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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右拳被抱住，他还想要挣扎甚至是将抱着他的人摔出去，好在听到了贺文卓的声音，他才收回了力气。

“结束了？”杨果愣愣地看了看被自己压在地上打的老大，囔囔问道。

“咳咳，结束了！你把他们都打趴下了，哈哈，咳咳！”可能是因为刚刚被老大那一腿抽伤，而拉杨果的手又是用了很大力气，贺文卓刚开口，肺部的肌肉又一阵痉挛，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老大此时的状态是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都快不行了。

杨果突然慌忙从他的身上翻下来，脚蹬着远离了这个人，眼睛里透着惶恐：“这，这是我打的？”

贺文卓将三把手枪都收拢回来，然后坐在杨果的身边，拍了拍杨果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没错，是你出的手！好样的，小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大哥欠你一条命！”

杨果根本没有把贺文卓的话听进去，他还在自呓地状态中：“他快死了，我打死人了，我打死人了！”

“嗨嗨！”贺文卓拍了拍杨果的脸，正色道，“小兄弟，看着我！”喊得太大声，他又是一阵猛咳。

他盯着杨果的眼，说道：“你听着，你没有打死人，就算打死了，你做的也是对的，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拿着枪，那种情况下，你不打死他，他就打死你，你明白吗？”

“呕……。呕呕……”杨果趴在地上，干呕着，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一点。这一次打架，完全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么能打，而且刚刚竟然能够那么风淡云轻地将对手打伤打残，这对心理的冲击太大了！

贺文卓拍了拍杨果的后背，还想继续劝说他，杨果手一撑，往后一坐，脸色苍白地摇了摇手，说道：“贺大哥，谢谢，我没事了，你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们将歹徒打倒之后，银行大厅里其他惊魂不定的人们都慢慢回过了神来，相识的两位妇女开始拥抱在一起，其他人也是慢慢坐直在地面，劫后余生的后遗症——手脚发软，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散的。

那几个高中女生反而好了一些，三个没有被欺负的爬着挪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女生身边，抱着她帮她整理衣服，那个女生脑袋无力地靠在她们的肩膀上，嘤嘤地哭着，有些庆幸，更多的是委屈和后怕。

警察终于姗姗赶来，几十辆车围堵在银行门口，负责人开着大喇叭喊着要里面的匪徒投降。

杨果就跟梦游得一般，看着贺文卓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外面的警察叫了进来。警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银行大厅，他们叫来救护车把三个匪徒还有受伤的老汉和保安大叔接走，在安排几辆警车将剩下的人载回警局。

等杨果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警局里面，贺文卓正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

什么情况？杨果有些不太明白地看了看贺文卓。

“小兄弟，你功法不错，但是胆子还是不够大啊！一件小事就被吓蒙了。”贺文卓笑道。

杨果甩了甩脑袋，问道：“现在是怎么情况？”

“我们在警局录口供，”贺文卓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录了。杨果，是吧？不好意思，刚刚没经过你同意，就看了你的身份证。”贺文卓将一个钱包轻轻一抛，扔到了杨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