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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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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烨唇角挂起笑意,看她恢复了精力,他才开心,下了地整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门外月瑾垂首:“见过王爷。”

“嗯,下去用膳吧。”

“是,”月瑾退了下去,等到了没人地方,嘴巴咧开了笑,刚才他有听到王爷和王妃的话,原来在房间里的主子很像一个小孩子,和外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可是惊天的大发现啊。

隽院的正厅里,下人早布置了晚膳,南宫烨和凤阑夜边说边用膳,其乐融融,只不过说到下午去刑部大牢时,气氛便有些冷。

“三皇兄说他是因为恨木棉勾引了五皇兄,害六皇兄离开了安绛城,皇上也气病了,所以想杀了她,根本就没有让木棉勾引五皇兄,还害了父皇。”

“我知道他不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可是父皇会相信吗?”

南宫烨对于这一点有些迟疑,不过他一定会劝父皇给三皇兄一个机会,让他去证明,他根本没有做这种事。

“嗯,明儿个我们两个一起进宫去面见父皇吧。”

“嗯,”南宫烨点首赞同,明日一起进宫去见父皇,一定把三皇兄从大牢里救出来。

至于今天晚上,南宫烨半垂首,瞳仁浮起炽热的光华,自从他们忙碌宫中的事,好久没亲热了,两个人都很累,不过他想她了,南宫烨光用想着,便感受到身子不一样的燥热,不过当着下人的面却隐忍了下去,看上去依然冷漠而淡定。

膳后,泡了一壶茶坐在花厅内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正说得高兴,有人从门外急急的走进来,竟是玉流辰,恭敬的抱拳:“王爷,王妃,千渤辰过来禀报,瑞王爷乘夜进宫了,千渤辰禀报完跟过去保护他了。”

南宫烨眉一挑,望向凤阑夜,看来五皇兄倒底还是不放心父皇,他一定是进宫去看父皇了。

“不会有事吧?”

凤阑夜轻轻的问,一侧的南宫烨摇头:“不会有事的,三皇兄被抓进牢里,我想那暗处的人一定在观望,此刻不敢随便动手,他是安全的,何况还有千渤辰保护他呢。”

“下去吧。”

玉流辰退了出去,正厅里,南宫烨站起了身,大手一伸便抱了凤阑夜往外走去,动作极大,唬得凤阑夜一伸手搂了他的脖子:“烨,你干什么?”

南宫烨却不言语,眼瞳深邃炽热,好似隐藏着一团的燎原之火,铺天盖地的扑了下来,恨不得吞噬了凤阑夜,而凤阑夜也早由他的动作看了出来,忍不住羞红了脸,伏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开口:“我还没洗澡呢?”

“一起洗。”

南宫烨倒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开口,高大的身子抱着凤阑夜小巧的身子一路往浴房走去,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和侍卫等人立刻很有见识的撤出了他们的范围,四处巡逻去了,凤阑夜脸红得像个虾子,虽说经历过男女之事了,可是想到那些下人可能都明白这些事,心里便止不住的烧烫,一双手便捶上了南宫烨的胸。

“放我下来吧,我自已洗。”

“何苦分开洗,一起洗,我帮你。”

南宫烨一脚踢开了浴房的门,人便大踏步的走进去,这浴房不是凤阑夜的单人小浴间,而是一个共用的大浴房,椭圆形的汉白玉铺成的浴室里,此时放满了七八分满的温热的水,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香气袭人。

一进浴房,南宫烨便动手扒阑夜的衣服,有些迫不及待,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眼神越发的漆黑深幽,勾魂的望着怀中的人儿,唇下意识的舔了一下,魂惑人心,害得阑夜的小心脏几乎受不了,扑通扑通的跳,斜睨着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意然敢勾引他,待会儿看她如何惩罚他,想到这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搂着南宫烨的脖子。

“烨,人家自已会洗。”

“不用,不用,娘子的事,应该有为夫来动手。”

