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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孙晓梅此时要杀人的目光,凌寒不得不低下头来搓手,坐来那个相当的局促,偏是该死的东西仍旧保持着状态,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了,怎么回事?和苗姐姐在一起时也老喝雪树的,它好象没这么强大的‘功效’啊,就算刚才给捏了两把,现在也该平息了吧?怎么会仍然保持着这个姿态?
“你抬起头来,凌寒,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孙晓梅的声音显得很凌厉也很激动。
凌寒望着她时头一感觉就是孙晓梅的锋利要胜过邹月华,她也没邹月华那么‘宽容’,这一刻心里越是感激‘大丈母娘’的好了,‘二丈母娘’这是要兴师问罪吗?他苦笑道:“阿姨,这、这个酒不对…”
“不对?”孙晓梅心一虚,这么快就反应出不对了?哎呀不对,应该是自已失算了一招,他挨了一耳光,再‘冲动’也会给打的泄火的,这一刻肯定还硬挺挺的呢,他能不怀疑?心念间,一叹,千算万算是百密一疏呀,看来既定‘剧情’要临时改动了,一念即此,面色稍霁的诧异道:“怎么?”
凌寒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这个情况又不能解释,心中不由叫苦,“那个……那个……不好说……”
孙晓梅哪肯罢休,不逼着他把这个话挑明了,以后两个人见面会更尴尬的,这很不利自已计划的发展,于是眼色又沉,道:“就知道你是找借口,哼……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岳母啊……”
凌寒是欲辩无从,看样子不说明了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的,自已还要在她心里落下一个更恶的名声,当下苦笑道:“阿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总之是这个酒可能有些问题,我的状态不对…”
“什么状态不对啊?你还不承认你的龌龊心思?我算看透你了,小色狼,怪不得你霸着芸儿还靓靓,外面还指不定有几个女人呢?我没说错你吧?”孙晓梅越说越来劲了,表情丰富,唱做俱佳。
虽然她心里得意的要死,可是看见凌寒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就知道今天的戏不能演下去了,否则就要露馅,现在唯一要做的是‘以退为进’,假装愤怒抽身离开,让这小子去发泄,不然挺着个棒子会把他弊疯的,纯是想看他出丑也就不说了,问题是自已有更深的谋算,所以今天的戏份一定要‘真’。
“阿姨你千万别误会,我真是……唉……我怎么说你才肯信呢?我是说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你别找什么借口了,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嗯?哼……你自已呆着醒酒吧,我先走了……”孙晓梅‘怒气冲天’的起身离开,这戏就得这么演,绝不能让疑心自已。
其实凌寒真有一丝怀疑给人下了药,除了那个服务生就是孙晓梅了,前者没动机,后者也不可能,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孙晓梅羞愤的模样也表示她没啥嫌疑,怎么说自已都和蒋芸那个样子了,她不可能胡来的呀,再说她也不象个胡来的女人呀?那问题出在哪里呢?不管了,先解决问题吧……
无奈之下拔了苗玉香的手机,苗姐姐赶过来之后听到凌寒解释一顿,心下却升起了明悟,旗舰里的服务她是清楚的,绝不可能有人敢用这种手段去‘害’客人,不说他们没动机,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孙晓梅了,嘿……孙阿姨果然人老心不老呀,居然要和她女儿抢男人?
不过苗玉香也不能认为孙晓梅会是那么‘无耻’的女人,估计是受了什么剌激吧?难道会和凌蒋苏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对自已倒是很有利的呀,给她打个掩护?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凌苗两个人就躲在小舞厅幽暗的角落里进行着龌龊的勾当,苗玉香还没放浪到在这种地方翘着屁股让凌寒干,不得已的情况下俯下身去用唇舌为情郎解困,一直到口爆……
孙晓桐本来是跟苗玉香一起来的,也是苗玉香有意带她过来的,本来苗姐姐要借她来进行计划,现在看来情况有新的转变,孙晓桐本面上放荡,其实本姓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躲在不远处的另一席座位里侧着眼偷瞄这边的情况,虽然是半侧面但也借着闪烁的灯光看的比较清楚,忍不住心慌慌的跳,不知道苗玉香是不是故意让她瞅见,把头侧到一边去更她更清晰的视角,好象还在朝她眨眼……
这让孙晓桐很坐不住,屁股下面好象扎了钉子,她很惊震一张明媚的脸的男人那个丑陋的东西配在一起会是那样的‘可怕’,这一刻她对苗玉香和凌寒的关系有了彻底的认识,也对表面上‘正经’的凌寒有了新的看法,每个人都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七彩绚丽的夜生活中,这也许不算什么吧?
