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人太排外了,根本就不打算给外地干部好日子过,胆子又大,县委〖书〗记的人都敢撸。
起……,哪里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啊?
杨少宗就这么冷冷的观察着,恰到好处掏出一包牡丹烟给吕海丰敬上一根,自己也点上,默默无声的抽着,就这么平心静气的继续观察吕海韦吕海丰的水平确实是二流的,为人是比较奸猾,处人处事的水平却不够圆滑,能力一般,心里素质也不过关。
他这样的干部在整个淮海市是一抓一大把,能混个副科级都算是走运,特别是在这个官场上,比他有水平的官员太多了。
彭耀南千挑万选之后将这么一个人送到旗山当社长,那还不是很明显嘛…………就是让旗山人欺负的,柿子挑软的捏嘛。
将他欺负到位,这个人就废了,搁在社长的位置就起着一个滥竽充数的作用。就算宋长明退休了,凭他也不可能和秦大驰竞争,最终还是秦大驰出任公社〖书〗记。
在官场之上,废物有时候也有利用价值,而这就是彭耀南交给杨少宗的一招。
这一根烟都快要抽完了。
杨少宗这才慢慢悠悠的和吕海丰提醒道:“吕社长,您也别想的太多,很多事情也就是我个人的一点推测。咱们公社的基层干部们是比较排外,您这就别急着想要抓紧时间投入工作,我给您出个招法,先想着法子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放低身段,平时看看〖书〗记和秦副〖书〗记那里有没有忙不完的事,您就帮着打点一下,慢慢的从下面做起。等您在咱们公社认识的人多了,结交的朋友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如今这段时间不也就成了过去吗……等到那个时候,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吕海丰听着这番话就像是找到了一许希望的阳光,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失误恰恰是他想法太多,要求太高,一下子就将杨少宗、宋长明、
秦大驰这帮实权人物都得罪干净了。
想到这里,吕海丰不由得一声长叹。
早知道是这样,即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来旗山工作啊。
听着他的叹息,杨少宗只是慢悠悠的劝说道:“晷社长,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该过去的总会过去,人总是要先苦后甜的嘛……,其他的事情,我不多说,我就说个最实在的,就凭咱们旗山这两年的发展速度,只要您在这个位置上撑住了,哪怕是没有抓到什么,两年之后,您就是要高配一辆普桑也很正常啊!”顿了顿,他又道:“当然,我只是和您打个比喻,个中的那些个事啊,您比我更清楚。咱们也就不多说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做,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啊,平时多和我先商量一下,我替您琢磨琢磨。在党委里面,多个人也好说话嘛!”
此时的杨少宗将身段也放的很柔软,慢悠悠的拉拢着吕海丰,将他拉过来,以后就当是多了一个挡箭牌。
吕海丰此刻的心里更是复杂,他何尝不知道欺负他的主力军就是杨少宗这帮人,他不甘心,自己一个五十多岁的领导居然被一个二十岁的下级欺负了,还有嘴说不出苦来。
可他心里更明白杨少宗绝对是有能力毁掉他的,也有能力让他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坐着的,自己的人生操之于别人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吕海丰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而且是笑呵呵的吞下去,一脸陈恳的和杨少宗感叹道:“小杨,我是真的很佩服你这今年轻干部,也真的相信你,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吕海丰到底信不信服,杨少宗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吕海丰这一次是真的栽了,根本没有翻身的手段。
听着吕海丰的感叹,杨少宗只是冷冷的有些怪异的笑着,笑的让吕海丰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寒意。
“那就先这样吧,吕社长,我这还有别的事情得去省里出公差,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办的,您就先等我回来!”
说完这话,杨少宗再次起身,这就笑吟吟的送吕海丰离开会议室,自己也回经济办收拾一下,招呼上程治中一起开车去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