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还是杀人?!关锦桐从未想过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直到江斯楠说出……关锦桐才恍然大悟。
关锦珊当初该当时多么的绝望,经受了这么样的折磨才会想到从大楼上一跃而下解脱自己!不说关锦桐能不能杀了秦白泽,就算是杀了……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杀了一个人……
秦白泽不曾经历过关锦珊曾经经历的一切,这有算得上是什么报仇呢?!
杀人只是泄愤……
报仇,是诛心。
这是江斯楠交给关锦桐让她终身难忘的道理。
良久,关锦桐哭够了,江斯楠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关锦桐,坐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白色衬衫大臂处,有些许血渍,那是被关锦桐咬出的痕迹。
关锦桐冷静下来之后,知道今天是自己冲动了……自己在想要冲进那个包间的瞬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大哥还有秦年年。
江斯楠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掀开看了眼……对着还在啜泣的关锦桐轻笑说了一句:“下口倒是够狠。”
关锦桐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江斯楠手臂上的伤口着实不浅。
她声音嘶哑,抽噎着问:“需不需要打破伤风?”
江斯楠轻笑:“恩,得打狂犬疫苗。”
关锦桐知道江斯楠暗指自己发疯,她看着江斯楠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关锦桐看着江斯楠,脑子里整理着江斯楠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说……自己要是想要报仇的话,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如今被秦白泽这样对付的关锦桐……竟然还有路可选。
关锦桐该是多么幸运被江斯楠看上,才能有这样的两条路。
秦白泽是谁,国内四大财阀之一的秦家继承人,他下令要封死一个人的活路,那人竟然还能有路可选。
关锦桐只是看着江斯楠,满眼的委屈和自嘲。
江斯楠对关锦桐招了招手。
关锦桐走了过去,有些倔强的站在江斯楠的面前低着头。
“不甘心两条路都脱离不开我?!”江斯楠问。
关锦桐没有吭声,分明就是被江斯楠戳中了心事。
“那么……你选哪一条?!”江斯楠又问。
“有区别吗?!”关锦桐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不论是选择成为江太太,还是选择成为江斯楠的说客,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江斯楠慢条斯理开口,“如果是选择成为我的妻子,那么现在你撒撒娇或许就可以蒙混过去,如果是选择成为我团队中的一员,关锦桐……我对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很失望,我需要你写一份检讨,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不计后果冲动的事情!”
关锦桐看着江斯楠:“我还没有把合同送去辛十三的律师事务所,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不算是你团队中的一员。”
江斯楠看着关锦桐,突然笑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关锦桐恼怒,皱眉嗔道:“你笑什么?!”
“这么说……关小姐是既想要享受到江太太的待遇,又想要以团队一员的身份和我保持距离了?!”江斯楠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双腿交叠,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关锦桐。
江斯楠说话真的太犀利,所有儒雅的形象分明就是用来骗人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刻薄的字眼,可是就是能让人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