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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子东宫。
沐鸿烨出神的把玩着手里的石头,积年累月的抚摸,这原本粗糙的石头已是变得十分的圆润光滑,边上伺候着的张溪泉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沐鸿烨捏着这块石头发呆,他是不知道这石头的由来,不过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这无非是一块最普通的石头而已。
但是,他是不敢多问的,便是打小伺候的沐鸿烨,他在沐鸿烨面前,也不敢多嘴半句,什么都只是找吩咐办事而已。
门外,小太监来禀报:“殿下,白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张溪泉,你出去守着,没有本殿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
张溪泉小声应道:“是,殿下。”
张溪泉甫一退出,白羡林就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殿下。”
“起来,鸿煊呢,本殿让他跟随你一道进宫,他没来?”
白羡林倒是想着替沐鸿煊开脱一下:“晋王殿下遇见了一个旧朋友,那朋友遇见了些许麻烦,晋王殿下仗义,去帮衬了。”
沐鸿烨眸色微微有些冷,白羡林知道,他是不高兴了。
目光再一次看向沐鸿烨,他注意到沐鸿烨又在把玩那块石头了。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见到过沐鸿烨把玩这块石头,他还知道沐鸿烨专门为这石头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平素里那盒子就放在床头。
白羡林几次想问石头的来历却从未问过,想到今日在集市看到的那个小姑娘手里都是石头,他像是为了转移沐鸿烨对沐鸿煊的不满,故意岔开了话题:“五年前殿下回宫,身边就带着这块石头,近年总见殿下把玩这块石头,这石头可是什么珍贵的玉石,属下竟不知道?”
相对于其余人在沐鸿烨面前的小心翼翼和卑微谦恭,他和沐鸿烨的相处方式则是放松自然许多,亦师亦友,亦君臣亦知己,所以,他虽然也清楚沐鸿烨未必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却并不怕惹了他不悦。
沐鸿烨听到他问话,停止了手里摩挲石头的动作,一双冷眸没有温度的看向白羡林:“羡林,你很闲,关心起一块石头来?”
白羡林轻笑了一声:“只是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一女子,她手里有块石头和殿下的差不多,护佑的紧,分明摔的很惨,行李散落一地,却是仔细的将这石头保护着,生怕摔碎似的,所以属下以为这石头是什么稀奇的珍宝,殿下知道,属下很是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儿。”
他说完,仔细的观察着沐鸿烨的表情,见沐鸿烨的眸色一动。
他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沐鸿烨肯定有话问他。
果不其然:“你在哪里见的,那女子多大年岁?”
白羡林笑起来,笑容明媚好看:“我在哪里见的不重要,这女子多大也不重要,羡林就想问问殿下,殿下一心想要把位置让给晋王殿下,有意栽培,是否就是为了这石头的另一半?”
“另一半,你说你看到的石头,和本殿的是一双的?”
沐鸿烨陡然激动的样子,倒是让白羡林大为吃惊。
吃惊之余,他的笑意却浓烈起来:“看来,我猜的没错,这石头果真是女子赠予殿下的,这几年殿下时时把玩从不离身,我就知道殿下你失踪那几月必定有什么故事,殿下,连我你也要瞒着吗?”
沐鸿烨几分发狠的盯着他,半晌颓然的叹息一口,抚着额头:“羡林,并非本殿信不过你,只是本殿现在,无法去找她,若是要让老三老四知道了她的存在,本殿怕是只能将这位置拱手让给他们。”
白羡林一怔:“那女娃,竟惹的殿下如此倾心,殿下你是着了迷了吗?怎的会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动心。”
沐鸿烨眉心一拧:“你说什么,十一二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