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我却突然扑入商榷的怀中,痛哭了起来,虽然他身子冰冷而僵硬,但我现在,真的需要好好发泄一下内心的苦楚,也需要一个怀抱,任由我哭泣。tqR1
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嫌弃地将我从他的怀中捞出。只任由着我将眼泪鼻涕统统落在他的身上。
我哭累了,不知不觉就在商榷的怀中睡着。
他今天非常纵容我,竟然为了不惊扰到我,一直都保持那样的姿势。我在将睡未睡的时候,听到他一声浅浅的轻叹。
“我以为,那件事情,他会永远都瞒着阿迟。”
我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我知道他说的他,应该就是爷爷了。我想了想,大概是爷爷这次的受伤,和父亲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才会将一段尘封了那么久的往事,告诉给我知道。
虽然,我宁愿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到底还是无法接受,我的父亲,竟然可以凉薄到如此地步。
突然我却是听到阿芙的一声轻笑,就和之前商榷隔空传音时候的,一模一样。芙殇是地狱的阎罗,妖冶任性,一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商榷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不欢迎,只是芙殇来得突然。又看了看怀中的我,以为我已经熟睡,所以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所以即便迷迷糊糊,仍旧是竖着耳朵。
“我真没有想到,你真忍心什么都告诉她,又什么都瞒着她。”阿芙的声音听上去嘲讽满满,虽然并无具体指代,但是我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她,应该就是我。
商榷通过入梦,让我知道了自己尚未出生的事情。但是他又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呢?
芙殇的话,让商榷微微一顿,竟然抬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冰凉的触感再让我周身一寒,忍不住地颤抖了下,不过为了不让商榷发现我醒来,我只能强忍着,不动也不出声。
就听到商榷用那个一贯慵懒的声音开口。“阿芙,你不知道,知道得太多,是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吗?”许是觉得他这句话,震慑不住芙殇,他又补了一句。
“若你不是阎王,我怕早就会杀了你灭口。”
“可是,我是。”芙殇懒懒地,回了商榷一句。并没有因为商榷的恫吓,面带一丝惧怕。
“你呀。”商榷白了芙殇一眼,将怀中的我放在床边,又细心地为我盖上被子,一双眼睛落在我的身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阿芙说。
“我从未给自己留后路,可以走得多了,走近了,却又想着是不是应该放弃。”
芙殇没有回答,只是落了一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