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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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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为何要如此狠心的对待南宫烨呢?这其中难道还隐藏着什么?

凤阑夜猜测着,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内殿走了出来,满脸的威严沉重,双瞳闪着利光,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寒气四溢,大殿立刻阴云密布,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动一下,直到昊云帝走到高处坐下来,下首的所有人才跪下来。

“见过皇上(父皇)。”

昊云帝一脸阴沉,挥了挥手,该站起来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梅妃和晋王南宫卓还有晋王妃林梦窕和八皇子南宫琛四人跪在中间,一动也不动。

梅妃爬前两步,哀求起来:“皇上,妾身什么都没有做,皇上一定要明查啊。”

八皇子南宫琛也哀求了起来:“父皇,母妃不会那么做的,你一定要查清楚。”

昊云帝没说话,睑上眼睛显得很疲倦,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伸手一挥,从他的身后走过来一人,正是他的大太监元梵,元梵走下台阶两步,面容沉重的开口。

“皇上让奴才查棉妃娘娘中毒这件事,奴才已查清楚了。”

元梵说完,便朝殿门外叫起来:“把人都带进来。”

立刻有几名太监押几人进来,那几个人一走进殿内,也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晋王和梅妃的眼睛,跪在大殿的一侧,一言不发。

元梵手持拂尘走了过去,尖细的嗓音响起:“说吧,把先前给洒家说的话再对着各位王爷娘娘说一遍,让主子们知道事情的经过。”

“是,元公公。”

一排人应声,便有一个跪出来一些,低头回话。

“奴婢是思襄殿的宫女,昨儿晚上辰时梅妃娘娘过来探望主子,直到已时方走。”

梅妃一听叫了起来:“难道我来探望她也不行了。”

这时候另外一名宫女接口:“梅妃娘娘来的时候,送了棉妃娘娘一个香囊。”

元梵接了口:“娘娘可有此事?”

梅妃听了点头:“是的,我是送了她一个香囊。”

梅妃的脸色很难看,心里突突的跳,其实那个香囊是做了手脚的,只不过所用的药短时间不会发作,而且是不自不觉中让人流掉了孩子,哪里是这么短时间发作的啊,所以她相信绝不是香囊的问题,正因为如此她看上去很镇定,可是查到这个香囊了,不免有些害怕。

“是这个吗?”元梵把香囊递到梅妃的面前,梅妃瞄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是她的香囊,元梵见她点首,转身把手中的香囊递给了跪在最旁边的御医:“高御医,这香囊有什么说法。”

“禀皇上,各位王爷,这香囊中掺了藏红花,其味清香,闻者只以为是一般的薰香,但轻者可以使人流产,重者母子俱亡。”

高御医话音一落,梅妃脸上豆大的汗往下滚,她的香囊中并没有放藏红花,只不过是寻常的五香草,这是怎么回事,香囊中怎么会有藏红花如此大毒的东西,不是她干的啊,这下真是有口莫辩了。

“皇上啊,妾身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

梅妃哭得凄惨无比,八皇子南宫琛也跪着哀求:“父皇,母妃不会那么干的,求父皇放过母妃吧。”

一侧的月妃却在一边扇风点火:“姐姐刚才不是说香囊是你的吗?”

大殿上,很多人看好戏,动也不动,梅妃和八皇子哭得很伤心,这时候一直坐在高首没动的昊云帝,陡的睁开眼睛,那双眼瞳深骜阴沉,一眼探不到底,幽远嗜血的声音响起。

“来人,从今日起梅妃不得离开梅翎殿一步,宫中一应大小事宜,以后由华妃打理。”

殿门外,飞奔而进数名太监,直走到梅妃的身边。

梅妃懵了,努力了多少年,眨眼的功夫,自已被软禁了,还不准出梅翎宫一步,这宫中真是太可怕了,走错一步便毁掉所有,她不敢多说,恍然站起身来跟着太监身后往外走。

八皇子南宫琛飞快的起身,也不理会别人,跟着梅妃的身后前往梅翎殿,只要母妃没事就好,不出来就不出来吧,总好过被关到冷宫里去。

八皇子倒松了一口气,只有梅妃和南宫卓知道,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不是他,所以才会动到他们吧。

南宫卓的脸色难看异常,上首的昊云帝并不看他,望着梅妃的背影,冷冷的警告:“如若出梅翎殿一步,你就到冷宫里面去思过吧。”

殿门外,夜风凉薄,梅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夜怎么如此冷啊,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大殿内,昊云帝挥手让晋王南宫卓和林梦窈起来,扫了一眼大殿内外的人,沉重的开口:“棉妃因为流产,身子虚弱,朕也累了,你们都各自出宫去吧。”

