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敲门做什么,难道你想要以此来要挟他么?”红蕊问道。“这种顶尖的高手,我还能去要挟他?你呀,把我想的也太神武了吧!就算我想,我也不能拿整个白马堂做风险!焦触既然受了重伤,那姑且他的事我们先缓上一
缓。倒不如......”“拉拢此人,加入我白马堂?”红蕊打断道,面上似乎有着一丝兴奋之色。虽说面对此人面上也会恐惧,但其实还是希望可以去接触他的,在自己心里,这个秃顶
汉子是那般飒爽磊落,比那焦触高尚了不下十万八千里,自己忍不住也会因此而着迷的吧。青衣人微微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老实说,像他这种高手要么便是要求极高,要么便是无欲无求的,如今我白马堂断壁残桓,我自问没有能力说服他加入!不过,虽说不能一起共事,但是结交一下也好,总好过他是我们的敌人。再说句难听的,我们白马堂哪怕再厉害十倍,在这种入境的真正高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
红蕊这才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嗯!”青衣人缓缓起身,当掀开了门走了出来。他没有跟红蕊说,要想笼络如此的人物,必要先投其所好。显而易见,如今这个女人很可能便是那个高手的禁脔
。如此一来,先结交女人也许是很不错的选择!
“砰砰砰!”红蕊执起左手,轻叩门扉。小芸刚刚吃好早饭,正宽好衣裳,在床边坐着休息。门外这时又突然响了起来,“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小芸好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到底是谁?是
三斤么,尚不到半个时辰,他......
“请问屋里有人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看样子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女人。
小芸踌躇着,是否先询问看看,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砰砰砰!”伴随着那个清脆的声音:“屋里有人么?”“谁啊?”要说往日,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插科打诨或者说当街肆意调戏个男子,上到七老八十的老人,下到十二三的孩童,那都是手到擒来。可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昨夜跟了现在的男人之后,连自己的性格都改了一些,变得腼腆了些,少了几分泼辣,多了几分恬静,甚至感觉慢慢回到小的时候,那是一种谨慎小心,
或者说天真活泼,更是无忧无虑!门外红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还好回复了,若是不答话,自己和六叔也不能硬闯不是,得罪了那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浅浅的笑道:“姐姐你好,我是住
在对面的红蕊,是这样我二叔把屋里的酒喝光了,然后银钱用光了,想问姐姐借点酒水,或是一点买酒钱!”青衣人知趣的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跪坐在了桌旁,佯装执起桌上的酒杯,仰着脖张着口,将杯子整个翻转过来,杯口朝下摇晃着,半开着门扉,使得里外也都
能看得透彻。
既然红蕊如此说了,那么自己也就该做做样子!于是佯装的醉道:“酒呢,红蕊,再去打壶酒来!”而刚巧这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小芸往外一看,门前的确是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似乎从年龄上来说,说是一个少女也许会更加贴切些。她的身后正是那个
青衣人,也就是红蕊口中所说的二叔。看他样子,还真倒像个酒鬼!“哦,是这样呀!那快请进吧,红蕊妹妹!我这就去找找,应该还是有的!”小芸把身子侧开,让红蕊进了屋。也许是自己真的多疑了,来人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一开始还一直疑神疑鬼,生怕是官府之人寻来,来抓捕自己的男人!其实榜文的事,是袁熙授意给刘渊去做的,当时无非就对他说了一句话:“真戏假作,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刘渊听在耳中,便知道原来袁熙并不是很想替这个涿郡郡丞出气,只是想做做样子给那个焦触看看罢了!因而一大早便草草拟好了榜文张贴到了四处城门口,但其实却并没有一个公人出去满城搜捕。在外的只是那
些日常巡视的涿县府衙差罢了!红蕊微微躬身,盈盈的进来了:“多谢姐姐!不过,还没问姐姐尊姓大名呢!”这里间之人,还真是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本是和焦触两人苟且,但其后为了救焦
触却甘冒奇险,随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么走了!其实从那一刻起,便对这女人肃然起敬!一个敢为男人赴汤蹈火的女人,他焦触也该知足了吧!小芸微微一凝,继而笑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我叫韩彩芸,妹妹唤我芸姐便好了!”此时已然来到了桌前,举了举酒壶,哎呀,是空的,莫不是昨夜里被三斤
喝没了!转而又去看向桌角的土黄的酒坛,双手一举,摇了摇,似乎还是有一点,但想来也并不多了。
“芸姐,要是没有就算了,我回去再想想法子!谢谢你了!”红蕊适时的找了台阶,以退为进,岂不显得更真?
“那哪儿成呢,见面即是缘分,虽说没有酒,但酒钱还是有的,你在这儿且等一下!”小芸本就心地善良,近几年虽说日子好了,但一想到当年那穷苦日子,便恍如隔世。因而她不愿意去回忆小的时候,对于她而言也许更多的只是一种痛苦罢了!
所以她有了一份热心肠,只是平日里大都是以泼妇的形象示人罢了!也许人就是那样,外面看起来豪放之人,也许很内敛;外表看起来邪恶之人,内里却是心地善良,这世间之人,谁又能真正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