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我达到西安,下了火车一股闷热扑面而来,心想生活在西安的同胞们原来可以天天洗免费桑拿,够省钱的。
我跟着人群向出站口走去,快出站时还狠狠的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心想,不会一出站就会被两个彪形大汉左右一架扔进面包车里吧。我忐忑的过了检票口,戒备的四处张望,没有发现疑似坏人的可疑人物。
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他们也根本不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到西安,会以什么方式来西安。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接一个人,我会派人在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守着。这样当我到达时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并且找到自己。想通了这一点,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我发现远处的几个人时不时朝我这边看,他们很分散,对我呈包围状。难道是他们?我心里犯嘀咕,顿时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这时其中一个人朝我走来,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穿着大号的花格子衬衫离我越来越近,我以为他会偷偷对我说:你大伯在我手上,不要乱动,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乖乖跟在我后面。
可是不曾想到他操着带陕西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道:“帅哥,住宿吗?”我一愣,不对啊,大哥你说错台词了吧。我赶紧反应过来对花格子笑笑说道:“不用,我等朋友接我。”剩下偷偷看我的人见花格子走了也陆续过来问我要不要住宿,都被我用同样的话给打发走了。
火车站的人流渐渐散去,劫持大伯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我的情绪也从不安转变为焦躁的等待,甚至希望他们快点出现把我头一蒙扔到一辆小面包上去,就这样我在出站口站了一个多小时。
“帅哥,我看你朋友今天不会来接你了。去我那住宿吧,我是老板给你便宜,标间,二十四小时热水,无线上网,最近生意不景气只收你五十怎么样?”花格子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事,眼看快十二点半了,就答应了。
花格子跟我并排走着,显得很高兴,时不时的跟我聊几句。我心里有事随口答应着。花格子把我带到一个小区旁边的小旅馆。我跟他上了三楼,打开门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放了两张单人床使房间看起来很狭小。我看了下卫生间,勉强能用。花格子还在房间里絮絮叨叨地对我说,这么好的环境才五十块钱,帅哥你捡大便宜了。
我没有理他,希望他快点出去。从我收到信起到现在来到西安每一个人都透着诡异。首先是大伯的下落,不知死活。其次是寄信人,他没有让我带任何东西,没有要求来西安的时间和见面的地点,只是让我一个人过来。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当我出火车站的一瞬间就会有人跟我联系,但是现在他们始终没有出现。接来下就是我的家人,他们表现更是匪夷所思,完全没有一个正常家庭面对这种事情的正常反应。我老子和老爷子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这时房间门被花格子关上了,他掏出钥匙从屋里把门反锁,然后将钥匙装进口袋。
我戒备的看着他躺在一张床上,说道:“老板,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花格子看着我,露出惨白色的牙齿说道:“我死在这张床上现在当然要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