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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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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锦(眨眼睛):你猜猜?

众人(无奈摊手):猜中有什么?

赵十九说:姑娘们,你们也来猜一猜?

阿七说: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题外话------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赵樽喉结微微一滑,“爷便放肆了,姑娘意欲何为?”

“了不起啊,敢对本姑娘这么放肆!”

“赵十九!”夏初七牙都咬碎了,一个翻身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低头虎视眈眈的看了他片刻,在一抹昏暗的灯火下,她浅眯的眸子里,添了一抹怪异的邪气。

“唉!有妻如此,家门不幸!”

雨点似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后仰着脖子,只是长长嗟叹。

“我就没出息了,怎么的吧?让你欺负我,看我揍不揍你?”

“瞧你这点出息!”赵樽惊叹于她说哭就哭的本事,哭笑不得的诱哄着,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拍着,却不知埋在他怀里的一双眼,在狡黠的眨着,眼泪都憋出来了,才迫使自己不笑出声儿。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我……呜……”

“我呸?一?本?读?小说xstxt!”夏初七这些日子憋屈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赵十九这个“大仇人”,那火儿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冒。听他这么说,她便又委屈起来,扯着拳头就砸在他的肩膀上,小女人似的低低呜咽。

赵樽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笑他不知羞的娘亲。”

“你就说过。”夏初七挑衅,“再说了,儿子笑话我什么?”

“我何时说过?”

“咦,你不是说喜欢女儿?”

“阿七,再闹爷,一会得让儿子看笑话了。”

她软软的呼吸,低低的呢喃,温热的气息,无一处不撩人心魂。赵樽原就憋得难受,被她蛇一样的纠缠上来,身子更是僵硬得紧。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从身上扯开,掌心在她小腹上抚了抚,喑哑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绪。

“爷,奴家等你好久……”

“那是必须的。”夏初七趴在他的怀里,螃蟹似的勒紧他的脖子,低低一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懂谦虚的萌蠢妇人。请问这位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共赴巫山,剪一出旖旎.?”玩笑一般说着,她把脑袋往他的颈窝里凑了凑,又慢慢把唇挪近他的耳边,轻呵一口气。

呵一声,赵樽憋不住笑了,“阿七,你还是这般不懂谦虚。”

“唉,你说我这个人,我咋就这么善良呢?”

她说完,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又是一叹。

“我不想伤她。”

赵樽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紧,“爷自会法子。”

“赵十九,乌仁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嗯”一声,夏初七闭着眼睛,可是却难以入睡。

“瞎说!”赵樽语带笑意,“不要再胡思乱想,早些睡吧。”

“你不高兴?”

“这一晃,阿七都做娘了!”

在她呜咽一般的嘤嘤声里,赵樽长吁了一口气,侧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臃肿的身子揽在怀里,没有再继续,只把手心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呼吸不匀地轻声一叹。

“我喘不过气了。”

“嗯。”

“赵十九……”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眼下,两人回忆里那有着刻骨之痛的阴山皇陵,都选择了沉默。赵樽默默地吻着她,她也默默的回应着他。没有预想中久别重逢的.,只有温情脉脉的小别胜新婚。拥抱,亲吻,耳鬓厮磨,他们此时只会有最原始的本能来安抚自己劫后相聚的爱人。

几个月的分别,虽说并非全都缘于那批宝藏,但到底也与宝藏有关。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再涉足那里一步。可世间之事却有诸多的玄妙,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那里也不是一个插曲,而是从始至终都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

叹一口气,赵樽没有再继续这个凝重的问题。

“别别别!”想到这一场生离死别,夏初七还心有余悸,“我虽贪财,但更惜命。不管那里有多少的金钱财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与它打交道。往后听见阴山的名字,我都要避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足一步了。”

赵樽眉头微蹙,“究竟有无一千零八十局,谁也说不清。不过那皇陵的布局机关甚是巧妙,看上去毁了,实则没毁,看上去没了,其实还有。若是有生之年,能把整个机关布局参悟得透,倒也是一大幸事。”

呵呵一乐,夏初七不想承认,可回忆起那一笔富可敌国的钱财,委实有些唏嘘,“除了财宝,还有谁可以关心吗?”见他黑了脸,她眨眨眼睛,继续道,“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那一座回光返照楼,并没有因为鸳鸯亭中的棋局被破,因为九宫八卦的阵眼失效而下沉毁灭。事实上,当前室的九宫八卦破掉之后,还得破解后面的一千零八十局,方才能拿到藏宝?”

