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房灵藩此刻还管什么家仆,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就将自己反复修改了十几遍的一枚灵书玉简呈递给木隐,拱手道:“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木隐没有急于回答,大致看了一眼玉简内的清单,随即才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有脸将这玩意交给我?”
“还有,还有!”房灵藩暗暗咬牙提醒自己忍辱偷生,日后再报仇雪恨,将他准备好的第二枚玉简也送上。
很快。
他决定进一步忍着这种羞辱,送上第三枚玉简。
不久。
他发誓最后一次忍受这种羞辱,送上第四枚玉简。
木隐终于满意,问他道:“几天能到帐?”
“明日即可!”房灵藩悄悄松了口气,确信自己已经保住性命,跨过报仇雪恨的第一道门槛,心中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这些损失十倍百倍的收回来,让石园秦家血流成河。
他能这样想,自然是很正常的事,秦玄、木隐也都明白。
只是这一刻里,谁都没有想到事态发展很快就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等将房灵藩等人押至秦家堡后,朱灵烟也被安排在石园暂住,秦玄才将那四枚玉简拿到手中浏览,第一个感觉是觉得此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次日傍晚,房家派了一位异常年迈的房天残真人抵达石园,眼神浑浊,寿元所剩无几。
老真人沉默寡言,进入石林苑的阁楼见过木隐,交出两枚储物镯,无声扫视身边陪同的秦玄一眼,依旧毫无表情。
“前辈,此事就此揭过。”木隐微微颔首,说明对方真的按照清单私了此事。
秦玄心中有些诧异,他本以为对方多少会罗嗦几句。
老真人又取出一枚储物镯,单独推给秦玄,“小家主,这里是一百株五百年期的血蛟草,想来正是秦家急需之物,也是房家赠给小家主高中新科大考探花的贺礼。”
“多谢前辈厚爱。”秦玄神色凝重,心中奇怪,不知道房家还有什么意图。
“小家主要一个交代,房家自然会给一个真正的交代,从今日起,房家不会参与灵鲸岛的事,此前多少恩怨,就此揭过,天异当年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老真人的语声愈发沉缓嘶哑,再次看向秦玄颔首,“但凡岛上的房家弟子,老夫会一并抹杀。”
“这?”秦玄惊异的凝目直视,更加不解。
“小家主尽管放心,房家既要退出此地的纷争,自然要退的干干净净,也是想让那几位设局挑唆诸家争斗的上位者看清楚,房家断臂求生,永不再来。”老真人不再多言,起身前往秦家堡。
这位老真人果真是言出必行,很快就将灵鲸岛上的所有房氏家仆都召集到一起,将房灵藩也喊过去,翻手一掌压下便将他们全部抹杀,一个不留。
老真人再一挥袖,已然腾云而去。
直到这一刻,秦玄才意识到他并不了解七七宗室,这些修真世家在过去数千年里一直传承不熄,必然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