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乐跃出,到此刻交锋告一段落,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石头等人已飞马赶了上来。他们终究不肯眼睁睁看着李乐单独面对那个可怕的狙击手。所幸的是那人似乎只打算针对李乐一个。尽管石头他们策马上前,那人却并未向其他人射击。或许是因为枪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只在电光石火间,石头他们慢了一步,其实对这场对决并不能产生多大影响。
“你受伤了!”梵清慧看着李乐被鲜血染成深色的裤子,惊诧叫道。
“没事。”李乐淡然道:“子弹穿透力很大,直接打穿了大腿肌肉,算不得很严重的伤势。”
说话间,恰克图已从十二匹顿河马当中找出负责拉运医疗包的那匹,取了一只紧急救护包,道:“我帮你包扎。”
队伍临出发前对困难有过充分的估算,准备也比较充分。
李乐拿了个马鞍子坐在上面,看着恰克图熟练的用医疗剪刀将自己的裤子剪开,先用三角巾止血,然后用酒精棉消毒,按部就班手法熟练。当他准备上药消炎时,李乐心中一动,突然阻止,道:“咱们被盯上了,这个时候没时间等伤口慢慢养好了。”说着,从弹夹里取出一颗子弹,掰掉弹头,将里边的火药倒在伤口上。
梵清慧黛眉紧蹙,道:“你要做什么?”李乐已经取出打火机将火药点燃。
嗤拉一声,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开来。梵清慧发出啊的一声,闭上眼不敢看,脸儿也变了颜色。其他几个男人也都或皱眉,或流露出痛惜敬佩之色。
李乐面不更色,起身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梵清慧看着幽深的洞口,想着那人枪枪追魂,又看了看李乐身上的伤,黛眉微蹙,问道:“那人跟你究竟有什么过节?这么想要你的命?”
李乐稍作迟疑,若这个狙击手真是米洛夫斯基,这段仇怨还真不大好跟梵清慧说。
事关自己当年一段风流韵事。这米洛夫斯基有个情人在俄罗斯秘密部门工作,长的金发碧眼长腿细腰大白胸,着实风情万种。四年前李乐因为任务需要跟那俄国娘们儿有过亲密接触,搞的这米洛夫斯基脑瓜顶子绿油油的。后来东窗事发,米洛夫斯基来找自己玩命,却被自己当着他情人面暴打一顿,颜面扫地,到现在也没拾起来。老毛子长得人高马大,心眼儿却不宽绰,米洛夫斯基早把李乐恨死了。
但这种事情又怎好跟梵清慧说?
李乐只当没听见梵清慧的问题,眉头一紧,指着脚下幽深的洞窟,道:“那个人从这里逃走的,下面的暗道却不知通向哪里,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咱们自己的行程,二是从这里追过去,那人肯定跟包得金一伙儿有瓜葛,说不定顺着这条路就能找到燕小五,只是这样一来风险肯定很高。”
不给梵清慧开口的机会,继续分析道:“那个狙击手非常自信,这种条件下突然袭击我,料想他根本就没想过会输,所以我猜这个洞窟多半不是他临时准备好的退路,他受伤应该比我重的多,以至于后来都不能再多开一枪,此刻追下去,多半还来得及,所以我决定冒险追上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都没有非救燕小五的理由,可以考虑留在这里等我。免得万里有一那人是故意引咱们追下去,人家在两头堵死,就能把咱们活活困死在里头。”
梵清慧道:“我跟你下去!”抬头看向梵桃花。
梵桃花叹了口气,“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么个妹子呢?算我一个吧。”
敖柏吉道:“我小的时候就听喝醉的老人说起过,整座肯特山下面都是空的,也许咱们的运气不错,能顺藤摸瓜找到成陵入口也说不定。”
恰克图却摇头道:“肯特山区这几十年来被光顾的次数太多了,考古队留下的坑道无数,却没听说哪个人找到了成陵入口,这个洞窟如果跟成陵入口是相通的,这个人又何必出现在此埋伏咱们?”
李乐没有问石头的意见,道:“那就这么定了,恰克图老兄继续留在洞口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下去追击那人,要是我们三个小时内出不来,你就当我们遭遇了不测,自行离去便是。”
石头道了声好,从马背上取过背包,拿了只手电,来到洞窟前,毫不犹豫,第一个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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