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胖子文就拿着一个风筝回来了,说是我自己吓自己。
但是这个季节,寒冬未过初春不到的,是不可能有人放风筝的。城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应季节销售,但是在农村的话,大冬天的卖风筝,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走进旅馆之后,旅馆老板还是有些警惕的并没有睡下。
我装做不经意的和旅馆老板聊天,农村汉子嘴巴大,说话也快,三两句我们就聊起来了,我说刚才大半夜的有人放风筝,吓了我一跳,我才出来骂人的。
旅馆老板听完之后,愣了愣说:“半夜还有人放风筝?”
我点头说是啊,这不是找骂么。不过这个季节,还真找不到哪里能够有卖风筝的。
我用不在意的眼神撇了撇旅馆老板,他挠了挠头,然后不确定的说:“你还别说,前几天我还真在老张那个铺子里面看见风筝了。”
我心脏嘭嘭直跳了起来,我还想细问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哒哒的走动的声音。
我视线注意到上楼的楼梯方向,那个白脸的男人,吴奎,面无表情的走下了楼梯。
老板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没有怎么说话了,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问吴奎怎么起来了。
吴奎说严谨道士让他下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出什么乱子了。我听到这句话第一时间心里面是有些不舒服的,严谨道士眼中,俨然我已经是一个随时都会出乱子的人了。
但是好在现在还有严谨道士帮我。
我敷衍吴奎说半夜睡不着,我出来走一下,吴奎是个聪明人,他和严谨道士知道我身边的刘歆有问题,我出来,并不会被怀疑。我不打算把风筝的事情告诉严谨道士,确定了影子就是风筝,那么我头疼的事情就少了一件。人只能吓人,法治社会,他不可能拿着一把刀杀了我。但是那个人现在吓我,肯定是有事情的,我只要随时注意着身边体型相似的人,肯定就能够防范。而且那个风筝,说不定就是在这个村子买的,我只要找到那个铺子,说不定就能活的线索。
吴奎皱眉说先回去,不会有事的。我和旅馆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着吴奎上楼了。
他看着我进了房间之后,才回房。
屋子里面,帘子还在微微晃动,我走过去关闭了窗户,然后躺上床。
刘歆并没有醒过来,或许她中途醒了,我并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气氛不对了。
我身上光溜溜的,严谨道士,还有吴奎,正在目光转动的在我身上来回晃动。他们的身前,还有一个人,眉头紧皱的看着我的身体,然后手上还拿着一叠光片。
我滚动了一下子喉咙,严谨道士昨天说今天会有人来帮我治病,但是我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场景。
拿着光片的那个人,皮肤苍白的就像是常年没有见过天日。
他见我醒了,然后对严谨道士和吴奎点了点头,严谨道士和吴奎要出去了。我心里面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严谨道士关于这件事情一点点都没有对我说过。而且我现在光溜溜的,本能的一边找被子遮挡身体,一边叫严谨道士等等。
被子被拉到了一边,我赶紧盖上,然后严谨道士却对我没有什么语气的说了一句。
老佩,你看看应该怎么救,我先出去了。然后严谨道士又看了我一眼,说:“我们都在外面,你那个女朋友也在。他叫老佩,会帮你,你不要反抗。”
严谨道士说一不二,我哭丧着脸目送他离开。
那个被叫做老佩的男人没有回应严谨道士,倒是目光看见我盖上被子了之后,有些不愉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变态的让我拉开,然后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脖子上的某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染上这种东西的?”
我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感觉他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不自然了,就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转。我上下扭动身体,总算让这个感觉消失了半分。但是这几天越来越明显了,恐怕不知道哪天,里面的蛆虫就钻出来了。
严谨道士严谨的一点点都不正常,他所有的朋友也是这样,来的无声无息,性格孤僻的都像怪物。
老佩眉头皱的很厉害,手里面拿着的光片应该就是严谨道士给他的。他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然后说:“蛆虫不可能进入人体。蝇蛆病也是只在牛马的皮肤下面产生。你死不了,最多就是全身皮肤炸裂。”
我听到这里,头皮都炸了起来了,声音艰难的说:“能……能救么?”
老佩皱了皱眉,说:“你先听我说完,你不是蝇蛆病,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要拿走一点,做了分析之后才能帮你。”
说着,他就把光片放在我的身边,从床头上拿起来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皮箱子打开。
里面整齐的一列试管,还有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