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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目光落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轻轻放在她脑袋上,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好了,别哭了。”
许愿将他抱得更紧了些,随着他的抚慰,她的抽噎声渐渐低了下去。
“抱我……”她哽咽着道。
高楷择把娇软的身躯拥入怀中,他的四肢骨骸像是被化去了所有力气。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衣服上蹭,他半点火都发不出来。
她的哭声停了,但还是止不住的抽噎,“高楷择……你不能忘了我……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爱人……你不能不要我了……”
高楷择伸出手,拭去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
她抓住他的手掌,与他手指相扣。十指紧紧交握时,仿佛两颗心脏被贴在了一起,他的心跳不经意间加速了。
许愿仰起脸,泛着水花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突然间,又笑了起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绽开的笑靥,满是幸福和满足,“你还在……真好……”
高楷择陷入到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她的眼神那么炙热,虔诚,专注。就像看着生命里的唯一,又像在凝视自己的信仰。
许愿渐渐闭上眼,睡了过去。
可他的心脏还在不停的加速跳动,她的五指依然紧紧扣在他的指间。
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感觉,他在被一个人爱着。
许愿一觉醒来,身在高楷择的别墅里。她就趴在他身上。
她准备起身,浑身扒皮抽筋般酸痛。
“混蛋……”她咬牙切齿,坐起身。
记忆停留在昨晚,她在酒吧酗酒,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因为通知了她,她不再担心,索性放开了喝,很快就喝趴下了。再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愿下床,去浴室洗漱。昨天高楷择那冷漠势力的态度还历历在目,一觉醒来,她又被他当玩具般折腾了一宿。
放在过去,那是爱的缠绵……如今,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供他取乐,真的是挽回他吗?
会不会使他在心里更加鄙夷她、轻贱她?
想到这里,许愿蓦地打了个寒颤!
她得换个策略。上赶着不是个好办法。
许愿冲了个澡后,裹上浴袍,走出来轻手轻脚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把箱子拖出,打开,又把挂在高楷择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取下来,往箱子里塞。
她动静不大,高楷择还是醒了。
“你在干什么?”
许愿刚把衣服塞好,回头看了他一眼,应声,“我接到我哥电话,他朋友已经走了,我不用再赖你这儿了。”
说着,起身,去浴室收拾自己的护肤用品。
她把那些瓶瓶罐罐装到旅行袋里,转身,撞上一堵坚实的人墙。
手里的袋子还没束上,被他一掌打掉,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许愿一愣,高楷择扣住她的下巴,黑眸眯了眯,“你以为,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手下力道加重,许愿吃痛的微微皱眉。
“你又不欢迎我!”她扯下他的手,“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高楷择伸手一捞,将她放在盥洗台上。许愿的后背贴上镜子,高楷择充满危险的双眼逼近她。
他冷厉的眼底隐含怒意,许愿心里涌上一丝畏惧。
“跟男人玩这种游戏,并不明智。”
“我……唔……”他扣住她的脖颈,拉近,咬上她的唇。
她奋力挣扎,他更加强势。她别开脸,哑着嗓子道,“……你不是高楷择!你就是个混蛋!我爱的人不是你……你放开我……”
高楷择眼神骤暗!
许愿身体歪斜不稳,倒在了盥洗盆里。
可他没有扶她的意思。
许愿上半身陷在盥洗盆里,双腿在半空乱蹬,丝毫不能挣脱男人的钳制。
她的挣扎使得感应水龙头里流出水来。冰凉的冷水不断在她身上淌过。
冬日的清晨,她被冷水冰的直哆嗦,体内却是一阵又一阵热浪奔腾。冰火内外夹击的感觉,几乎将她折磨致死。
没有丝毫享受,只有痛苦和羞辱。
这一刻,她心痛到麻痹。
男人的那张脸,冷漠,坚毅,带着讥诮,甚至是虐待她的快感。
她的身体堵住了出水口,冷水越聚越多,几乎将她泡在水里。她彻骨冷寒,就连体内窜起的灼热,都快被冰的麻木。
她看着上方那个男人渐渐模糊的身影,唇角弯起绝望的弧度。
以前,就算她只是手凉脚凉,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先要摸摸她的手,看她冷不冷……晚上睡觉时,还会抱起她的脚,放在胸膛上暖和……
“老婆,说好了不准踩脸!”
“这是香山无影脚~~”
“……你就是欠艹!”
“啊……饶命啊英雄……”
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曾经的厮磨温存,她阖上眼,放空现实中冰冷残酷的一切。
突然,她的身体被捞了起来。
一条毛毯裹上,他将她抱入卧室,扔到床上。
她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高楷择扳过她的脸,在上方俯视她,气场一如既往的冰冷强势,“我还没腻,你就休想走。”
他甩下一个警告的眼神,起身离去。
许愿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她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曾经相爱的美好时光。
曾经她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家世、门第、背景。无论如何,都没料想到,如今伤她最深的,是他。
许愿赶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如果不是王荔打电话,召集大家开会,她大概还在家里昏昏沉沉的躺着。
这次会议主题是讨论柏林之行的安排。
许愿穿着件红大衣,脖子上围着黑色的针织围脖,长发随意披散。王荔看她面带潮红,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关心的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愿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昨晚不小心着凉了。”
人都到齐了,会议还没开始。许愿就着围脖垫在桌子上小寐。
“要不你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吧。”
“不用。”许愿趴在桌子上轻轻应声。“为什么还不开会啊?”
“董事长还没来。”王荔回应时,她都没太听进去。
大概过了半小时,高楷择方在秘书处的陪同下,来到了蓝海影业。
会议室内,众人坐的毕恭毕敬。
高楷择进入会议室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相迎。
脑子昏昏沉沉的许愿,趴在桌子上,毫无知觉,头发凌乱的散在桌面上。旁边的人拉扯了她两下,“许导!许导!”
