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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回过神来,所有人皆站了起来,纷纷跪到地上,就连那西门正豪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一起朗声开口:“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校武场四周百姓安静了下来,最后暴发出一声高呼,同时跪了下来,朗声而叫:“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既然出现在校武场内,又用银铃簪打掉了郐子手的大刀,看来苏家人不用全死了。
那一直瘫在地上的苏斩老和尚,挣扎着掉转头,朝沐青瑶站着的方向,重重的磕头,一迭连声的开口:“老纳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苏家一门剩余的人吧,老纳万死不辞。”说完大手运力,五指直击向前胸,瞬间血如泉涌,倒在一边,似乎他坚持到现在,就是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皇后娘娘,因为只有她能救苏家人了。
“苏斩?”
沐青瑶沉痛的唤了一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这都是一场冤孽啊,如果说苏斩是个可恶的人,他于太后无疑是最讲信用的人,而太后在听闻他入狱后,整个人颠狂不已,也说明太后对他其实是有心的,只是世事弄人啊,世间事本就有喜在悲,再恶毒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再善良的人也有恶毒的一面。
“都起来吧。”沐青瑶掉头望向校武场边的大臣,缓缓的开口。
“谢皇后娘娘。”大家都站了起来,南安王的眸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那样的璀璨夺目,一袭简单的衣着,却使得她散发出最动人的一面,就连校武场外的百姓似乎都感染到了她的出尘而不染,先前暴动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的望着校武场内的动静。
西门将军一看到皇后出现,而苏斩竟然自裁了,当下心头愤恨不已,眼瞳狠戾,沉声开口。
“不知道皇后娘娘击落行刑的大刀是什么意思?”
沐青瑶脸色一冷,周身的萧杀之气,白色的罗衣上瞬间裹上一层风霜,阴森森的望着他:“西门正豪,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因为此案重大,才交给你处理,难道是让你草结人命吗?看看你现在杀了多少人?”
沐青瑶盛冷的声音响起,那铮铮之言回响在空荡荡的校武场内,人人心头一颤。
西门正豪,一代老将,没想到竟被一个女人指责,当下脸色怒红,大发雷霆之怒。
“皇后,这里可是校武场,请自重,老臣奉皇上旨意,正在办案。”
西门正豪的话音一落,沐青瑶的脸色冷凌得就像冰块,周身的寒意,眼瞳杀机尽现,身形一闪,快速的往西门正豪身边移去,经过一个官兵身边时,一伸手抽出他随身的宝剑,电光火石间,宝剑已架在了西门正豪的脖子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仅是一眨眼的空档,却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西门正豪仍一代名将,没想到却受制于一介女流之辈,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万没想到,皇后竟然当众动手制他,而他大意所致,就这么眼睁睁,众目眈眈之下,看着皇后用一把寒光凌凌的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皇后,你?”
“西门正豪,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仍皇后,还记得当日皇上曾当着使臣的面,金口玉言,大弦的皇后等同于皇上,你以下犯上,今日本宫若是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沐青瑶气如长虹,声如鼓敲,重重的响在校武场上空,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直围观在校武场外面的百姓,看着如此盛气凌人,睥睨万物的皇后娘娘,不但不可恼,相反的引起从未有过的沸腾,一遍一遍的唤呼起来。
“皇后千岁,皇后千岁,皇后千千岁啊。”
人潮涌动,群心荡漾,西门正豪的一张脸变幻莫测,白了青,青了紫,难看至极,却不敢乱动一下,这脖子上架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宝剑,如若他再激怒皇后一步,这女人必怒,一怒,只怕他的老命就难保了。
这弦月的皇后,他是有所耳闻的,行事一向独张,宫中有传闻,皇上极是宠爱她,而且对于她刚才所说的话,他也听过,皇上曾当着使臣的面,金口玉言,大弦的皇后等同于皇上,自已刚才确实有以下犯上之嫌,可是皇上把月觉寺一案交由他审理,难道他真的要无功而返,可是现在苏斩以死,难道他就这么放了苏家的人和月觉寺的小和尚?
“皇后?”