“是,父皇保重龙体。”

众人齐声跪安,然后缓缓往外退,殿门外,凤阑夜和司马雾翦相视一眼,笑着点首,然后各自上了接他们进宫的马车,离开皇宫。

马车内,凤阑夜瞄向从头到尾没什么表情的南宫烨,小声的开口。

“我们去见见梅妃吧,问问当年玉晚殿发生的事情。”

“好。”

南宫烨只对母妃的事感兴趣,对于宫廷中发生的这些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辇车出了外宫门,南宫烨揩了凤阑夜跃身而出,暗处的月縠紧随着他们,一路往梅翎殿而去。

梅翎殿,他们是熟悉的,此时安静无比,以往的繁华从此要落魄了。

两个人穿行在梅翎殿后花园内,从后面而进,直奔梅妃住的寝宫,此时寝宫内,亮起幽幽的灯火,有人在哭泣,南宫烨点了一下窗户上的纱绢,往里望去,只见诺大的寝宫内,梅妃正和她的贴身婢女平姑姑哭成一团,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梅妃竟然冷静了下来,挥手让平姑姑下去。

“我想静会儿。”

平姑姑迟疑着,似乎怕梅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不肯离开:“娘娘,我陪你吧。”

“没事,我就想坐会儿,你别担心。”

梅妃挥手,显得很累,端坐着一动也不动,平姑姑悄悄的退下去,不过却不敢离得远,紧挨着门,只要有一点的动静她就冲进去。

梅妃呆坐着并没有什么动作,南宫烨见里面没什么人了,正准备进去,却看到梅妃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一边的衣橱里翻出一条白绫,一甩手挂上了房梁,慢腾腾的打着结,没想到她竟然想自杀,南宫烨伸手拉着凤阑夜闪身窜了进去,梅妃正在搬凳子,听到响声,陡的望过来,只见灯光下立着两个人。

俊美无俦的齐王南宫烨,娇俏逼人的齐王妃凤阑夜。

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梅妃抬首盯着南宫烨和凤阑夜,冷冷的开口。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娘娘这是干什么?”

凤阑夜踱步过去,脸上一贯的淡漠,缓缓的开口询问。

梅妃听她一说,想起自已准备自杀的,白绫已打好了结,此刻一只手还搬着凳子,想到曾经自已是多么的风光,此刻却如一只丧家之犬,想到这一扔凳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凤阑夜。

“原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凤阑夜翻白眼,她半夜不睡觉来看她笑话,若不是玉妃娘娘的事要问她,她就死了关她什么事啊,看来这女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聪明了一世的梅妃也有糊涂的时候啊。

“梅妃娘娘何必死,娘娘那么疼爱八皇子,若是娘娘死了,谁来保护八皇子呢。”

凤阑夜知道梅妃的软肋是什么,她也许不担心晋王南宫卓,可是却不能不担心八皇子,那可是她的心头肉了,果然她话音一落,梅妃抬首,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流。

“琛儿。”

殿门外平姑姑听到梅妃的哭声,忍不住紧张起来,贴在门上追问:“娘娘,你没事吧,娘娘?”

梅妃吸了两口气,朝门外开口:“我没事。”

说完抹干眼泪,倒是镇定了下来,望着南宫烨:“说吧,问我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南宫烨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凤阑夜站在梅妃面前,淡淡的开口:“我们想问玉妃的事情,当年玉妃是如何死的?”

梅妃没想到齐王和齐王妃竟然问这件事,诧异的挑眉:“你们问这个干什么,齐王应该知道,玉妃当年是自杀死的啊。”

凤阑夜紧盯着梅妃,见她的眼神很安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种时候,她也没必要撒谎。

“皇上当年很宠玉妃,她为何要自杀呢?”