南宫烨脱女人的衣服还不太熟连,最后一急,干脆一伸手扯掉了,引得凤阑夜一个惊呼,人已缓缓的被放到了浴池的水里,温热的水穿过肌肤,舒服极了,连日来的疲倦,似乎被一泡而空,令人忍不住微敛上眼睛,享受般的发出一声清吟。

而她无意识的举动,妖娆极了,诱使得南宫烨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最后连衣服也没脱便急急的下水了,一伸手去抱她,阑夜身形一转,人已远离了南宫烨的范围,清浅的笑:“烨,咱们还是各洗各的吧。”

说完,那纤白如葱般的手轻轻的捧了水从脖劲上往下翘,那一大片的白,像雪一样洁白,润滑,隐在水下的双峰,随着水波轻晃,撩拨人到一个,而制造出事端的人,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轻轻的开口。

“烨,衣服都湿了,还不上去脱了。”

“坏丫头,小狐狸,小混蛋,你是故意的。”

南宫烨喘息着,不由自主的动手脱自已的衣服,三下五除二便脱了个干净,身形一动,便往前扑去,惹得阑夜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饿狼扑兔。”

某男厚颜无耻的开口,然后一把逮住那惹事的小狐狸,弯腰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先是温柔的细腻的,然后是狂热的,辗转吸吮,紧揽着她的身子靠近自已的胸前,几乎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此刻的激荡火热,连池中的水都快沸腾了,凤阑夜被亲得周身酥软软的,忍不住开口。

“烨,这是浴房。”

南宫烨才不理会她,先前是怎么勾引他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用力的咬了几下阑夜的唇辩,故意恶狠狠的说:“这是惩罚,小兔子等着受罚吧。”

话完,那唇便落到了凤阑夜的小耳垂上,还伴着满足的叹息:“阑儿,就在这里,我想你了,我们都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行不行?”

凤阑夜媚眼如丝,长睫妖娆,此刻的她就是一朵荼绯绝艳的花朵儿,正等着人来采撷,面对着这样深爱着她的男人,怎么拒绝得了,回身便吻上他的眉,见她没说话,而行动上给予了表示,南宫烨欣喜不已,紧抱着那娇躯,狂潮顿起,那浴水激荡起来,一池的春色缱绻,缠绵恩爱,数不尽的几番风流,只折腾到半夜方休。

凤阑夜是累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而那个光华清绝的男人像一只被喂饱了的野狼,心满意足的伸手抱了快睡着了的丫头,细心的帮她擦身子,擦头发,当手指轻触到她的小肚子上的时候,忍不住停留了几秒钟,想像着这儿将来会有一个小生命涎生出来,由不住的喜悦,一边帮她擦身子,一边还不忘亲亲小丫头,然后用大浴布包着她,而自已就那么随手的擦了两个,套上亵衣,便紧抱着她走出了浴房,往两个人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凤阑夜一靠到床便累得呼呼大睡了,连湿漉漉的头发都没擦也不管不顾了,南宫烨拿了大毛巾帮助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望着她,笑意盈满了了整个房间,收拾好了阑夜,再收拾自已的,等到一切收拾好了,夜已经很深了,两个人相拥而睡。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好在这一次,没什么事惊扰到他们,两个人睡好了,起床,用了早膳,一起进宫去了。

三皇子南宫燮的事要禀报给昊云帝,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他?

两个人的心中都没底,不过好歹试一试,马车内,凤阑夜坐在南宫烨的腿上,想到昨儿夜里两个人无尽的恩爱,止不住脸颊烧烫起来了,南宫烨瞧着她的脸色红艳艳的,便知道她想什么了,俯身贴着她的耳朵。

“阑儿怎么脸这么红,我们两个人亲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以后为夫会经常这么做的。”

说到最后带出一些俏皮,凤阑夜越发的不自在了,虽然知道,可就是不好意思,干脆把脸埋进南宫烨的怀里,闷闷的开口:“你还说,你还说?”