沐青瑶冷目射出慑人的寒光,阴森森的开口:“南安王,给本宫盯住这里的一切,如若有人胆敢再动一下,杀无赦。”
南安王慕容流昭恭敬的上前一步领命:“臣遵旨。”南安王心底松了一口气,虽然苏家被杀了不下十几个人,但是剩下的人总算不用死了。
沐青瑶一收宝剑,冷冷的怒视着西门正豪,只见先前嚣张嗜血的家伙,此时安份了很多,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怒视着沐青瑶,却没有任何举动,苏斩已死,他算就杀光了苏家人也没用,现在民情激愤,大家似乎都很生气,身侧还有个恶婆娘盯着。
沐青瑶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校武场,以及校武场四周的百姓,缓走两步,气沉丹田,清冷的说话声,响在校武场上空。
“关于此次月觉寺一案,苏斩确实和乱党是一伙的,皇上下旨查办此事,也是秉持着让弦月和平的信念,希望大家明白,另外,这苏家一门剩下的人,皇上一定会妥善处理,大家要深信我弦月的皇帝是仁慈爱民的。”
沐青瑶目光如炬,声音悦耳,缓缓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瞬间,那些围观着的人纷纷点头,赞同皇后娘娘的话,而且每个人的眸光都追随着皇后娘娘,娘娘长得好美啊,心地又善良,真是弦月的幸运啊,不时有感概之声响起。
西门正豪,心底那个恨啊,没想到审理案子,竟然把皇后的威望在这些百姓心中提高了一大截,这是他当初做梦也没有想到。
沐青瑶说完,一直站在外围的两个手下,飞快的从一边走到校武场,恭敬的开口:“娘娘。”
“回宫。”沐青瑶沉稳的开口,转身,冷睇了校武场上所有人一眼,最后领着两个手下出了校武场,翻身上马,白衣胜雪,马蹄扬起,飘然欲仙,使得围观的人群再次发出高呼,前所唯有的壮举......
校武场内,南安王慕容流昭敛眉沉声的命令手下:“耿寒,断日,立刻领着一帮人,保护娘娘进宫,千万不得有丝毫的差错。”
“是,王爷。”耿寒和断日一抱拳,领着一批手下,翻身上马,紧随前面的身影而去。
沐青瑶领着人火速的赶回皇宫,连一口气都没喘,直奔琉璃宫而去。
琉璃宫,皇上正在处理字奏折,听到阿九的禀报,脸色罩上温润如暖阳的光泽,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是,皇上。”阿九点头,有点心惊肉跳,皇上一脸的高兴,可是娘娘为何却杀气冲天的样子,似乎是过来找人拼命了,看得他胆颤心惊。
殿门外,沐青瑶一身的冷然,眉凝成秋色,凉薄冰寒,使得殿门外的太监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垂着头,望着地面儿。
阿九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皇上让你进去呢。”
沐青瑶扫了阿九一眼,冷哼一声,甩手领着莫愁和莫忧走进大殿,两个手下立在殿门边,只有她一个人绕过纱曼,走进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
“皇上?”冷气溢出来,不悦的话响起来。
端坐在龙椅上的慕容流尊抬起头,迎视上沐青瑶冷沉萧杀的面容,缓缓的开口:“瑶儿,怎么过来了?”
“皇上是不是让西门将军审理月觉寺一案了?”
沐青瑶直奔主题,也不理会皇上和颜悦色的神情,这件事他竟然瞒着她,很好,唇角勾出冷冷的笑,双瞳阴森森的怒视着皇上,不过她的话音一落,慕容流尊的脸色便阴骜无比,黑瞳幽暗得看不见他任何的思绪。
“瑶儿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他都没问她隐瞒他的事情,明明早就知道那了空便是苏斩,竟然不告诉他,若非西门新月说出来,只怕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慕容流尊俊魅的脸色越发的阴暗,冷若冰霜的话响起。
“皇后乃后宫妃嫔,怎么参与朝廷之事来了?朕会处理这件事的,请皇后不要过问。”强势冷沉的命令。
沐青瑶唇角浮起一抹笑,轻飘飘的就像天上的浮去,凉薄虚无,这就是那个说大弦皇后等同于皇帝的男人,可笑至极,男人啊,他说的和做的永远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这件事她管定了。
“皇上难道真的想成嗜血的暴君吗?这还是先前口口声声说想成为统一天下的明君吗?苏斩是该杀,可是他的家人根本不了解他的动向,现在他出了事,苏家就该死吗?我不赞同皇上这样的做法。”
沐青瑶毫不退让,冷沉着脸开口。
慕容流尊被她激怒了,他仍弦月的皇帝,世人眼中的弦帝,难道做事还需要看一个人的脸色吗?陡的起身,眼瞳阴骜之极,警告的开口。
“沐青瑶,朕看你是忘了自已的身份?”