梅妃一听这话,眼神黯然了一下,慢腾腾的开口:“其实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玉妃虽然美若天仙,但那时候,皇上只宠叶襄情那个女人,对于我们其她人不屑一顾,就是那样,叶襄情还不愿意留在宫中,皇上派了好几个人看着她,她没有武功,所以只能留在宫中,有一次她和皇上闹了起来,不准皇上踏进她的宫殿,皇上一怒微服出宫,那次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人,就是玉妃,其实皇上并没有想册封玉妃什么地位,但玉妃不肯离开,一心只想留在宫中侍奉皇上,她很爱皇上,皇上因为利用她刺激叶襄情,后来两个人和好了,出于补偿的心理,册封她为贵人。”

梅妃说到这里,似乎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后宫美女如云,佳丽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人,每个人都想方设法的动脑筋吸引皇上的注视,那时候的皇上英俊伟岸,就是没有这样华贵的身份,都是女人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何况还是皇上,即便知道他只宠叶襄情一个女人,大家还是不放弃,争奇斗艳,层出不穷的花样。

凤阑夜掉首望着南宫烨,见他的神色很冷,没想到当日皇上并不是真心喜欢玉妃的,只是利用她来刺激叶襄情,也许因为玉妃长得很美,皇上向叶襄情示威,所以才带回了玉妃,可怜了玉妃。

“既然皇上不喜欢玉妃,为何又宠幸了她呢?”

梅妃回过神来,又接着往下说:“叶襄情生下瑞王后,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她总是郁郁寡欢,后来便生病了,多少御医都束手无策,就是她自已也是精通医术的,可是最后竟然不治而亡,死了,她死了后不到一个月,皇上便宠幸了玉妃,提升她的位份,还赐了玉晚殿,那时候大家对玉妃是又嫉妒,又羡慕,没想到叶襄情死了后,皇上竟喜欢起她来了,难怪古人说自古男人皆薄幸,果然不假,谁知道玉妃生下齐王后不久竟然自杀了,有人说因为她,因为她?”

梅妃不再说话,但凤阑夜知道她想说什么,玉妃偷情被皇上逮住,无脸见人所以自杀了。

因为碍于齐王在场,所以她不好说,便忍住了,凤阑夜眯起眼睛在寝宫内踱步,慢慢的开口:“那么玉妃自杀后,玉晚殿的那些太监宫女呢。”

“一夜全消失了。”

梅妃沉重的开口,那些人很可能是皇上动的手脚,必竟妃子偷人是很可耻的,怎么能留下那些太监和宫女呢?

没想到当日玉晚殿内的人全消失了,这说明玉妃的死真的不单纯,究竟隐藏了什么呢?

凤阑夜眯起眼睛,望着南宫烨,南宫烨抬首,那张脸上虽然罩着冷霜,眼瞳却闪起了一丝暖意,温醇的开口。

“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

“玉妃吗?说实在的,虽然嫉妒过她,憎恨过她,但我还要说一句,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这诺大的宫中,不管哪个人都是她的姐姐妹妹,对每一个都很好,就是太监和宫女都像自家人一般。”

直到今日,梅妃还困惑着,那样一个好似莲花一般的女子,怎生就进宫来了?最后还自杀死了。

虽然知道了玉妃的为人,玉妃和皇上之间的过往,可是这些都不足以找到玉妃死的真相,按照梅妃的话,皇上就更不应该杀玉妃,除非玉妃做了什么他憎恨的事,难道说皇贵妃不是病死的,是玉妃杀死的,那也不是啊,玉妃那么单纯,又怎么会处心积虑的害人呢?

凤阑夜走到南宫烨的身边,缓缓开口:“我们走吧。”

“嗯”

南宫烨站了起来,两个人准备离开,凤阑夜想起什么事回头望了梅妃一眼:“别总想着死,想想八皇子吧,而且在皇上眼底下玩心计,你真是好脑子。”

南宫烨搂着凤阑夜准备离开,身后的梅妃呆住了,凤阑夜的话如电光火石,一瞬间点亮了她心中的迷茫,苦笑起来,原来她是在和皇上玩心计啊,难怪败得如此惨,皇上那么聪明,谁斗得过啊,看来卓儿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一直以来她们还在明争暗斗的,有什么用啊,到头来一场空罢了,梅妃凄凉的笑起来,看着南宫烨和凤阑夜叫了一声:“你们等一下。”

两个人回首望着她,梅妃沉痛的开口:“虽然我不了解那一晚的事,但有一个人也许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她说不说?”

“谁?”

“月妃,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她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一些当年的事。”

南宫烨和凤阑夜一听,点头纵身离去,寂黑的夜空下,明明是夏初,却凉薄凄寒,这宫中到处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人气,这里就像一个魔窟,可还是有那么多人争破了头要进来,到头来一切都是空罢了,凤阑夜抬首望向头顶上方的南宫烨:“我们回去吗?”

