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蔚然迅速的缩回手,用力地摇摇头,嘴唇都咬出了殷红的色彩。
罗院长好奇地暗暗打量着蒋蔚然,这是个倔强而有趣的女孩子!
蒋蔚然还是没能打开那个攸关性命的袋子,在罗院长探究的目光中,右手紧紧捏着袋子的一角,手心沁出湿湿的粘滑。她逃一般的冲上大街,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嘈杂的人声淹没不了内心那个微小的声音:蒋蔚然,就是世界末日,你不还得面对?
蒋蔚然掏出手机,在路边的大树下站定,翻了一遍电话薄,她居然不知道该打给谁?又能说什么?救助他人来打开这个,蒋蔚然终究下不了决心。
她正在路边踌躇的时候,迎面撞过来一个玩轮滑的小朋友,飞一般的速度显然已经失控,她嘴里叫着:“麻烦姐姐让一让!”
蒋蔚然躲闪不及,手里的袋子被撞飞,里面的纸张就这么摊在路面上。
玩轮滑的小朋友一把抱住大树,迫使身体停了下来,她喘着粗气说:“对不起,对不起!”
蒋蔚然没有心情理会面前的半大孩子,蹲下来,在摊开的纸前发起呆来。
小朋友以为撞伤了蒋蔚然,见她蹲着不说话,焦急地说:“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什么事吧?”
小朋友边说着便蹲下身帮蒋蔚然捡散在地上的纸张,手都还没碰到,蒋蔚然紧张地大声说:“你不要乱碰!”
小朋友伸在半空的手应声僵住了,她天真的眼睛里有许多不解,她只是想帮她捡起来而已,搞得气氛紧张了起来,她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帮姐姐捡一下而已。”
蒋蔚然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小朋友快乐地滑走了。
蒋蔚然茫然地蹲在原地一动未动,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的纸片,亮花花的白纸在阳光下特别刺目,晃的蒋蔚然不得不眯起眼睛,逆光的地方根本无法辨认纸上面的字,只化作了无数道白光,她的手仿佛注满了铅一般,沉重到抬起来似乎都坚持不了五秒以上。
她就这样抬头迎着日光,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很快就被吞噬干净,不留痕迹。
许是她内心强烈的渴望驱使她,颤巍巍地将结果呈现在眼前。
上面的每句话,锥子一般,扎到蒋蔚然的眼睛里去,再看,冰冷的黑字,一笔一划生硬地刺着她的心脏。
亲权概率达到99.99%以上,按照国际惯例,支持两人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这样的结果同安文拿给她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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