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人一个花盆和下山时一样,打算把花盆搬到忠叔在村尾的房子里去,不过还没等走出房间,忠叔就十分自然的把花盆从桃夭手里接了过来,然后默默地出了门往村尾的方向走去,然后桃夭就一身轻松的跟在了忠叔后面。
莫白和关宁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他们似乎感觉到了非常浓厚的差别待遇,当然,两个大男人倒不会有什么嫉妒心理,只是有些郁闷罢了。
然后一路上桃夭都笑眯眯的跟在三人身边像是监工一样,然后不时的和三人聊天,虽然忠叔可能他们说了好多句话忠叔才会哼哈的答应几句,不过也算是和谐。
没多久的功夫三人就到了忠叔家里,然后像是在梅娘家一样把花盆放在了墙角阴凉的地方,把花盆放下后,莫白觉得口渴就去桌子边拎起茶壶打算倒些水喝,可是没想到茶壶里居然一滴水都没有,然后莫白把茶壶盖打开,就发现茶壶里面决然什么都没有。
桃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有些感叹忠叔曾经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这“战场”打扫的不要太干净啊。然后桃夭就对忠叔说“忠叔,您去弄点水给莫白吧。”
“恩。”忠叔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忠叔好奇怪啊,家里居然连点水都不备,一进来这房间就像是没人住过一样。”莫白看忠叔出去后有些以后的嘀咕道,显然莫白也注意到了忠叔的异样。
一旁的关宁眼睛闪了闪后就没什么反应了,这忠叔对桃夭倒是没有什么企图,管他奇怪不奇怪,能让桃夭用得上就好。
莫白从来都不自翊自己是什么好人,从父亲去世之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原本就倔强的少年有了一点平常不已发觉的黑暗心里,在关宁的心里只要和他无关的,哪怕是有人在他眼前被杀,只怕关宁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自己的这种心里关宁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尽力的在桃夭面前维持一个温和的好大哥模样,因为桃夭是在他最黑暗的时候给他温暖的人,这是在父亲去世后久违的感觉,就是为了这一份温暖,关宁不会允许自己背叛桃夭,更不会允许别人背叛桃夭,对于这样的人,他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等到适当的时机发出致命一击。
这些天虽然和莫白不对付,或者说是关宁单方面对莫白看不顺眼,可是因为知道桃夭似乎是很欣赏莫白的样子,而莫白也是一个单纯的,不然关宁是绝对不会任由莫白这样跟着桃夭的。
不一会的功夫,忠叔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水壶,把博古架上的一个盒子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些茶叶放在青灰色的茶壶里,然后向茶壶中注入热水,不一会一股茶香就浸入鼻息,莫白努力的嗅了嗅,露出陶醉的表情。
桃夭从茶的香气里面就闻得出来,这水和上午桃夭喝的并不一样,想来忠叔也不过看这故人的面子上才拿来招待她。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荧草?”忠叔见他们都喝了口茶水之后问道。
“就在清云山的山顶啊,进了白雾之后走一段距离就是一整片的荧草丛,泛着幽幽的荧光倒是好看极了。”桃夭把发现荧草的地方告诉忠叔,像是想到了当时见到荧草的场景,脸上也浮现出一些迷醉。
“真是命运弄人啊。”忠叔又是一声感叹,不过到底是心性坚毅之人,忠叔随后就说“我明天会上山去看看这种植物的生长环境,然后在看想想究竟怎么样把它们种活,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极好存活的。”
“好,那明天早上忠叔出发前去梅娘家找我们吧,我们给你带路,里面的路不太好走,贸然点火又怕发生什么不测,所以我们一直是用夜明珠照明的。”桃夭想了想对忠叔说。
“好。”忠叔答应道,他也知道对于未知的情况还是谨慎些好。
在忠叔家待了一会,四人相顾无言,喝了好几壶茶水的莫白都已经跑了几次茅厕,再喝下去估计就成了水桶了,所以桃夭就提出了告辞。
除了忠叔家莫白小声嘀咕着“真是的,一句话都不说,害得我一直喝水,以后对茶水都要有阴影了。”
虽然除了忠叔家有段距离,不过忠叔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对于莫白的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忠叔嘴角也翘起了一个弧度。
而桃夭和关宁二人就没有莫白那么放不开了,二人一个是上辈子在柳府跟在柳明轩身边的人,这点小尴尬自然不在话下。至于另外一个,人生经历了起落,连比这尴尬的多的事情都碰到过,更遑论这点小事了,完全是毫无压力。
这也就可怜了莫白,从小在山门长大,对于人情世故的都不甚精通,所以才会为了缓解尴尬不停地喝茶水。
下午桃夭关宁和莫白三人就在村子里四处转了转,想要再村子种植荧草自然要买地,买地自然要看看村子的地形,免得到时候真要种植的时候还不知道村子里哪块是适合的哪块不适合,到时候再找就太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