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又喊了声‘冤’,开口道:“这些年里,小人一直住在燕子坪,从未远行,街坊四邻都能作证。”
公主语气不屑:“他们都是你的同伙也说不定,不足证信。秦锥,你又有什么话说?”
秦锥循礼躬身,恭敬回答:“四年前,小人在西陲苦水关;三年前落户京都凤凰城,一直跟随家主办差……”
不等他说完,任小捕就呵呵笑道:“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刘太守,您看该如何?”
青阳太守姓刘,听到公主询问,明白公主是把‘断定真假’的差事交给自己了,当即转回头望向自己的长史。
平时城中大案,都由高长史主办,总能做得妥妥帖帖,这种事情还是要指望他。
高长史没想到自己还有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心里着实高兴,郑重开口代太守问话:“秦锥,你所说的这四年中的行踪,可有人证?”
对公主躬身回话,对姓高的秦锥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起了腰身,冷着脸应了句:“有,与我共事的同僚甚多,都能证明。”
“同僚?”高长史冷笑:“或许是同伙吧!也罢,你说出人证在何处,本官当派快马寻证,放心,你若是清白的,没人能害你;你若真是贼盗,也没人能救得了你!来人,先将两名疑犯收监,等人证到时再仔细审过。”
当着钦差公主的面,高长史也不敢招呼用刑,事情到现在和他想象中的略有差异,不过也尽在控制之中,姓高的有自己的想法,等‘取证’回来,公主早就回京,而秦、宋两人,也早都变成大牢中的枯骨了。就算公主一时兴起,又想起这桩案子再来垂询也不怕,连刑部的通缉大令都能伪造,何况区区几句证言证词,这是桩‘铁案’,两个恶贼死定了。
高长史传令,不料秦锥却摇了摇头:“不用快马,证人就在眼前。”说着,伸手一指就守在他身边的那个红波卫。
高长史一愣,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还是那个丑陋壮汉突然发了失心疯……而被指到的红波卫却笑了起来:“不错,我能证明,四年前我和秦大哥一起在苦水关戍边,那一年里我一共杀了七个西境越界的恶匪,秦大哥杀的,是我的两倍还多!”
秦锥哈哈一笑:“好兄弟,你也不错!”跟着又伸手向前一指:“他们也能证明。”
他手指的方向,不知何时从公主丝幔中走出了十余个红波卫,为首之人也点头笑道:“我也能证明,我与秦大哥一起,同为红波家将为王爷效命,两年前受王爷之命,追随玄机公主殿下。”
这个时候任小捕哪舍得不吭声,人在幔后,声音清脆传出:“我也能证明!秦大哥的清白,就是红波府的清白。”
咕咚一声,太守大人跪倒在地。虽然还有些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又哪能不明白,这次麻烦大了,竟然把公主身边的红波卫错当成‘通缉大盗’,更要命的,这个丑陋汉子在红波卫中竟还颇有些地位,在他面前公主只以家人相称,唤他‘秦大哥’。
心中又惊又怕,还有无尽愤恨,刘太守转头狠狠瞪向高长史。
高长史此刻面无血色,目光惊骇,愣愣站在原地,彻底呆住了,如果不是额头一滴一滴不停渗出的冷汗,让人几乎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个活人还是个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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