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凡随口又问了句:“你们没有乐器的课程,好像都不好排课吧?难不成每节课都讲乐理,还是唱歌?”
“其实乐器的课,也是有的。”赵俊毅声音继续减弱,然后观察了一下车厢,见上面包括司机在内也就总共四个人,才不怕丢脸地放大胆讲,“就是教的东西,有点小儿科。”
“都教什么?”
“钢琴。”
“这不是很高级吗?”
赵俊毅摇摇头:“琴房一个月就能进一次,一个学期才4节课,纯粹就是摆着看的。我们的乐器主项,其实是竖笛……”
“竖笛?”王可凡无语地摇摇头,“这不是小学学的东西吗?”
“就他妈是啊!”
“还有别的吗?”
“有。”
“什么?”
“口琴。”
王可凡沉默了一会儿,大概知道那所大学是怎么挂羊头卖狗肉的了。赵俊毅像现在这样半桶水都不到,委实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原因。
车子一路沿江狂奔,路上没有什么住宅区和地标姓建筑,所以停靠站并不多。
周钊说自己开了半个小时,这位公交车师傅却只用了二十几分钟。
目的地,就是车子的终点站。
从公交车终点站下来,王可凡跟总站里的人打听了一下那个码头的位置,便和赵俊毅步行过去。
四点左右,两个人终于到了码头。
水泥浇筑的码头极大,目测的话大概有至少四五百米的长度。但是码头边上却是空空荡荡的,看不见一艘船只。偌大的平台上,除了几个黑点,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远远地站在通向平台的连接桥上,赵俊毅就大吼起来:“喂!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这么空,我们唱歌给鬼听啊?”
林守信气沉丹田,隔着几十米大喊道:“卧槽!你下来说啊,站那么远喊,你傻.逼不傻.逼啊?!”
赵俊毅眉脚跳了跳,跟王可凡抱怨:“王可凡,你说他们不是傻.逼?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居然还来?”
王可凡却摇摇头,道:“今天没人,明天也许有人。咱们先把台搭好了,也省得明天麻烦。”
赵俊毅没法反驳,黑着脸不吭声走了过去。
周钊见到王可凡来了,就停下手上的活,对王可凡道:“我让林守信跟他爸打听过了,今晚会有船停在这里。好像还挺大的。”
林守信这时候抬起头,明明是一脸自得,却还假装不经意地强调道:“是我爸局里的内部消息,保准没错!”
王可凡这才明白,感情这位老兄,还是个“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