那天夜里,凌寒就睡在香娱旗舰,苗玉香给了他一个‘满意’的解释,说是那个服务生比较变态,老是想舞态发生一些龌龊的‘勾当’,他好趁机现场观摩,药是那个小子给下的,刚才把他开除了。
凌寒这才对孙晓梅彻底释疑,并对自已怀疑了她感觉这种态度有点邪恶,他万万想不到是苗玉香帮着孙晓梅在打掩护,半夜,苗玉香让小秋端着痰盂侍候凌寒尿尿,弄的他哭笑不得,他哪知苗姐姐令有目的,第二天一早把尿液送给了医院去化验,然后就拿到了一张很权威的验尿单,嘿……
正月十五,凌寒和母亲两个人过的,夜里他钻回新县芸江小区去陪沈姐姐,此后几天他就忙着在‘南管处’和县里来回跑,间中还与张锐、刘勋海夫妇接触了两次,其实想让他们‘合作’起来。
十五一过一切就正常运转开来,凌寒给‘公路三乱治理委员会’下达的最后期限已过,这天他一个人驾着桑塔纳来到县城东路,这条路是通往市区下燕京的路,东行车辆必经之道,年前项雪梅司机出事故就在这条路上,因为被交警队罚款,那司机驾车逃走,警车就在后面追,结果在超车中把县委书记的坐驾一举给撞的暴废,这个事情目前已处理完了,斯泰尔车司机因逃漏交通罚款导致车祸发生,并于事后逃逸,不顾被撞之车人员伤亡,也没报警也没拔打120救护,姓质极其恶劣,根本没有职业道德,结果他被判七年有期徒刑,家人不服又在上诉,法院予以驳回,一直到现在还在闹腾……
因为斯泰尔是私人车,个体户跑运输的,和政斧打这个官司肯定是要吃亏的,县交警大队方面经过杨进喜的斡旋,也对此起事故做出了‘重罚’,肇事方承担全部责任,包括人、车等一切损失……
县交警大队属市交警支队管辖,只受县分安局协管,一般情况下县公安局管不了人家的。
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凌寒没有下车,只是将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的门前,这一带路边门面不少,大多数都是卖汽车配件和汽车修理厂的铺子,还有饭馆兼小旅店,路边乱七八糟的很脏。
前面不远处有个临时的交警简易厅,它长年就搭在路边,明义上是管理这一带的混乱交通,实则只是收费、罚款,远近的大车都堆在了马路上滞碍了交通的顺畅也没人管,似乎收钱才是唯一要做的。
简易警厅的后面是个二层楼门面的较大饭店,门闭着,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见里面窗台处坐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从她们冶荡的表情和衣着打扮上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路边旅馆里常驻的卖肉女。
警厅里三个交警抽着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时一辆装满煤的‘卡玛斯’开过来,就在警厅前乖乖停了下来,见那个司机跳下来跑进厅里从兜里掏钱,然后就交罚款,其中一个交警还撕下票给他,他也推拒着不要,那交警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司机就走了,他的做法很聪明,不要票下回能少交点。
凌寒眯着眼,掏出软中华点了一支,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个地方很赚钱呀,一天收不少钱的吧?
车一辆一辆的过,没有不停下来自动交钱的,几乎也没有要票据的,这些大车满载着煤是要运往京津河北等地区的,前面还有个出省煤检站,凌寒心中一动,就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超过几辆重煤车,他先一步赶到了煤检站附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跳下来溜达到煤检站的那边去,由于天气冷,煤检站的人也都蹲在收费厅里,路有栏杆栏着,不怕大车路掉,另半条路是限高的,专供小车畅通无阻。
功夫不大,‘卡玛斯’就上来了,司机将车停在了栏杆前,这里不过是专供煤车走的一条专道,还设置了电子秤,车一停上去,拉了多少煤电子秤是有准确数据的,出省煤检费根据煤的吨数来交纳。
煤检站是不是存在收费上的问题凌寒不太清楚,但他们肯定不敢‘超标’乱收,翻过来说,他们可能对装煤的车苛刻一些,从中余些利是可能的,捣鬼捣在秤房里,本来50吨他们可以说成55吨,煤车不想多交这笔钱,少说也得给人家3吨煤钱的好处费,市里有报纸曾批露过这个问题……
这也是乱收费的一种,但县里还管不了人家,煤检站直接归市煤炭运销公司管理的,运销公司总经理是副厅级干部,也不会把县里看得多重要,只是表面上的融洽还是有的,都为了工作顺畅嘛!
关于公路三乱的治理,在煤检收费上凌寒认为自已暂时还插不上手,现在要解决的是与交通有关联的交警乱收费乱罚款乱设卡的问题,实际上与公路局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们只收年度姓养路费用。
‘卡玛斯’司机交完费就跑去路后面尿尿,再返回来时却给凌寒喊住了,“大哥……打听个事。”
那司机四十几岁,脸黑的和炭块子也差不多,满头满脸的煤面子,牙都是黑的,“啥事兄弟?”
“呵……这样啊……我刚才从下面路过,看见你们在交警厅交钱,人家给你们票你咋不要呢?”
“唉……要票?要票我就别要钱,俺们都是个体户,不要票还少罚点,敢拿票下次往死里罚呀,这些个狗是喂不熟的,孝敬他十回他也不放你过一回,也有些人宁可多掏点罚款也不便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