马车里甜蜜温润,一片和馨,不过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只有单独相处时才会有如此快乐的时候,若是进了宫,只怕就不得安宁了,皇上究竟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昨儿晚上,五皇兄进宫后没有回来,想必留在宫中照顾皇上了。

一路进宫,直奔宵元宫,这两日皇上都有上早朝,不过因为银朱粉的发作,虽然他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整个人瘦弱了一大圈,看上去像一朵快枯萎了的花朵,诺大的天运皇朝,那些朝臣都在观望,先是木棉娘娘的事,瑞王还在宫中,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点消息没传出来,这会子又传出三皇子被抓了,所以大家小心戒备,就怕惹火上身,这种时候稍有不惧,便会万劫不复,而且还是那种灭门的万劫不复。

宵元宫内,昊云帝的银朱粉瘾又发作了,正在寝宫内挣扎,让人绑住了他的手脚,不过并没有塞东西,这两日已比前两次轻多了,他能控制住,只是一侧的瑞王南宫睿看到父皇此刻所受的苦,忍不住满目泪珠,周身的冷狠,咬牙怒骂。

“木棉,这个该死我贱人,本王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杀了她,竟然连父皇都敢害。”

说着又回身伏到昊云帝的身边,抱着昊云帝。

“父皇,父皇,你难受就叫出来,儿臣看着心里难过,父皇。”

昊云帝脸上都是汗珠子,但是却咬牙忍受着这一切,他原来是个武将,定力异于常人,所以才能战胜银朱粉的毒气,要不然一般人根本撑不过去,不过就是这样,昊云帝也等于脱了一层皮,元气大伤,每一次的痛苦挣扎,他都像死过去一次,而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已体内的力量正逐渐的消失了,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也许大限快到了,但他一定会撑着到睿儿能登位的那一刻。

“睿儿,父皇没事。”

昊云帝挣扎着开口,这时候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齐王,齐王妃。”

南宫烨和凤阑夜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五皇兄正抱着皇上,他们一走进来,南宫睿便冲着凤阑夜叫起来:“清雅,你快救救父皇,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你快帮帮他吧。”

凤阑夜没说什么,一侧的南宫烨同样的很难受,走过去握着昊云帝的另一只手:“五皇兄,这银朱粉毒没药可解,只有靠自已的能力抵过去,父皇再撑过几日便会没事了。”

南宫烨话音一落,那昊云帝已好受过了,虽然仍然难受,不可比起先前,不那么痛苦了,只是挣扎用去了他太多的力气,使得他说一句话便费劲,用力的喘着气,南宫烨动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一向高高在上,雷霆之怒的皇帝,今日竟成了这般模样,所以南宫睿再也承受不住似的站起身往外冲去。

“我要杀了木棉那个贱人。”

凤阑夜身形一窜,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冷喝:“发什么疯?别忘了她现在还没交待幕后的指使人。”

南宫睿身形一怔,停住抬首望向凤阑夜,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眉宇间却老沉稳定,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说着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安定下来,想起先前从父皇那里听到的事。

“不是三皇兄指使的吗?”

“你相信吗?”

凤阑夜反问,南宫睿怔了一下,确实不相信三皇兄那样的人会指使木棉陷害他,害父皇,而且他对皇位根本不在意,如果在意,不会这么多年无动于衷,却在最后来反击一下,而且最重要的他手中除了南宫府的人,并没有兵力和人力,所以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

“我想不会是他,可他为何要杀木棉?”

南宫睿话音落,凤阑夜忍不住开口:“和你此刻的心情一样。”

寝宫之中,所有人都听得真切,是啊,南宫睿刚才愤怒得想杀人,那么三皇子南宫燮派人进宫来杀木棉,也不是没可能事,睡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没力气说话的昊云帝,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寝宫内的所有人。

“难道是朕糊涂了。”

这一刻他的话里有着无力的苍老,南宫睿和南宫烨不想说,父皇已经老了,但这是不争的事实,父皇确实是老了,人老了做起事来容易犯糊涂,再加上他最近所遭受的折磨,一定是狠不得把背后那个欲害他的人抄家灭族,所以前儿晚上一听到是三皇兄欲杀木棉,便一口认定他做了这样的事。

“父皇,你看这件事?”