许愿这才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见大家都站着,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着站起来了。
高楷择走到椭圆形会议桌正前方坐下,众人方才再次坐下。
许愿落座时,刚坐到边缘,椅子的轮子往后一滑,她身体虚弱不稳,挣扎间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脑袋狼狈的撞上椅子。
异样的响动,惊得大家都看她看来。
“许导,你还好吧?”坐在旁边的男同事,起身去扶她。
“没事……没事……”许愿挥开同事,强撑着坐起身。因为这一摔的尴尬,她头都没抬,埋着脑袋看自己的笔记本。
额头撞得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揉。
会议由王荔主持,商议确定了此去柏林的一系列安排,许愿像是听进去了,又没太听进去了。恍惚的大脑始终不在状态,好几次差点趴在了桌子上。
“许导演?许导演?”
王总的声音响了两遍,她方才回过神,迷茫的看向他。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她什么都没听清楚。不过,她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董事长去吗?”
王荔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方的高楷择,见他没说话的意思,应道:“董事长事务繁忙,去不了。”
原本这行程里就没考虑过高楷择。不过是去柏林参加个影展,怎么可能劳驾母公司的*oss。高楷择去了,才叫奇怪。
“哦……”许愿淡淡应声,“我没什么疑问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更加低落了许多。
王荔看看高楷择没有表情的脸,又看看许愿,问了句,“许导,你很希望董事长去吗?”
许愿并不知道高楷择就坐在现场。她跟王荔平常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此时,她低着的头,点了点,“嗯。”
高楷择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她去哪里参加活动,他一定会陪伴在她身边。这部电影的中后期,他事无巨细的帮助她、照顾她,支持她所有想法。
如果她真的有幸拿奖,他却不在身边,那是何等落寞……
王荔看了眼高楷择讳莫难测的表情,跳转了话题。有的事,点到即止就够了。
王荔继续安排其他事。许愿一声轻叹,昏沉又痛苦的脑袋,放在了桌子上。
会议最后,高楷择进行总结点评,许愿已经靠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一个字都没听到。
身旁的人想悄悄摇醒许愿,低声道:“许导……”
董事长的声音突然停了,室内一片寂静。
他一顿,抬起头,董事长笔直的目光,凌空而来。他一个哆嗦,当即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
高楷择长话短说,很快宣布散会。但他没离开,没有人动。
高楷择走到许愿身边,握上她的双肩,将她从桌子上扶起来。他抬起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会议室。
许愿发现这会儿比刚刚睡得更舒服了,她往那个温暖又厚实的胸膛蹭了蹭,吸了一口眷恋的气息。脑袋还是又昏又沉,眼睛也不想睁开,她呢喃着,“老公,头好痛……”
高楷择抱着许愿上了车。车子飞速驶往医院。
他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双唇紧抿。
许愿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吃过药,打过针,又睡了一觉,烧热褪去,精神好多了。
转过头,看到坐在一旁的高楷择,心情在瞬间莫名的好。她冲他扬起唇,“你送我来的呀?”
他没应声。
她又问:“你一直在陪我?”
“好了就走。”高楷择站起身,表情漠然,往外走。
许愿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落地,又跌坐在床上,捂着脑袋道:“哎哟,头好痛……”
他三两步跑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住,“不是好了吗?”
“后遗症啊。”许愿一脸痛苦道。
高楷择眉头蹙起,“我叫医生来。”
高楷择正要放开她,她抓着他的衣服,“不用那么麻烦啦……就是没力气走路……你背我嘛……”
“背我嘛……背我嘛……”她拽着他,唧唧哼哼。
高楷择背过身,蹲下,许愿一脸窃喜,趴在了他背上。
他背着她走出病房,进电梯。玻璃镜面上映出两人的身影。许愿的脑袋压在高楷择肩膀上,悠闲的晃悠着小腿。高楷择始终面无表情。
出了电梯,离开医院大楼,他背着她向停车场走去。
“我肚子饿了。”许愿说,“这医院附近有一家羊肉汤锅,我想吃。”
高楷择将她放下,“要吃自己去。”
许愿耸耸肩,由包里摸出手机,“一个人吃饭好没劲,约个男同事吧。可以背我,也可以陪我吃饭。”
许愿一边往前走,一边划开手机。刚点开通讯录,手机被夺走。高楷择黑着脸站在她身边。
“你也饿了?要一起?”
“……”
“蹲下,背我。”她理所当然的命令道。
高楷择瞧她那中气十足的模样,心知刚刚的虚弱只是个幌子,他凉凉的瞥她一眼,自顾自的大步前行。
许愿马上跟上他的步伐,挽住他的胳膊,“就算不背,也别走这么快啊!我大病初愈,步子跟不上……”
“你知道往哪儿走吗?”她一只手勾他的胳膊,一只手塞进了他的西装裤兜里,蹭上他的手,跟他掌心相贴,手指不断磨蹭着往他指间钻,“那家馆子是出了医院大门右拐走500米。”
高楷择脚步微慢,兜里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她顺利的扣住他的手。
侧眸,看她悠闲自在的靠在自己身旁,高楷择眼里浮起一丝异色。
“你不怕我?”
他早上那么折磨她,她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下午的会议,毫不掩饰的表达想他一起去柏林。这会儿还敢这么黏着他、缠着他。
许愿朝高楷择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怕你?大老板就了不起啊!”
高楷择沉默了片刻,问:“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许愿愣了愣,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气的骂道:“你才有病!你是无可救药的失心疯综合症!”
高楷择抬头看路,懒得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