“去月妃那儿。”

凤阑夜没说话,既然得到了消息,他就不可能不闻不问的回去,这么多年的煎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月妃住在月窕殿,离梅翎殿不远,所以南宫烨施展轻功,只一柱香的功夫便落到,南宫烨一收内力,脚下一沉,旋转着落了下来,身后月縠紧跟着他们,脚步轻盈的走进月窕殿。

殿内殿外,灯火明亮,除了当值的宫女和太监,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很显然月妃已经休息了,不过南宫烨哪里理会她,摸到寝宫后面的窗户前,从敞开的窗户,看到月妃果然休息了,矮榻上此时歪靠着两个宫女,诺大的寝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南宫烨先摸了两个石子打进去,那两个宫女身子滑落,昏睡了过去,南宫烨揩了凤阑夜闪进去,站在月妃的床前,并未出声。

虽然月妃不会武功,但是半夜有人盯着自已,还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她很快便醒了,看到两道光影,陡的心惊,叫了起来:“你们是谁?”

“南宫烨。”

“凤阑夜。”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答,月妃陡的一掀帘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望着这两个人:“你们半夜三更的闯进我的寝宫干什么?难不成想杀我?”

凤阑夜唇角一勾便是冷笑:“娘娘想像力真丰富,我们杀你干什么?只是有事想问你罢了。”

“有事问我?”

月妃挑起眉,阴沉着脸:“难道明儿个不能问吗?半夜三更的闯进来问我,齐王和齐王妃果然与别人不一样,而且我凭什么告诉你,。”

南宫烨磁性暗哑的声音陡的响起:“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他日楚王若是需要了,我一定还他一份人情。”

月妃一听,眼瞳闪烁起来,说实在的,齐王府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皇上宠齐王,能拉扰他自然是好的,月妃总算同意了,点了点头,伸出手打起一边的纱帐,坐到床边,淡淡的开口。

“问吧,若是我知道,必然告诉你们。”

其实她心底隐约猜测出一些,齐王南宫烨一向不关心世事,没想到这大晚上的竟然闯进她的宫殿来,他问的事,多半与玉妃有关。

“我想知道母妃自杀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烨一开口,月妃脸色白了一下,眼里盛满了恐慌,指着南宫烨:“你怎么问这个。”

她以为她最多问玉妃一些日常琐事,没想到竟然问这个,这在宫中可是禁忌,祸从口出,她可不想惹事,若是被皇上知道,她只有死路一条,月妃急急的站起来,指着窗户:“你们两个马上离开?”

南宫烨和凤阑夜动都没动,凤阑夜走上前两步,直视着月妃:“不知道楚王殿私下豢养兵马,这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会不会有事?”

月妃脸色大变,指着凤阑夜,憎恨的开口:“你胡说,竟然胆敢诬陷楚王。”

凤阑夜嘿嘿轻笑,虽然神态温润,不过眼神却很冷,不卑不亢,不焦不急的开口:“月妃,我们不想理会朝中的事,只想查清玉妃的事,若是你帮我们,我们欠了楚王一个人情,日后自会还他的,要怎么做,你选择吧。”

月妃死死的盯着南宫烨和凤阑夜,轻易便感受到这两个人身上的强势,只怕她不说也得说,要不然他们会对付她儿子的,那可就麻烦了,最后月妃一咬牙点头:“好,我说。”

她坐下来,伸手接过一侧高几上的茶盎喝了一口,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雨比任何时候的大,雷比任何时候的响,闪电划破长空,炸响在整个皇城上空,整个皇宫静悄悄的,除了侍候的太监和宫女,其他人都不知道躲那里去偷懒玩去了,本来我也该睡了,但是睡前我想知道皇上晚上在哪里过夜,便派了小太监去玉晚殿打探情况,谁知道,谁知道?”

月妃停住了,似乎想起那里的情况还很害怕,又端起茶盎喝了两口,最后才稳定了情绪。

“小太监回来后禀报,说玉晚殿所有人都被杀了,我吓了一跳,根本不相信这件事,立刻披衣领着两个贴身的太监前往玉晚殿,玉晚殿像一座空城,我躲在暗处,看到有人在打扫现场,几个蒙脸的黑衣人在抬尸体,我正想回来,谁知道脚边有人拉着我衣袖,死死的不松,我低下头一看,竟然是玉晚殿的一个小太监,他受伤了,但还有气,却昏迷了过去,所以我把他救了回来,才知道有人血洗了玉晚殿,第二天宫中传言,玉妃自杀了。”

月妃说完不再说话,南宫烨和凤阑夜陷入沉默,想像着那一晚的腥风血雨,周身的冷意,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她是被人杀了吗?

南宫烨很快回过神来,想到月妃的话,她救了一个太监,那太监呢?

那太监仍是玉晚殿的太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个太监呢?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本王要立刻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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