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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禽老公不靠谱,166没有你,我睡不着……[一万四]
“好吵。舒榒駑襻”
傅臣商睡眼惺忪地扫了眼她这身狼狈,以及她左手的垃圾桶和右手的一坨。
安久差点就没忍住把那坨扣到他脑门上。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对面住的明明是一个写小说的软妹子来着,经常大半夜地发出痛苦的哀嚎。不过,她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住进来这么些天了似乎从未见她出过门,以至于她几乎忘了对面还住了个人,如今突然看到傅臣商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能不吃惊妪。
“我住这。”
安久额头青筋暴跳,“我当然知道你住在这里,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傅臣商如是回答饵。
真的快被这厮给逼疯了……
总算是明白昨晚他说“顺路”的时候眼里的意味深长是什么意思。
安久略过他,木然地下楼扔垃圾。
要搬家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能搬到这里来,也能再跟到她搬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安久倒完垃圾回来的时候,那厮已经登堂入室了。
因为她忘了带上门……
真是越来越乱……
傅臣商手里拿了条毛巾朝她走过来,把她脸上傻乎乎的面粉和奶油擦了擦,然后脱下了她身上的围裙围到了自己身上。
“去睡觉吧。”傅臣商说。
然后他就去厨房熟练地打蛋,搅拌面粉了……
安久没走,“我还是看着吧!我要亲手做。”
傅臣商的动作顿了顿,“随你。”
等安久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默认了他不说一声就进门,不说一声就开始在她的厨房里做蛋糕……
该死,真是……太危险了!
她还在纠结的时候蛋糕的胚已经做好了,完美得没有一丝缺陷的圆。
傅臣商切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尝尝。
安久张嘴,嚼嚼嚼,半晌后,悲愤而屈辱地吐出两个字:“好吃。”
松软可口又不腻味……
如果说蛋糕胚按部就班就能做好,那抹奶油做造型绝对是个技术活,连这个他都能做到媲美于专业裱花师就太不科学了一点!
安久用一副恨世界不公的苦大仇恨表情看着他一分钟之内裱出的两朵精致好看的玫瑰花。
第三朵的时候,傅臣商停了下来,把奶油递给她。
“干什么?”
“试试。”
“还是……算了吧。”
“不是要学着亲手做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安久被逼无奈之下拿了起来,抖着小手半天下不了手。
他的半成品太完美,让她有种糟蹋东西的罪恶感。
终于,还是挤出了一坨无法名状的物体。
傅臣商似乎站在身后叹息了一声,“怎么这么笨。”
说完不等她发飙甩手不干,手背已经被温热的手掌覆住,牵引着她,慢慢悠悠,一圈一圈,裱出了一朵精致可爱的小花……
安久兴奋地看着那朵花,虽然是借助外力完成的,不过,还是好有成就感!
“我知道了,下一朵我自己来!”
有了手感之后,她起了兴致,完全被DIY的乐趣所吸引了,一无所觉地抬起头对他说,却刚好迎上了低下来的脸,她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避开,嘴唇已经被他吻住。
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和手,明明吻得不重,却能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和极其粗重的呼吸声。
不管她怎么躲,他的唇都会追寻过去,最后扣住她的脑袋,噙住她的舌,深深吻得她不能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撩开她的头发,转移到她的脖子,待她缓过来,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双唇……
就在她快要昏厥的时候,他终于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持续压抑地喘息着……
半晌后,傅臣商缓缓松开她,眉头紧锁,专心致志地继续裱花,似乎想要借此分散注意力。
最后,他用红色的果酱写了“吾妻安久”四个字,后面还画了一颗爱心。
安久只当没看到,转身就自己重新做了一个,当然和傅臣商这个没法比,却比自己先前做得那个好太多,至少能看出是个蛋糕了。
一丝不苟地抹好奶油,裱花,拼水果和巧克力,最后,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上了“吾爱景希生日快乐”几个字。
从头到尾傅臣商都斜倚在厨房的玻璃门框上,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等她写完最后一笔,眸子里泛起毫无温度的冷光和讥嘲,“安久,你并不爱他。”
安久因为他如此笃定且自以为是的语气笑了,“我不爱他,难道爱你?”
