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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正是赵书兰，她一直在屏风后听着赵肃与秦风的谈话，因为事关肃州城同时也是关系到自身的安危，所以赵书兰才忍不住发声。

这时的赵书兰缓缓从屏后走了出来，先后对赵肃秦风作揖，并对秦风道：“书兰见过副使大人。”

“唔！”这让秦风有措手不及，回道：“书兰不必如此多礼，以子恒相称便可！”

“如此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书兰再次朝秦风缓缓一拜。

秦风问：“适才书兰所言，在粮田上做文章，又是如何做文章法？”

“据书兰所知。”赵书兰道：“肃州粮田多在肃州西面与北面，此两面阡陌交错良田密布，此地形便于步军隐藏而不利骑军冲杀，书兰以为若汉军要出城作战，选这两面或可收奇效！”

秦风不由了头。

正如之前所，酒泉一带属荒漠气候，荒漠无雨，水就对百姓能否生存至关重要。尤其是一座城市，如果没有水的话，城市里的人自然无法生存……其实这话得反过来，因为有水，所以这里的人口才有可能增长，才有可能形成城市。

肃州也是这样，肃州的水源其实是祁连山上积雪……祁连山海拔高，每到秋冬季山都会新增一层积雪，这些积雪到了夏季就会溶化形成河流流下山来。流经肃州城的讨赖河就是这样一条河流，其之所以会被称之为“讨赖河”，是因为河西这地方在汉武帝置河西四郡前都是匈奴、突厥、月氏的地盘，“讨赖河”这名字就是他们取的，意为“有树的地方”。

由于这条河的走向是西南往东北的，而田地为了便于灌溉又是沿河分布，所以就如赵书兰所的大多在西、北两面。

“但是……”随后秦风又道：“即便利用地形能扬长避短，但胜也是胜，还是无法解肃州之围。”

这就不用多了，回鹘人久经沙场凶残成性，哪会只是因为败几场就退回甘州去的。

所以要胜就必须大胜，只有将回鹘打疼了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围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这才有可能让他们知难而退或是回到谈判桌上议和。

然而，七千汉军又如何能大胜回鹘？

“子恒兄！”赵书兰没有解释，而是缓缓道：“你可知现下肃州城内不仅人心惶惶，且多有偷盗劫掠之事？”

“唔，这我倒是不知晓！”秦风：“那官府便不管了？”

“官府？”赵书兰笑道：“为官者要么急着屯积粮食，要么忙着防恶民劫掠，如何还会管百姓死活？更有甚者为官兵还参与其中。”

闻言秦风不由眉头大皱。

这几天秦风不是在军营就是在皇宫，脑袋里想的也都是如何与回鹘作战，却没想到肃州城的治安已恶化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