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们一同体验这风餐露宿,这种奇特的感觉也还是不错的,彼此之间也会更加相互了解。
此刻,众人围坐在一处,到还真象是四个兄弟一般。不过袁熙此刻的眼神还是在眺望北方,隐隐有些担忧。因而在一旁的右甲出声了:“公子,您就别担心袁公子啦,异象生在北方,也不一定就是他袁天下呢!更何
况,您也说过袁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这么轻易出事的!”
袁熙终于垂下头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忧色的道:“也许把!我不过是心绪不宁罢了,总是怕这一走,我兄弟又要出事,所以......”众人都不再接话,都知道袁天下在公子袁熙的心中有着分量极重的位置,甚至于和夫人姬青都有得一拼。因而众人该饮水的饮水,该吃干粮的吃干粮的,各自都
缄默了些。好在乌云既出,一般都只是雷阵雨,因而才不到一会儿的工夫,随着那片乌云慢慢消散而去,眨眼间,风雨即停。袁熙的脸上总算稍稍缓了些,至少表面上看,
不再那么忧心忡忡的了。
这才没一会儿,天空变得大亮,消失盏茶工夫的日头又从云间晃了出来,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上,五彩斑斓,甚是绚丽。
看这样子,又可以继续开路了。于是右甲在袁熙的示意下,灭了火堆。袁熙站起身来,楠楠的道了一句:“下过了雨,天气也清爽了些,咱们这就上路吧,也许能赶在酉时前后入城!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万事都等着回府以后再说
吧!”
“诺!”三人纷纷收拾行囊,片刻功夫,一行四人又骑上马,重入了官道,一路急行向前路去了。
......
酉时三刻,日头已经慢慢偏西,洒下的地面,都是一片金黄之色,分外耀眼。
这是虎威街,将军府,三小姐别院。按说往日里都该是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声音,是小姐袁馨和贴身丫鬟小环相互欢聚的时刻。不过直到前天,这里便不再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小姐袁馨的一
行行清泪。尤其是今日,小姐袁馨一袭大红的长裙,身上穿金带银,珠光宝气,头上还披着红色的轻纱盖头,说是凤冠霞帔再是贴切不过。不过袁馨的脸上却并没有作为新
人的喜悦,而是满面愁容,眼泪婆娑。这不,此刻她就正坐在铜镜前低声哭泣着。身旁的小环也是一身红衣红裙,头上也做了一部分的装饰,显得古灵精怪。不过此刻的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竟像是没了生气。不过小姐哭成了这样,自己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又强作镇定。眼看着小姐脸上的红妆,又给哭花了,小环忍不住的心疼的低诉道:“小姐,咱们还不到最后的关头,先不要气馁,说不定二公
子和天下哥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口信,正在往回赶了呢!”袁馨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像是有了精气神一般,猛地把眼前的红纱掀开,然后双手抓在了小环的腰间,抬头唤道:“小环,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天下和二哥
,他,他们会不会赶在洞房之前,把我救走啊!”小环眼见着袁馨,一脸希冀的望向自己,心里砰砰砰的狂跳。她心里清楚,小姐这是把她也当作了救命的稻草了!可是,自己却又有什么办法呢?可是,小姐她,小姐她实在是太可怜了,那红彤彤的双眼,这几天已经不知道哭了有多少回了。有时候,甚至在半夜,小环都能听到小姐她嘤嘤的哭泣声。到得今日,更是以泪洗面,从晌午拜堂过后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为止。哭干了一次又一次,至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实在是不忍让小姐失望,于是小环便强装笑意的说道:“放心吧,小姐!二公子对你最好了,天哥也不会负了你我的。何况我听说老爷之前就已经招二公子回邺城来,距今也有七日左右了,若是二公子一路快马加鞭的话
,也差不多该到了吧!”“嗯嗯!”袁馨此时就像是受伤的小兔子,忍不住看到前面的救命药草,便紧紧地揽在怀中。就比如现在,她双手紧紧地搂着身旁的小环,把头紧紧的埋了进去,
再一次“呜呜”的哭了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凄苦,愁闷都发泄出来似的。小环双手环住了小姐袁馨的肩头,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此刻反而却像是袁馨的姐姐一般似的,眼里虽然有些凄凉,但更多的却是对怀中之人的关怀和担忧,
还有对远方之人的思念。“天哥,你倒底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呢,小姐和我马上就不是你的女人了啊!”小环喃喃的道,轻的只有自己一人方可听见的吧。
......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四道身影向邺城北门飞驰而来。城门的守将有些惊诧,照理说,河北四州都该知道邺城的规矩啊,奔的这么急,难道是八百里加急?可他们的服饰却完全不像是紧急军情啊!还没等他深究过来,一行四人白衣飘飘,竟是风驰电掣般的涌了进来。城门口一众守卫都微微有些傻眼,惊的甚至都掉了下巴。一行四人,训练有素,竟然是神乎其技的人马合一
,轻而易举的便跃过了拒马,不做丝毫停留便继续打马向南而去。
只有最后一人在经过那守城将官的时候,回头瞥了他一眼,从怀间掏出了一物丢了过去。那将官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却是一块玉牌。细细一看,不禁有些动容,眼望着绝尘的四骑,不禁纳纳的自语道:“二公子?看来城里面该是有好戏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