“唉!”赵樽一叹,捏了捏她粗硕了许多的腰,“阿七就只关心财宝?”

“怪不得,后来我们挖掘沸水湖,也未发现宝藏。”

听完他的话,夏初七倒吸了一口气,讶然不已。

“那些宝藏都没有了?”

接下来,赵樽详细地为她讲述了在阴山皇陵里,当她被天梯送上“死室”,而回光返照楼下沉陷之后的事情。那时,回光返归楼离地不过三尺距离,他也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有想到,等那石楼陷入沸水湖时,机关竟自动转入了后室的一千零八十局。那一座带着巨额黄金珠宝的回光返照楼,眼睁睁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死里逃生,在机关转换的时候,从沸水湖里寻到一个出口,逃出生天,最后却昏厥在阴山南坡的背后,被乌仁潇潇所救。

夏初七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心底里的酸楚更浓了。她不敢想象在他未醒的几个月里,是怎样煎熬着活过来的。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遇到乌仁,他与她今生还有没有这样的缘分可以得见一面,可以这般相拥而眠。

“阿七,是我不好。”他道,“那时我一直未醒。”

“你说啊你!”

她抽泣一下,什么也看不清,就是委屈。

她感觉到他的唇落在了她泪湿的眼上。

他没有回答,呼吸渐浓。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狠狠圈紧他,想到这样的阴差阳错,不免气苦,“我若是晓得你还在人世,又怎会轻易入宫?又怎会承了赵绵泽的册后圣旨?你与我之间,又怎会陷入这样一滩漩涡中,走入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低低一笑,逗她,“那娘子,为夫实不知你为何这般恨我?”

“……那得逆着?”

“讨厌!谁让你顺着我说了?”

“好。”他哄她,“只要你高兴,恨便是了。”

“赵十九,我恨死你了。”

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她也可能猜测得到,他这些日子一定过得不好,一定头风又发作过,要不然他不会去喝茯百酒,饮鸩止渴。想到这些,她的心,痛得卷了起来,一下击穿了她强撑的底线,终是忍不住,伏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哽咽起来。

在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茯百酒香味儿。

“赵十九……”夏初七颤抖着唇唤了一声,双手圈紧他的腰,在他密密麻麻的亲吻里,鼻腔一阵阵发紧,深呼吸了好几下,眼泪才没有淌下来。

“我都知道。”在她带着哭腔的浓重鼻音里,他的头低了下来,寻找到她柔软得带了颤意的双唇,轻轻的吻着,没有丝毫的情丶欲,只有说不尽的怜惜与安抚,“阿七,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我。我不会再让你无端受这些苦楚。你的来日,皆由我来安排,可好?”

“赵十九,你可知,我很想你。”

她停顿一下,猛地扑在他的身上,声音哽咽不已。

“你可知……”

“我知。”

“你可知,你活着回来了却装着不认识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

“你可知,从阴山到京师,这一步一步我走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知。”

“你可知,你就那样弃我而去,我差一点就活不下去?”

“我知。”他声音有些闷,还有一丝无奈的喑哑。

“唉,你可知,我独自一人怀着小十九,有多辛苦?”她突然问。

屋内一片静谧,二人许久没有再吭声,也没有再去计较到底谁便宜了谁。在他温热的掌心轻轻的抚触里,夏初七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想着小十九终于可以得到他父亲的怜爱了,眼窝里竟有一丝温热的液体在流窜。

赵樽低笑一声,并不回答,只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掌心顺着她的腰身抚上了她的小腹。她怀胎五个月的身子,小腹的隆起已经很明显了。那隆起处硬硬的拱形弧度,为他们的孩儿撑出了一个小小的天地,他静静的待在里面,而他的父母默默的守护着他。

夏初七嗔怒,“会不会说话啊你,啥叫便宜了我?”