“身份吗?”沐青瑶淡然的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君皇,不要也罢。”那凌驾于万物之上,高傲的狂态,并不输于任何人,相反的比任何人还要邪狂十分。
“今日我的话放在这里了,皇上三思而后行,苏斩已死,苏家一门已被西门正豪斩杀了数十口人,剩下的全凭皇上决断,成为世人眼中的仁慈的明君,还是成为暴君,端看皇上一念之差,青瑶言于此,皇上看着办吧。”
说完,一甩手看也不看俊逸的男人,一张脸,五官阴骜,黑瞳嗜人。
“回宫。”冷然的声音传进内帷,慕容流尊气得重重的一捶龙案,随之一挥手打翻了所有的奏折,修长的大手揉了一下眉心,朝外面怒喝一声:“来人。”
阿九惶恐的走进来,看着一地的奏折,还有皇上阴骜难明的脸色,赶紧低下头捡那些七零八落的奏折。
“放下。”
皇上一声命令,阿九轻颤一下,赶紧放下不动,站起身小心的开口:“皇上怎么了?”
“这月觉寺一事怎么会传到皇后耳朵里去了?”
“小的不知道,而且这消息也没几个人知道啊。”阿九缓缓的开口,心里有些了然,看来皇后和皇上吵架了,这种事也属正常,哪有不闹别扭的夫妻,只是皇上的脸色太吓人了。
“看来是有人给她送了信。”慕容流尊冷静了下来,想起先前沐青瑶所说的话,一定是西门正豪动用了大刑,而且苏斩死了她怎么会知道的,正想着,从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惶恐的开口:“禀皇上,西门将军和南安王爷求见。”
“宣。”
慕容易流尊冷沉的开口,起身离开龙椅,往外面的大殿走去,阿九赶紧跟着他。
南安王和西门将军走进来,一起恭敬的给皇上请安。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起来吧。”高座上的皇帝脸色并不好,阴云密布,冷睇了下首的西门正豪和皇弟一眼,发现那西门正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脖子上都溢出血迹来,这倒让人挺诧异的。
“西门将军这是怎么了?”
皇上一开言,那西门天豪本站了起来,再次扑通一声跪下来,老泪纵横:“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是奉旨办案,可是皇后赶到校武场横加阻拦,不但不准臣办案,还当着万千百姓的民子,拿把剑架在老臣的脖子上,老臣的一世英明可都没有了。”
“什么?”
皇帝一声怒喝,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骜难看,漆黑如墨的眼瞳快喷火了,瑶儿胆子太大了,还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不但到校武场阻止了西门正豪审案,还跑到琉璃宫里冲着他发一顿火,难道是他最近太宠她了,使得她有点无法无天了?慕容流尊的眼里火花四射。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南安王慕容流昭,沉声的开口。
“皇兄,此事不怪皇嫂,是臣弟让人通知了她,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弟吧。”
慕容流昭一撩烟色的袍摆,缓缓跪下来,本就冰冷的面容,此时更是盛冷异常,一点表情都没有。
皇上气极,怒视着下首的南安王,他最宠爱的皇弟。
“南安王,朕难道没说过,不准把此事泄露出去吗?”
“禀皇上,西门正豪仍一介武夫,手段残忍嗜杀,虽说要逼苏斩交出幕后指使人,可是那苏斩宁愿受酷刑,也不愿意交出那幕后人,他用苏家一百零八口人命来胁近苏斩,苏斩仍然不交,最后自尽身亡,西门将军一连杀了十几口无辜的人,手段极其残忍,眼看那围观的百姓要起暴乱,当时臣弟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嗜血手腕,所以派人给皇后娘娘送了信。”
南安王禀报完,皇上一言未发,眸底深不可测。
西门正豪没想到这事南安王还插了一脚,心里哪个气啊,怒瞪了南安王一眼,朗声开口:“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皇上,要罚就罚臣弟吧,此事与皇后无关。”
“好了。”慕容流尊陡的开口,冷瞪了南安王一眼,沉声开口:“阿九,传朕的旨意,皇后闭门思过三日,不准出凤鸾宫。”
“是,皇上。”阿九领命火速的去凤鸾宫传旨。
南安王慕容流昭松了一口气,一向冷漠无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儿舒缓。
西门正豪心内那个气啊,皇上摆明了坦护皇后,按照皇后所做的事,实属大逆不道,就算不问斩,至少也该关到冷宫去闭门思过,没想到只闭宫三日,他心里的这口恶气怎么出得了,不过先忍着,只要新月入了后宫,那女人就别想安份,他的女儿他岂会不了解。
“西门将军,此次受了伤,回府安心静养吧。”皇上回过头来安抚西门正豪,现在还不宜和西门正豪撕破脸皮,他还有用着他的地方:“来啊,此次西门将军审案有功,赏黄金一千两。”
“谢皇上。”
西门正豪领旨,既然皇上给他台阶下,他就下了这台阶,关于月觉寺乱党一案,方丈苏斩已死,就算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此扔手不管,倒是真的。
“此案交于左相了结,南安王也不必插手了。”
皇帝望着自已的皇弟南安王,又气又恼,这家伙不相信自个的皇兄,竟然相信瑶儿,直接送信给瑶儿了,什么时候他们感情这么好了,一想到这个,皇上便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好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了。
“臣等遵旨。”
南安王和西门将军领旨,两个人告安各自回府。
琉璃宫的大殿上,皇上想起方才和沐青瑶的针峰相对,再加上自已下旨,让她闭门思过的事,那女人铁定生气了,这办的都叫啥事啊,一甩手从高座上下来,正好阿九宣完旨回来,恭敬的禀报情况。
“皇上,宣完旨了。”
“皇后怎么样?”
