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李维说，“你说它的灵力源自观测。没有人观测的时候，它就没有任何灵力。有人观测的时候，它的灵力是随机的。”

萧渡说：“是的。而你的情况也和五行灵力虫一样，灵力随机，源自观测……”

李维点头：“有点这个意思，反正每次我用灵力，都要靠我自己的预感。”

“那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感觉到的灵力，和你想要使用的灵力是一样的？”萧渡问。

提出了这个问题，确实让李维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才犹豫着说道：“这个不能这样说吧？只不过我预感到了自己的灵力属性，然后选择了合适的灵法。”

“真的是这样吗？”萧渡说，“那么为什么在我指挥你战斗时，我说出某一种属性的灵法，你就能够立刻灵活使用？”

李维又傻了片刻，才说：“那时候都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时间想太多，灵法就直接用出来了……”

萧渡说：“是啊，你想不到很多，能用就用了。可是这很明显违背我们之前定下的理论规则——灵力随机，源自观测。当实际的情况和理论产生区别的时候，总是理论搞错了。”

李维脑中仿佛灵光一现，犹豫着问：“难道说，还有别的理论能解释我的灵力情况？”

“当然，所有的理论都是在实践里循环上升的。”萧渡说，“就好像物理学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也是在不断进化的。”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维问。

萧渡说：“你一定不明白，观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听说过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吗？”

李维说：“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虽然经过了组织的高等物理学补习，但对这些高深的知识，仅仅知道一个皮毛。大科学家，你就别嘲笑我了！”

萧渡说：“我可以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原理是由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提出来的。由傅里叶变换导出的数学模型就不多说了。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来描述，就是我们观测某一样东西的时候，不可避免会扰乱这个事物，从而改变它的状态。这也是我们之前研究五行灵力虫的基础。”

李维揉了揉脑袋：“太深奥了，不过我也差不多就是这么理解的。”

萧渡继续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人把不确定性原理叫做测不准原理，仿佛改变物体状态是因为测量工具的限制。比如通过光子撞击粒子的方式观测，才导致粒子的速度和位置发生变化。导致我们只能得到一个概率的数据，无法精确测量客观世界。”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李维问。

“不是！”萧渡说，“后来，大量的科学实验表明，这并不是测量工具的问题。而是观测本身的问题。也就是说，当我们用意识去看这个宇宙的时候，这个宇宙就是一个不确定的概率！”

李维有些明白了，但觉得眼前还是蒙着一层纱：“我大致明白了你说的这个不确定性原理。可是这和我的灵力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萧渡说，“你的特异功能是对未来的某一概率事件的预测。而对未来事件的预测，就是一种基于现在客观事实的观测基础，再进行推演和总结的过程。从不确定性原理的角度来说，你可以成功的预测未来，就说明……”

“我可以确定的观测现在！”李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中如五雷轰顶，恍然大悟。

萧渡笑了，用一种引人遐想的语气说道：“是的！这也就是说，不确定性原理，对你来说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