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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自从觉醒了血脉以来，一直都没把他是“妖怪”当回事儿，潜意识里仍旧觉得自己是人类，就是多了一些人类没有了特异能力罢了。

可现在，他再也不觉得自己还是人类了。

许了不断的咆哮，凄厉的就好像厉鬼在哭，可胸中的抑郁之气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孙伯芳忍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释放了一个法术，阻止了许了继续咆哮，叫道：“你可以停下来吗？”

许了盯着孙伯芳，脸色极其难看！

一个淡淡的玄金之色的骷髅头在黑光中载沉载浮，双瞳之中玄金色的火苗隐隐不熄，不管用什么表情，都会极其难看。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仅仅超过了一百九十赫兹，我就会变成这么个样子吗？”

孙伯芳的脸色比许了还难看，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叹气道：“我可以传授你变回人类身躯的法术。”

这句话让许了的情绪稍稍平复，骷髅头的双眶中玄金色的火焰却微微黯淡，盯着孙伯芳，低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伯芳大喝道：←，“妖气的频率波段是八千零九十五到十万零一百九十一赫兹，我为了简单点，报了一个约数‘十万赫兹’，你现在的状态好到不能再好，还鬼哭狼嚎什么？”

许了微微惊讶，但随即就生出怀疑，问道：“我这个样子算好到不能再好？那什么才算是糟糕？”

孙伯芳没有正面回答他，先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情绪，让语调尽量平稳下来，说道：“没想到你不但妖气震荡成功，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妖气波纹，还让能够肉身妖化！若是你加入了妖怪界的四大军团，必然会被吹捧成新一代的天才，得到他们的重点培养，然后死在我们十八仙派的人手里。

许了低喝道：“不要说这些废话！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恢复人形？”

孙伯芳静静的看着许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从小到大，没少听到妖怪修炼成人的故事吧？修炼出人类的身躯并不难，但修炼成人，从没有真正的先例，妖怪们纵然有着人类的样貌，但却没有办法改变它们的本质。”

许了沉默了下来，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悲哀的确认了一个事实！

这位长生宗的传人可以传授他变化为人类模样的法术，但他真的再也不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