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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给蒋绍霆，谭不行！

像是早已经知道了蒋梅菀会说些什么，曲云曦一阵沉默，其实在她看来，谭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当初选他来照顾梅菀，他保护的很好，但是有些事却做的太过。

“妈，我求你，除了谭之外的其他人都可以，唯有谭不行！”蒋梅菀双手抓着曲云曦，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了谭的生活，从睁开眼睛开始，就全都是谭在照顾自己。

曲云曦依旧保持着沉默，可心里早已经下了决定，蒋绍霆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牺牲了谭能够换来大家的安好，她自然不可能因为蒋梅菀的关系，做出不利于大家的决定。

“这件事情不用再说了，我会找个人接替谭的位置，明天就把他送过去，不该说的，他一个字都不能说！”说完这话，曲云曦看也不看蒋梅菀，转身就朝着房间外面走去。

刚一打开门，就见到谭站在门口，曲云曦与他对视，很显然他听到了自己与梅菀之间的对话，可此时依旧面色平静如常，叫人无法窥视出任何异样。

“谭，就算是为了梅菀，有些事你也要烂到肚子里，听明白了吗？”曲云曦沉声开口，眼神里带着浓烈的压迫感，谭依旧保持沉默，视线却若有似无的落在蒋梅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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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梅菀像是疯了一样的摔着房间里的东西，曲云曦走后，谭进了卧室，就像是往常一样的站在室内，待到她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收拾起来，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小姐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我死了，也会誓死捍卫你。”相较于蒋梅菀，谭却想的很开，伸出手来想要擦干净蒋梅菀脸上的泪痕，却在快要触碰她时慢慢垂下手。

以后，会有别人来做这事情，他能够做的，就是坚持好最后一日。

“谭，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蒋梅菀放声大哭，秀美的五官挤到了一起，从出车祸那一日开始，她的人生便再也没有如此的放肆过，谭陪了她这么多年，人生最好的时间都给了她，可现在……她却连护着他的能力都没有！

谭半跪在地板上，将手置于她膝盖上，缓慢的安抚着蒋梅菀情绪。

“小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好自己，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对我，你能够放心！”谭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蒋梅菀时的模样，瘦小的她坐在轮椅里，眼睛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一转眼，他跟在她身边，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蒋梅菀从未像是现在这一刻的恨过蒋绍霆，他从不将她放在眼中，可直到现在，他甚至要将自己最后的陪伴都给夺走。

“就算没有我，还有很多人想要留在小姐你的身边，不用担心，夫人会让人来照顾你的！”谭想的很明白，他这一去想必是有去无回，可他一点也不害怕，能够为小姐做事是他的福气。

蒋梅菀拼命摇头，近乎绝望，主心骨都像是被别人抽走了一样。

“谭，你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对不对？”不知想到了什么，蒋梅菀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说实话，其实她很害怕蒋绍霆会知道静姝做的那些事，谭的参与令她无可避免的被牵扯进了整个局内。

谭听到蒋梅菀的这句话，忍不住的苦笑起来，其实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对他不放心的吧？

“小姐，我说过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吐露，我可以向你证明！”就在蒋梅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谭闷哼一声，有殷红的鲜血顺着薄薄唇角流淌下来。

蒋梅菀大惊失色，从轮椅内重重跌到地板上，谭竟然咬掉了自己的大半块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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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突然铃声大作，佣人快步走过去将电话接起来，听了两句表情大变，挂上电话朝着二楼的方向快步走去，直到在书房里见到了蒋绍霆与许浮生蒋睿希一家三口，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舒缓半分。

“什么事？”蒋绍霆收起签字笔，至于旁边的蒋睿希则抬起自己写的歪七扭八的字捧到许浮生的面前，一脸讨赏似的表情，令她忍俊不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