接就表现出来也说不定!
陆怀以前从来也没因为自己身体上的残损胡思乱想过这么多,也不觉得若真被秀珠知道自己的情况会有多糟糕,可眼下他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各种各样秀珠知道他真正情况后的反应,而且基本上都是很糟糕很糟糕的反应。
他靠在浴桶上,用一只手掩住了脸,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无奈。
安心候在一旁,见陆怀掩面靠在浴桶上,以为他是累了,想泡泡澡歇一歇,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继续候着了。然而,等了很久很久还不见陆怀动一动,不禁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师父?”安心轻轻唤了陆怀一声,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回答。
他仔细看了看陆怀,见他呼吸平稳,心里一惊:可别是睡着了吧?那可就糟了,他一个人可没办法把他从浴桶里弄出来啊。
“师父?”安心稍稍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一声,陆怀还是没有回答。
“天呀,真睡过去了……师父!”安心提高了音量,还是没能将陆怀“唤醒”,心里害怕他不是睡着,而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轻轻推了推他,看到他拿下了手,一双眼睛清明无碍地看向自己,吓得舌头差点打结了。
“呵呵……师父,您一直不说话,徒弟以为您睡着了。”安心以轻松的语气化去了自己的尴尬,笑呵呵地献殷勤道:“师父,您都泡了好久了,徒弟给您搓搓吧,保证让您搓完之后舒坦地想哼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