“傅臣商,你知道吗?刚才你亲我的时候,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处,“没有任何感觉。”
傅臣商的手猛得攥紧,薄唇紧抿,脸色泛白。
“所以,不管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省省吧。”安久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做得那个不甚美观的蛋糕装了起来。
就算你二十四小时无孔不入又怎么样?只要心不动,随便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就当是被狗啃了。
五年的时间和两个孩子的存在足够她成熟到放开一些事,却不可能让她轻易去重新相信和接受一个人,更不要说爱。
安久最后将蛋糕盒子外面的花系好,看着他阴鹜的表情,“还是,上次的事情,你还想再来一次?”
傅臣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那一分钟里,他的眼中风云变化……
风停云止,他将围裙脱了下来,依旧紧紧抿着菲薄的唇,一言不发地把她系得歪歪扭扭的彩带解开,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转身离开。
对于她的所有攻击和排斥明明早就有所准备,此时此刻,心脏还是无法避免的疼痛到如被利爪紧攥。
她的反抗越来越柔和,到最后甚至有些放任自如的意味,就好像在嘲讽,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用。那种轻视,才是最打击他的东西。
这样……也好,早点将当日她所经历的痛全都体会一遍,或许她就能原谅自己……
时时刻刻希望照顾她,她却不屑一顾;每分每秒都想要碰触她,却不能太过靠近;想要把所有的都给她,她却有关于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他进一步,她退十步,即使费尽心思把她圈在了身边的那个圆里,他站在原点,她坚守在边缘线,始终触摸不到她的心。
这种无力感此生从未有过……
门内。
安久默默地打开盒子,默默地将蛋糕上的吾爱二字用奶油掩盖。
当一个人学会放弃,才可以承受一切失望、谎言,以及,诱惑。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能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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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乔桑的戏结束之后被傅臣商接走,安久因为有事先回了一趟公司,出来的时候门口一辆车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正朝着她按喇叭。
“嗨~”红色法拉利里的男人手臂横在车窗外,见她出来,先是怔愣了片刻,然后立即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得春光灿烂,“二嫂,小的奉命过来接你!”
傅华笙……
安久蹙眉,就冲他这声二嫂,也不可能上他的车,直接无视了他往前走。
傅华笙急忙慢慢开着跟上去,“哎哎,我错了,姐,姐姐,我错了还不成么?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老爷子一准又要踹我!给小弟个面子吧?姐,姐姐……”
傅华笙那家伙,明明比她大三岁居然好意思一口一个姐姐,也不嫌燥得慌。
公司大门口的人进进出出,傅华笙这一人一车太招眼,安久只好快速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傅华笙这才喜笑颜开。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看她,在那啧啧啧的咂舌,“果然女大十八变!难怪二哥他这段日子就跟吃了十人份的春|药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生下来就没有跟人正正经经说话的基因?
“我说,你又虐他了吧?中午的时候销售部总监,那个李莫愁一样冷血可怕的女强人居然哭着跑来求我去跟二哥说几句好话,她把事情搞砸了不敢往上报,还说以二哥现在的心情状态,去了就是送死!啧……”
安久本以为他后面要大肆吹嘘自己是怎么英雄救美的,结果听到他继续说:“然后我就劝她勇敢的面对生活的磨难去了!”
“……”
“怎么样?有新欢了没有?”
一直都是傅华笙在喋喋不休地说,安久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他也完全不受打击,一个人说得开心得很,“看样子是没有咯?难怪呢……你知道吗?今天这场生日宴老爷子可是花了大力气,我看他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说,因为家里子孙三个都是单身,所以他宴请那么多名媛淑女还能理解,可傅家一个女儿孙女都没有,他精心挑选这么多青年才俊是想做什么啊?”
安久随口应了一句:“大概是考虑到你们的性取向吧。”
傅华笙本来还想试探她是什么反应,结果再不能言,她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把他给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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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门外简直堪比一场豪华车展,停着的全是名车。
傅华笙绕过来替安久拉开车门,“看老爷子这架势,今晚不会是把A市所有有头有脸适龄婚嫁的青年男女都招来了吧?”
安久也有些惊讶,看样子真的来了不少人。
她这边刚下车,立即就接到了乔桑的电话,问她到了没有。
“已经到了。”安久回答。
“哦……”乔桑声音闷闷的,刚被蹂躏过一样。
“怎么了?”安久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那个,你能不能快点进来,我……我有点撑不住哎!”
