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拦着你,这会儿你的尸体已经凉了,刚才那个人身上的霸气和凶悍特意收敛了,所以你感觉不到,我敢断言,只要你敢当面说他大哥一句难听的,他就敢毫不犹豫的当场打死你。”叫藏锋的年轻人神情严峻,对赵阳说道。“刚才我跟他搭手,结果你也看到了,你知道那个过程有多凶险吗?如果不是他主动放手,我刚才已经生生累死,这个人的功夫之高,就算是我大师兄楚烈也要逊色于他。”
赵阳惊讶的:“楚烈不是号称公安部特委第一高手吗?他也不如刚才那个大个儿?”
青年点点头,严峻的:“说是天地之差也不为过,我师兄的确要比我强上一些,他已经迈入化劲的门槛,但比之这个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刚才搭手的时候,我已经拼尽全力,而人家根本没发力,也就是说,他只鼓动气血集中在手上,扛着让我随便捏,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看过我表演的捏核桃开椰子,刚才我用的力量就是铁核桃钢椰子也捏爆了。”
赵阳听傻了,呐呐道:“世上会有这样的人?那枪炮能对付他吗?”。
青年答:“十几把冲锋枪,乘其不备,乱扫一通,照样能把他打成筛子,只是他这种级数的武道大家往往都有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浑身上下敏感无比,你只要瞄准他,他就能感知到危险,这是绝顶武道家的本能,我师父就具备这样的能力,但他老人家一向是守在你父亲身边的,你我只怕请不动。”
虎子回到房间。叶皓东问:“打发走了?”虎子答:“按照你教的说的,挺顺利。”叶皓东问:“他们没动手?”虎子答:“只跟下边一个高手搭了把手,结果我赢了。”
叶皓东满意点点头:“嗯,这样才正常,枪杆子里出政权不是白说的,这种时候最终比的还是谁拳头大,他指挥不动政法系统的官,也就只好用江湖手段跟咱们拔闯儿,所以我才让你去接待他们。”
虎子不说话了,坐在另一张床上打坐。叶皓东坏笑道:“睡不着的话,给我说说刚子刚才在简慧珊那干什么了?”
虎子再答:“做1爱。”叶皓东骂:“你那嘴巴都不如个秤砣,多有趣儿的话题让你一说都变得比央视里播的相声还没劲。”
进入四月份后,谢润泽联手叶皓东所做的布局已经初见成效,申城政坛风向正悄悄的改变。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人事变动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改变着申城官场的格局。
公安部特别犯罪调查委员会一纸调令,钢城公安局副局长江威成了这个强力部门的正处级特别观察员。照例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直接取消,他被紧急空降到申城公安局,任申城市公安局警务督察处,处长。负责监督调查申城公安系统内部人员舞弊贪腐工作。
与江威同来的还有厅级高级缉查员楚烈。
楚烈来申城的任务只有一个,把赵阳带回燕京。再把赵阳名下全部财产出售。吴东商贸旗下的宁城富商福春林已经得到谢抚云的首肯,收购胜天地产和锦绣前程商务酒店。谢润泽在燕京已经对黄宝山出手了,十几份举报黄宝山贪赃枉法,及其亲属大搞黑社会荼害百姓的复印材料,同时送到的还有有举报人亲笔签名的原版材料,都被送到纪委罗书记的案头。
国务院为此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坚决严办这起巨贪案件的调子已经定下来。总理赵继东跟谢润泽背后的力量达成默契,阻挠谢润泽在申城推进工作的黄宝山成为了象棋里的弃卒,壮士断下的腕。
调子已经定下,双管齐下,一方面调查检举材料里的涉案人员,一方面翻出了3.28临时安置区特大火灾事故,有相关部委牵头,公安部协助,对该案进行彻查。申城上空,一场图穷匕见你死我活的政治风云汇聚。
四月三日一大早。在申城金城大酒店附近的茶楼里,叶皓东跟江威在密谈。江兰坐在茶楼对面的咖啡厅里望着对面茶楼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福达平默默坐在她对面把一份调她去驻合众国华夏共和国大使馆工作的调令递给她。
叶皓东:“很突然是吗?想不到会把你调申城来吧,这次你可要唱一出大戏了,这出戏你要唱好了,今后你就是个大角儿了,来之前跟秦部长见过了吧,应该知道是谁调你来的吧?”
江威:“是谢书记吧,是你推荐我的?为什么选中我?你知道我对政治没兴趣,不想站到哪一方队伍里。”
叶皓东把一摞子惨不忍睹的照片递给他看,道:“所以你老是干那光拉磨没功劳有苦劳的副职,就因为你对政治没兴趣所以才选中你,你总是自诩要维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精神,现在这个机会来了,照片上这些事全是人祸导致的,谢润泽和我要办了这个罪魁祸首,但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份非同一般,这场斗争也只是刚刚开始,其中不可预知的危险无处不在,你敢参加吗?”。
江威:“有苦劳就够了,功劳多了,没根基死的更快,如果你们是为了维护法律尊严和人民利益打这一仗,我不在乎这一腔子热血,需要我怎么做?”
叶皓东:“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做你该做的事,这一点你是有自主权的,一会儿谢润泽要见见你,你有十分钟跟他把你想说的说清楚,记住了,你只需把你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就行,他跟你是一类人,只不过人家根基深厚谋略强你百倍而已。”
江威:“屁股决定头脑这句话你小子没听过吗?”。
叶皓东:“现在我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你严肃点,不许跟我摆大舅哥的架子。”说完自己先嘿嘿乐起来。
“小崽子,过年时跟你说的兰兰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江威话锋一转提到了江兰。
叶皓东嘻嘻一笑:“得之我命,失之我拼命改命,有什么好想头,她要怎样就随她,彼此喜欢应该是两人互相宽容的理由,我没道理借此限制她的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