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你怎么啦?”萧寒烟一脸关心,“我掐痛了你吗?”
秦飞摇了摇头,把此情告诉了萧寒烟。
萧寒烟呵呵一声娇笑,“秦飞,我看你是太担心馨儿妹妹了吧,这都能联系到一起来。”
“有点吧,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是如同我猜想一般,那样馨儿可就危险了。”秦飞有些不确定。
“等等,馨儿妹妹,寒烟你真把自己当姐姐了呀?”
萧寒烟一脸傲然,有种与人较量的神情,“我十八岁,她十七岁,我不是她姐姐是什么?”
“这种比法呀。”秦飞心里暗笑,他是知道萧寒烟的想法的,在大夏男子的妻妾中一般都是小妾称正室为姐姐,后入门的称先入门的为姐姐,萧寒烟虽然没有见过楚月馨,但此时在秦飞面前也隐隐有种强调身份的意味。
“可按这样的规矩也应该是你称楚月馨为姐姐呀!”不过这句话秦飞可不敢在萧寒烟面前直接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否则萧寒烟怕是会当场翻脸的,他秦飞可不会做这种傻事。
沉默了一会儿,秦飞决然道:
“不管这个猜测是真是假,我都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今日是七月初九,离七月十六还有六七天,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尽快赶回苏州,最迟不得超过七月十二。”
萧寒烟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想秦飞留有遗憾,点头道,“嗯,明天我们就加紧赶路,昆山离苏州不远,最多十一就可以赶回苏州,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嗯,”
秦飞萧寒烟几人急赶慢赶,终于在十一日下午三时左右回到了苏州城东城门外。
秦飞萧寒烟自东门而入,因为苏州锦衣卫千户所在东城,秦飞也想看看此时苏州锦衣卫老大,也就是千户大人冯彦辉对太仓走私杀人案的态度如何,万一冯彦辉也与此有所牵连或者不愿多事,搁置此事就不好办了。
不过,即使冯彦辉与此有所牵连,秦飞也不是太担心,毕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况且有首辅大人的一子一女也知晓此事,冯彦辉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会把萧寒烟姐弟在苏州就此做掉。
虽然是锦衣卫千户,但他冯彦辉还没有能力承受一个首辅的滔天怒火的。
而此时,冯彦辉一脸冷峻的坐在书案前,刀削般的脸庞满是纠结。
江斌已于昨天回到苏州想他禀报了此事,吴管家也关在千户所的地牢里,只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处理呢?
自己虽然没有牵涉其中,但毕竟与自己治下的太仓百户所有干系,至于所涉程度有多深,现在也无从知晓,如果强行把此事揭开,后果实难预料,以后自己在苏州府办事也会阻力重重。
可不办,此事自己掩盖不住呀,不说这事随时会被首辅萧天锐知晓,而引发圣上和朝臣,士大夫对锦衣卫的更加不信任,唤起朝臣对锦衣卫的不满情绪,从而新一轮的权利争斗倾轧,那么自己在温炳的手下怕是不好过了。
而且,就是东厂知道了这件事,给他们锦衣卫添堵下药,也够他们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