“你去办吧,”昊云帝无力的开口,这一刻他感觉真的力不从心了,所有的事还要依靠睿儿和烨儿两个人的合力,把背后的人纠出来,昊云帝想着,费力的望着床边的儿子,伸出手拉过南宫睿和南宫烨的手,把他们握在一起:“你们一定要合力保住天运的江山,这是父皇的心愿。”

南宫睿和南宫烨相视,两个人同时点头:“是,父皇,你放心吧。”

身后面,凤阑夜笑看着这一切。

忽然元梵从外面奔进来,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开口:“皇上,西门将军过来禀报,三皇子在牢中自杀了。”

寝宫内,所有人都望向元梵,以为自已听错了,南宫睿直接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王爷,西门将军说,三皇子在牢中自杀了。”

南宫睿和南宫烨的脸色刹那间苍白,而昊云帝是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南宫睿和南宫烨二人顾不得想三皇兄的事,便扑到了昊云帝的床前:“父皇,父皇。”

凤阑夜走过去,示意他们两个人站起来,她走过去给皇上诊脉,最后确定昊云帝并没有事,只是气血冲到头顶,一口气接不上来,所以昏了过去:“元梵,立刻宣御医过来给皇上开药,这里交给五皇兄,我们去刑部大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阑夜沉声布置下去,元梵立刻冲出去,而南宫睿心情沉重,却没有再说什么,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父皇,这倒底是怎么了?一连串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宫烨走过去拉了凤阑夜的手:“走吧。”

二个人急急的奔出宵元宫,殿门外,西门云正焦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齐王和齐王妃出来,急促的开口:“三皇子在牢里自杀了。”

“他好好的自杀干什么?皇上还没判他死罪呢,他死什么,只怕未必是自杀,今日有谁进过牢房?”

南宫烨面容嗜血,凌寒狠戾,大踏步的往外走。

西门云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边走一边说。

“今日楚王殿下过来探望过他,楚王走了不久,三皇子便自杀了。”

西门云禀报,南宫烨脸色阴暗,眼瞳深沉好似万丈深渊,一字一顿的开口:“为什么让楚王见三皇兄,当时你们在哪里?”

“我们就在牢外,其实楚王殿下见三皇子,我们是全守在牢门前,等到他走了后,三皇子还好好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牢卒便发现不对劲了,三皇子自杀了。”

南宫烨和凤阑夜不说话,三人飞快的前往刑部的大牢。

牢房中,站满了刑部的官员,此次三皇子自杀,只怕他们都逃不过责罚,一看到齐王和齐王妃出现,刑部尚书云海领着人扑通扑通跪满了甬道,慌恐的开口。

“臣等该死。”

“你们是该死,好好的人进来了,竟然说自杀了,何况究竟是不是自杀,还不知道,你们该死。”

南宫烨愤怒的呵责,脸色嗜血十分,一向冷沉的齐王竟然大发雷霆之怒,刑部的人哪个敢说话,一言不发垂首跪在外面,有胆小的甚至抖了起来。

牢门敞开着,三皇子南宫燮被摆放在地上,脸色青黑一片,可显示他是中毒身亡的,凤阑夜也不理会身侧的人,径直走了进去,蹲下身子望着三皇子南宫燮,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想着他昨儿个跟她说的话。

清雅,你和皇弟还是离开这里吧,身在皇室没有人有好下场的。

他真的是自杀吗?她绝对不相信,父皇已经松动了口气,他本来没事的,可是现在竟然自杀了,凤阑夜伸出手给他检查,查看了眼睑,手指,还有口腔,脸上隐有尸斑出现,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楚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凤阑夜沉声问,西门云立刻禀报:“午时过来的。”

凤阑夜计算了一下,午时过来的,现在是申时,正和出现尸斑的时间相吻合,不过楚王不可能如此傻下毒手吧,凤阑夜眼神暗沉下去,陡的一亮,望向牢门前的一干人:“是谁最先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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