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呵呵,一介败军之将罢了!”
荀瞻心想他爹这几日又没有跟谁打过仗,就连讨伐山贼也未曾有过,这人怎么说自己是败军之将?
“我问的是名字!”
张辽摇了摇头:“张辽,张文远。”
“你就是我爹一直挂在嘴上的抗胡大将?”荀瞻闻言欣喜万分,“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想去杀胡呢,父亲非要等我五年之后才肯,你快带我去杀胡吧!”
张辽看他年纪轻轻志向远大,谈吐似乎也颇为不凡,不由得展颜;忽见他手中一壶酒,笑道:“你这小鬼,莫不是要喝酒?”
荀瞻撇了撇嘴:“怎么不能喝?我爹说他四岁就喝酒了,我偏生要和他一样的岁数喝酒!……对了,我爹酿的酒你没喝过吧,分你一点。”
一壶酒足以将一名沉闷的男人所有的秘密勾出来,张辽抱着憾恨的心情将北方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荀瞻,荀瞻听得入了神,当听到北方被胡人占据完全的时候,他愤懑不已,大喝一声:“我爹这都不出兵,岂有此理!”
张辽借着酒意,笑道:“荀侯已是这天下唯一一个会出兵的诸侯了,只是千里迢迢难以前往罢了!若非张辽有命在身,真想与荀侯八拜为交……呵呵,真是高攀了,荀侯可是与天子位异姓兄弟,我岂能……”
荀瞻却说道:“你不能找我爹,可以找我啊!”
张辽上下审视了他一番,不由得失笑:“小子,你尚未及冠,而我却已将年入不惑,经历三十九个春秋了!莫要与我说笑,若是做你武艺师父,到还有点可能。”
“我能挽两石弓,师父有马超、甘宁……甚至吕将军都是我的师父,我不需要武艺师父了!”
张辽瞬间收起了笑容,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神力,而且连吕布都愿意收他做徒弟……等等,这小子不是吕玲绮过继给袁敏的吗,吕布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姥爷啊!
“不过你说的倒也对,吕将军都是你师父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张辽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对了,荀侯说他有秘密武器,你是他儿子,可知道这是什么?”
“当然知道啊!那玩意儿威力可大了,我还问父亲为什么不对其他诸侯用,父亲说这是对胡人用的,不是对同胞用的;若是将那东西搬出来,中原人根本挡不住我父亲,就算是铁甲墙也挡不了!”
张辽闻言大惊失色,他曾听说荀罡手中出现了各种诡异的兵器,什么元戎弩、神臂弓,皆是被曹军奉为神品,这也是他们无往不利的利器;他却万万没想到,荀罡居然还有藏私!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荀瞻想了想,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实验的时候都不让我看,但那玩意儿的声音真的很大很大!整个襄阳城都听得见!”
张辽心中好奇心不减,但荀瞻似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保留着那份期待,希望荀罡能够将它用在对付胡人身上。
“说起来,你和我真的不能拜把子吗?”荀瞻喝了口酒,通红着脸说道。
张辽笑了笑,原来这小子还没有放弃啊:“你我相差了三十多岁,更何况你还没有及冠,哪里能和我拜把子,坏了荀侯的青名?”
“我爹说了,张辽将军是难得的好汉人,和你结拜怎么能毁我爹青名?”荀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一旁呼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公子莫叫,公子莫叫,奴婢不是在这里吗?”一旁突然跑来了个男仆,声音颇低道,“今日男君有要政处理,宅邸内不可大声喧哗!”
“哦……”荀瞻轻应了一声,小声道:“你去准备香炉、牛羊等牲,再摆上桃李,我要与张将军结拜!”
“诶,好好……等等公子,你要与谁结拜?”
“张辽将军啊!他都在这里住好些天了,你不知道?”
仆人神色诡异的看了看张辽,心想真的不该给荀瞻那么一壶酒,喝了酒之后脑瓜子都不对劲了,哪里有这么个小孩与四十岁大人结拜的道理?忘年交也不是要结拜啊!
“大公子你莫要为难在下了,若让荀侯知道,只怕影响不好……”张辽酒醒了一半,连忙劝道,但荀瞻根本不听,反是颇为自豪的说道:“我爹宠我得紧,肯定不会为难将军的!再说了你我结拜之后,我爹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你出兵的要求了!”
张辽无可奈何,这小子虽说比纨绔子弟好得多了,但却也是个执拗无比的主,似乎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完,自己必然少不了麻烦!
不过说句实话,这小子着实有趣的紧,与他父亲一样,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若他再年长个二三十岁,张辽倒很愿意与他拜把子的。
“公子,后院一切准备妥当了,记住千万不要惊动男君!”
后面的事情,二人成功拜了把子,喝了好几坛酒,终于被放倒了,一旁房间里办事的荀罡听到声响,望着祭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并不在意,而是看着满地的酒坛子叹气。
“妈的,以前一杯倒,现在要这么几坛才放的倒人了?难不成我以后要做工业酒精你们才一杯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