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孚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杨少宗是真没有忽悠他,等这个宾馆一建成,他要继续负责招呼各级来视察的官员,那可不就是更风光了吗?
风光与否倒是其次,关键是领导来一圈之后必然是满意而归,对他多少有点印象加分。
他知道自己没有杨少宗那种能力和魄力,也就只能是在这种边边拐拐的地方做文章,想办法,反正升官的路很多,也不只走出成绩这么一条道,能将领导照顾周到,让领导1骡的满意也是一条升官大道。
罗孚心里一琢磨,忽然觉得另一个问题似乎也更关键,他立刻和杨少宗追问道:“那咱们要huā多少钱建设新的管委会大院?”
杨少宗道:“基本也这个数字,早建成早安心,以后争取再用个三十年!”
“哦!”
罗孚心里一颤。
拿出五百万的巨款建衙门,这也够奢华的!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杨少宗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
杨少宗在这个事情上也考虑和挣扎了很久”细说起来,旗山现有的管委会大院确实得换一换,留给幼儿园正好省了重复建设的事情。
他考虑来去,还是觉得得投人一笔钱,不求奢华大气,但求大方实用。
杨少宗心里还有一些更多的问题,明年,他打算在徐家集和红旗坡同时施工建设两个居民小区,后面则开始上马农村别墅工程。
他要让旗山人都能住上别墅问题只有一点,他希望大家是靠自己的努力住上别墅,而不是靠钻国家政策赚到的那些灰色收入。
所以,别墅是要huā钱买的,但给你产权!
你自己出一半的钱这一半可以由公社贷款给你分期付账另一半由公社补贴。
杨少宗就打算这么做,既要给旗山人真正的红利,也要让他们一拥而上,真正的努力去赚钱,去改变自己,改变整个旗山人的精神面貌。
旗山有1.73万人,总计4327户,也就要建4327栋别墅。
现在由旗山公社出资兴建集体招标,集体采购物资,集体施工,公家转让土地,只要是在90年以前全部完工的单栋成本也就八千元分摊给每个家庭,公家砍掉一半,每个家庭再辛苦三年就能还款。
这样挺好啊。
杨少宗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他还没有就这个问题和宋长明〖书〗记讨论过。
杨少宗和罗孚又谈了半个小时,正好计生办的薛主任过来找罗孚他这才起身告辞。出了副社长办公室的门,一转身,他又去找宋长明,等和宋长明谈妥决定正式将文教工作转移给吕海丰来抓后,他才又去找吕海丰。
正好是要到了下班的时候杨少宗就将吕海丰和罗孚都喊出去,三个人在招待所的食堂里吃饭,前几天有外地的单位给经济办送了一箱泸州老害,杨少宗就拿过来两瓶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分享。
喝了几杯,杨少宗这才和吕海丰、罗孚说道:“下午的时候,宋〖书〗记找我谈了话,问问我的意见,他的意思是咱们吕社长目前已经比较熟悉旗山的情况了,可以多开展一些工作。罗副社长,你看看文教那边的工作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吕社长来抓啊,他是老校长了嘛,在这个方面有经验,我觉得还是比较合适的!”
吕海丰当然不知道别人都已经谈好了,一听这话,既是高兴,又是担心,生怕罗孚不答应。
现在旗山对学校和文教工作投入大啊,今年光是教学楼的建设经费就有八十多万,明年预计还会再投入两百多万,不仅要继续增加初中部的教学设施和第二栋教学楼,还要将高中部也建起来,后年是将小学和幼儿园的条件也抓上去。
这里面可是多严钱的出入啊?
另外,旗山公社还打算将文化站改建成旗山图书馆,再增建一个旗山体育馆,据说连保龄球和游泳池的项目都有,这些投入一算,文教在旗山的支出比例可是非常大的。
身为主抓文教工作的人,外聘教师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权利嘛,现在旗山外聘的中高级职称教师有二十多人,以后还要继续外聘,聘谁不聘谁可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吕海丰是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担心,忍不住多看了罗孚两眼。
罗孚倒是故意拿捏了一回儿,这才和杨少宗道:“既然宋〖书〗记和杨主任都是这个意见,那我觉得也行,吕社长毕竟在这个方面更有经验一些,随着工作面的扩展,确实需要吕社长这样有经验的老干部负责啊!”
“哎呀,罗副社长啊,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吕海丰很高兴的站起来,这就和罗孚握手感谢,又端起一杯酒道:小罗,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老同志,以后一起精诚合作,共同搞好旗山的文教计生和其他各个方面的工作!”
“行!”
罗孚不动声色的也端起酒杯,和吕海丰共同一饮而入。
杨少宗则悄无声息的冷笑着,他还不知道吕海丰高兴些什么劲嘛,没有关系,他和宋长明已经谈过了,另外再派一个人盯着。
至于以后究竟是要利用吕海丰,还是要继续打压吕海丰,这就得看县委新下来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厉害。
和罗孚敬了一杯酒,吕海丰很快就重新倒满一杯要敬杨少宗,他现在是真明白了,旗山这个地方就是杨少宗的地盘,在这里想要混点事不难,关键是得要和杨少宗同志搞好关系。
继续喝一杯,杨少宗在心里悄然琢磨一下,和吕海丰叮嘱道:“吕社长,文教工作对我们旗山是非常重要的,这不是要给别人看到的政绩和表面工作,而是切实关系到我们旗山孩子们和青少年的成长,我们旗山人辛辛苦苦搞建设,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如果有人败坏我们在这个方面的工作,我们是会搞死人的。”
“哦,“…对的,对的!”
吕海丰不禁的吓了一跳,知道杨少宗是在警告他,心里不免也有点忐忑,怀疑杨少宗是不是故意挖个坑给他跳进去。
他现在是真怕杨少宗…………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太他娘的会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