好端端一句动听的情话,从赵十九的嘴里出来就变了味。

“……”

“呵!爷的小醋坛子。”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容她挣扎,一张带了凉意的面孔,贴在她的脸上,“傻瓜,有你在,爷还能为哪个姑娘动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爷从前答应过你的事,是不会忘记的。阿七,这辈子,就便宜你好了。”

“她那么好,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初七心窝一阵发紧。

“嗯的意思就是,乌仁的确是一个好姑娘。”

赵樽清浅的呼吸贴在她的唇边,带了一抹几不可闻的低笑。

“赵十九,你……要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

阔别数月再与他睡在一个被窝,夏初七心脏火辣辣的狂跳着,不免口干舌燥,仿佛身体与他贴近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再属于她了,灵魂也完全被他的怜爱屏蔽在了思维之外,像一只无能为力的牵线木偶,只能由着他折腾。

赵樽淡淡看过来,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抬手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袍,圈住她放倒在枕头上,又替她脱去了外衫,等她仅剩一阵中衣时,方才扯过薄软的锦被来,把二人一道埋在了温暖的被窝里。

“嗯是什么意思?”夏初七心跳加快一拍。

“嗯。”他莫名回应了一声。

夏初七白他一眼,突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乌仁是一个好姑娘,你与她相处了这样久,她又救过你的命,你就没有对她动心吗?”

“嗯!阿七不必太崇拜。”他声音淡淡的。

“赵十九,地道你都能想出来,可真是不简单咧?!”

听他说完,夏初七眼窝热了热,再多的委屈都没有了。实事上,先前赵十九会从床底下突然钻出来,她就晓得“如花酒肆”之事不同寻常。如今把话说开,她并非矫情之人,心结自然也就散去了。

可就眼下的条件,不得不说,赵十九为此费足了心力。

于后世来说,工程量不算太大。

两条街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想到她怀着身子,情绪受不得恼,赵樽也就不再逗她了。扳住她在怀里不停挣扎的身子,他告诉了她“如花酒肆”的秘密。告诉了她,就在她的床底下,有一条秘道,可以直通离魏国公府两条街外的酒肆。而他这些日子,带着乌仁潇潇频繁的出入那里,人人都说是乌仁公主喜欢喝如花酒肆里的青州美酒,却不知他只是为了早一日见到她,不得不亲自去督造。

“傻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哟!”夏初七眉梢高扬,“敢情还是为了我?”

“若不是每日与她在一处,爷又怎能化身地老鼠,钻姑娘的闺房?”

赵樽低笑一声,捉住她的肩膀,拉入怀里。

夏初七心里一酸,语气不由得尖利起来,“那晋王殿下今儿怎的又有了这闲工夫,练出土行孙的遁地法,大半夜的像一只地老鼠,从姑娘我的床底下钻出来?你这是想要做甚?”

“嗯。”他没有否认。

“这些日子,你总与乌仁待在一处,可有这回事儿?”

微微咬了咬下唇,她小眼神瞥他一眼。

此事无声胜有声,夏初七醉了的心,许久才被拉回到现实之中。

窗台上被吵醒的大马和小马,又在亲热的秀上恩爱。

帘拢窗上,烛火轻燃。

他与她,都是兴奋的。

且不论谁更有理,谁又说服了别人。只说又剩下两个人之后的独处里,虽然中间有长长数月的分离,但他俩不仅是爱人,还是知己。斗也斗,骂也骂,吼也吼,眼波流转间,眸子里的快活却骗不得人。

“那就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美好的房事运动之中”——赵樽是这样回答夏初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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