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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李淳在半空之中受到乱流之力的推动，一时未曾站稳，眼看天书失落，咬一咬牙，伸手一探，左手擒龙功发动，竟是硬生生地将那天书重新给提了起来！

“好！”

这记下变化兔起鹘落，燕燕也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李淳的动作干净利落，反应绝快，把不可能化成了可能！

啪！

天书已经牢牢地握在李淳手中，他身子一个倒翻，急速地飞了回来，稳稳落地，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算他艺高人胆大，但是站在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口面前，终究还是难免有些心悸的。

“这就是天书吧？”

李淳拿起来一看，除了封面，前面有几页被撕去的痕迹，他拿出龙王给的那几页残页，正好相符，在他手中，终于有了一本完整的天书。

“这天书，应该就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线索了。”

燕燕叹了口气。

“理论上，谁得到了天书，谁就有借用这世界碎片之力，对抗恶龙的方法，你赶紧看看吧？”

她自知实力稍低——毕竟还不到修者境界，就算研读了天书，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忙，时间有限，倒不如让李淳来读，说不定有更好的效果。

“那我就不客气了。”

拼了性命得来的天书，李淳也不可能随手让人，他掀开天书，刷刷刷地读了起来。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字句文辞已经都是表象，哪怕是招式图像，也不过只是表面而已，最重要的，是要体悟到天书之中的意境内涵。

天书确实是一本武道的秘笈，但更重要的，是讲述世界之理。

这部分，燕燕之前刚刚给李淳略略科普，但即使是她，对于世界碎片这个层面，也远不如这天书之中讲的详细。

万象天界，世界逐级变化，以规模大小来确定等级。

实际上，低于某一个极限，这世界就可以被称为碎片，并不见得一定是从别的世界之中分裂而来。

有些世界先天不足，本身就只有很小的一块，即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依然是被当作碎片来看待。

世界碎片有几个明显的特征。

第一，这个世界因为规模太小，不足以支撑神祗的出现，所以，没有神。

就算有所谓号称神的东西，也不过是外界世界神祗的投影，力量弱小，与真正的神祗不能相提并论。

第二，不可能突破二十级的等级上限。

这与没有神并不是重合的，实际上神祗之中，也有不少未必能达到二十级，只是拥有香火信仰，就拥有力量罢了，而个人苦修，在世界碎片之中，也没有办法突破到超凡入圣的境界，顶多是修者巅峰为止。

想要突破最后一步，只有灭世，然后进入新的世界。

“这不就是所谓的破碎虚空么？”

李淳笑了笑，想起以前看的武侠小说，大侠实力抵达巅峰，在这个红尘俗世再难有寸进，所以不得不突破极限，破碎虚空而去。

——但从这天书之中看来，一个人破碎虚空，显然是不可行的。

——想想也知道，撕开虚空之力需要多大，时空乱流又如此恐怖，就算是弥天世界之中的主神，大约也不可能有平白破开空间，跳入另一个世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