慕容流尊的脸色恢复如常,先前的焦燥一闪而逝,定定的望着阿九,只眸底闪过忧虑。
阿九哪里敢耽搁,赶紧回话:“皇后没说什么,只说知道了,便让小的回来了。”
“没生气?没发火?”皇帝又追问了一句,阿九摇头,俊美的帝皇也不知道想什么,冷沉着脸转身走进去......
北津王府。
书房内,一清瘦隽秀的人端坐在书桌后面,苍白的面容此时罩着阴冷的寒潭之光,眼神嗜血,唇角紧抿,盯着客位上的另一个人,那人一身紫红色的袍子,映衬得肌肤如雪,桃花眼里此时散发着别有深意,脸上却带着满不在乎,双腿歪斜的搭在另一侧的椅柄上,完全不把那发怒之人放在眼里。
“你说母后被软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清瘦的男子仍北津王,慕容流陌,冷魅的声音响起,恶狠狠的责问。
那身着紫红衣,漫不经心,笑得很欠抽的家伙正是楚浅翼,斜睨着眼扫视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北津王,然后点了点头。
“你没听错,皇上是软禁了太后,不准她出广阳宫一步。”
“为什么,他想干什么?本王要进宫去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北津王身子一移,玉色的袍子撩起一阵风,人已走到门口,那随意的痦痦的坐着的家伙,并不着急,凉凉的开口:“也许皇上正等着你这么做呢。”
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脸色难看至极,回身走到书桌前,大手一握,用力的一捶书桌,震得桌面上的东西一阵簌簌作响,随之眼眸阴骜的望向一直没正形的家伙。
“我等不及了,还有几日就是本王的大婚,我一定要在那日一举拿下他。”
北津王阴狠狠的开口。
“你知道语嫣昨儿个让我爹爹进宫了吗?”楚浅翼再开口,这次稍稍收敛一些,那张桃花眼中射出慑人的暗芒,唇角扯出冷笑。
北津王抬眸望他,奇怪的开口:“嗯,让他进宫干什么?”
“交出楚家的兵权,我那个天真的妹妹竟然晓以大义的让爹爹交出楚家的兵权,可笑吧?”楚浅翼冷哼,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语嫣还给他来这一招,不过这究竟是谁的主意呢?皇上不可能和语嫣说这些话,那么是皇后的意思了,这个女人?一想到她那天所干的事,他的脸色阴骜得吓人,那天她所做的结果,是楚府多了一个小妾,他楚浅翼一向不喜束缚,现在府中竟然多了一个不是他想要的小妾,这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什么?还有这种事,右相不会真的听从贵妃娘娘的话吧?”北津王难以置信的挑眉,这右相如果真的这么做,就太让他寒心了,细眉挑起,紧盯着楚浅翼。
“是的,他把语嫣的话听进耳朵了,想交出兵权,告老回乡。”
楚浅翼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那话里可没有多少温度,冷飕飕的。
北津王一听楚浅翼的话,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他虽然有自已的一帮人,但最大的势力是楚家,这右相一直坚持推他上位,却为何在知道母后被软禁,竟然准备卸甲归甲,难道独留下他一个人奋斗?北津王的眼瞳嗜人至极。
“可恶,他当初的誓言呢?一直信誓旦旦的要帮助本王的意念呢?没想到临到最后了,竟然收手了,可恶,就算没有他,本王相信也会成功的。”
这次北津王是彻底的被激怒了,大掌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击打出去,书房内仅有的一些物件都被打翻了,泼撒了一地。
楚浅翼看着他发怒发火,也不着急,等到他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心慌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楚家还有我,我会帮你的。”
此言一出,慕容流陌的眸光闪过怀疑,一向风流不羁的楚大公子有什么能力帮助他呢?那黑瞳中是深深的疑云,楚浅翼也不心急,慢慢的喝着手中的茶,这书房唯一完整无暇的东西。
“你怎么帮忙?有什么目的?”
北津王才不相信这厮是善心大发,或者是和他交情深厚什么的,他宁愿相信,这男人别有用心,或者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