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残花败柳,孙九霄看不上眼。
“滚!”谢家二小姐淡淡一个字,天下太平。
……
天狼拳场建在天狼酒吧地下二层,有千余平米,可以容纳客人上千,每天晚上光收门票就是六位数滚滚财源。
当然,比起赌拳的规模,这个数字就不值一提了。
血狼坐在最高最远的位置,一手拨弄着红玛瑙戒指,一手持着望远镜,远远观望着擂台上两个拳手的生死搏斗。
这可不是正规的拳赛,而是极度凶险,与流血、死伤挂钩的地下黑拳,也只有这种拳拳到肉,场场飙血的比赛,才能引来满堂喝彩。
“血狼哥,人我带回来了。”野狗快步走到血狼身边,俯下身子。
“嘘!”血狼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冲着野狗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
片刻,血狼头也不转的问道,“你觉得这场谁会赢?”
“霍猜和狂豹……”野狗远远眺望,这才看清擂台上的两人,唏嘘不已,“南拳斗北腿啊,这么大的阵势,今天晚上谁来了?”
“赵雄。”血狼放下望远镜,闷闷说道:“我给赵雄下了一注,二十万,他压的是霍猜,一赔二点一。”
“那桩买卖,就这么算了?”野狗意识到其中的意义,“今天我见到的孙九霄,他也不是十分强硬,开价三十二万,被我一口压了一半,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是么!”血狼若有所思,重新拿起望远镜,“你觉得,他在虚张声势?有谢家小姐在场,就是开三百二十万,三千两百万,我们也得兜着!”
血狼说罢,接连骂了几声,原来是拳赛结束了,如野狗猜测的那样,狂豹败下阵来。
不过这场拳赛并没有死伤,也没有流血,因为狂豹与野狗一样是七匹狼之一,天狼会的核心骨干。
血狼将他丢上场去,无非是想略施惩戒。
“又输了……”血狼笑着摇摇头,道,“狂豹这小子一晚上给我丢了五十多万!不过买他的那两百多万是赚到了,走,去看看我们张家大少。”
“丧彪呢?”野狗小声问道。
“挖个坑埋了吧,留着也浪费粮食。”血狼很随意的说着,已经起身朝前面走去。
赵雄带着跟班排骨,就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位上,瓜果点心,美女作陪,无比享受。
血狼带着野狗走来,取来小弟手中的票据,笑脸相迎,“赵公子,连本带利六十二万,手续费给你划掉了,你看一下。”
赵雄沉浸在美女和赢钱的喜悦中,一看到血狼这张脸,冷了下来。
接过票据扫了一眼,赵雄冷冷一哼,“血狼哥今天真是慷慨大派送,谁都知道狂豹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你让他来打假拳给我送钱,真是折煞了!”
对战的两人,霍猜之所以能开到二点一的赔率,足以见得他的对手很有实力,但狂豹输了。
虽然给血狼带来两百多万的利益,但相比之下天狼拳场损失的公信力,是不能弥补的,同时狂豹在道上的声誉也要受损。
这一切只为了赵雄能赢。
“赵公子看中的人,怎么能不赢。”血狼皮肉不笑,话锋一转,“这下我们就两清了,您请吧,以后有兴趣来看看拳,赌两把,我血狼还是双手欢迎的。”
“这么说来,这单你不准备做了?”赵雄摩挲着手中的票据,反问道,“吃了的还能吐出来,这可不是狼的风格,难道我这钱不是肉,是屎?”
狼吃肉,狗吃屎,赵雄最开始就用这句话来胁迫血狼,如今再提,无疑就是辱骂。
“东南军区罩着的人,我血狼真没那个胆子去动。”血狼无奈的耸耸肩,“今天他在SR酒吧把我的人给扣了,港星刘伶的面子也不给,敲了我一大笔,只当是花钱消灾了!赵公子,请!”
赵雄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将票据拍在桌上。
又取出支票簿,唰唰写下几笔,“血狼哥,这六十二万我豁了零头,再给你加上一百万,一百六十万的单子你接还是不接?”
“别说一百六十万,就是你再加一个零,我也犯不着拿天狼会这番家业去……”血狼条件反射的,就要推阻。
其实他也不愿意,有钱送上门来,还能顶替城东雷老五,接下赵家的清道工作,就是让血狼倒贴钱都没问题。
血狼话刚出口,就要拿着支票还给赵雄,但当他看到支票末尾的签名时,虎躯一震。
“张琛?”血狼念叨着这个名字,只念了两遍,眼中闪烁出嗜血残暴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