乔桑本来真的不想催的,但是,她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正在喝酒的某只,还是打了这通电话。从他刚才过来接自己开始,这家伙全身就散发着一种“今晚本尊准备屠城”的凶残血腥味,她稍稍动一下有想走的意思,那双眼睛就会看过来,把她钉在原地。
“嗯,马上就来。”
安久挂了电话往前走,看到门口三五个女人将其中一个女孩子围在中间,似乎起了争执。
中间那个女孩子不知说了句什么,立即被人推了一把,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嚷了一句“没教养”,然后激动地扬起手,眼见着就要朝那个女孩的脸上落下去。
安久本不准备多管闲事,不过却在看清那个女孩的容貌之后,下意识地出手了。
手腕突然被人牢牢抓住,红衣女人立即不满地看向来人,“放手,你是什么人?少多管闲事!”
安久不紧不慢地松开她的手,“在说别人没教养的时候最好审视下自己的行为,在客人家门口动手打人似乎也不是多有教养的事!”
那个女孩子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帮自己,感激地看了安久一眼。
安久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居然感谢她?看样子是没认出自己。
“美女们?玩什么呢这么热闹?”
红衣女人正要开口,看到安久身后跟过来的傅华笙,立即就换了一副柔弱娇嗔的模样,“华笙,还不是这个女人,明明没有请柬却想混进去!保安不给她进,她居然要直接往里面闯!我们也是看不过去才说了她几句!她倒好,直接骂起人来了!不是没教养是什么,简直不要脸……”
女孩情绪激动地反驳:“如果不是你先开口侮辱人,我会骂你吗?”
傅华笙揉了揉眉心,颇为顾忌地看了眼安久,然后才对那女孩开口:“不好意思梁小姐,今天老爷子交代了,没有请柬一概不得入内,我也帮不了你。请回吧。”
旁边几个女人立即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你……你们傅家没有一个好人!”女孩看看傅华笙又看看那几个嘲笑自己的女人,哭着跑开了。
“好了好了,美女们都快进去吧!今晚那么多帅哥,少看一眼都是损失哦!”傅华笙嘴甜地把人全都哄了进去。
“没什么想问的吗?”傅华笙看了安久一眼,后者目光正落在那个跑开的女孩身上。
“有什么好问的?”安久反问。
傅华笙耸耸肩,“唔,没让你妹进来,你不会介意吧?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帮她……”
“手滑而已。”安久不在意地回答。她也没想到五年后遇到梁佳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愧是周静怡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恰到好处的妆容更衬得她艳若桃李,刚才在门口找她麻烦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她,女人见到比自己美的自然本能的排斥攻击。
不过,就是没脑子了一点,性子还是一贯的冲动任性,看来这些年周静怡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有丝毫未经挫折才会能有这样的天真无知,才会毫不畏惧地做傻事。
傅华笙若有所思地沉吟,“你没什么想问,我倒是有件事,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
“去那边说。”
安久无奈地跟着神神叨叨的傅华笙走到了不远处的小花园里。
见她不耐烦,傅华笙安抚的给她点了一支烟。
“有关你妈妈的。”傅华笙吐出个烟圈。
“周静怡?”
妈妈这两个字她反应了半天才和周静怡联系在了一起。有这样一个妈妈唯一的好处是,当别人骂她娘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被激怒。
“对于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认为我应该想知道什么?”
当年离开的时候真的毫无牵挂,与其说是这一种洒脱,不如说是一种悲哀。
偌大的城市里,她居然没有一个放心不下舍不得的亲人。
还好,唯一的至亲,好好的在她肚子里带走了。
傅华笙知道她跟家里的矛盾,叹了口气,“当年你突然失踪,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流言,说你被我二哥还有小三合伙谋杀了什么的……后来一直到二哥掌权了,才没人敢继续乱说。”
安久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在机场的时候楚陌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开玩笑。
“那时候,周静怡曾经来找过我们。”
傅华笙一边说一边注意安久的反应,而后者却是埋着头抽烟,一副在听别人故事的模样。
“当时,二哥老婆跑了,又沉浸在丧子之痛里,老爷子也病倒了,家里一团乱,谁有功夫去理她。她堵了好几天都没有堵到人,然后就来找我了。”
安久吐出长长一口烟,勾了勾嘴角,“找你要死者赔偿金?”
傅华笙因为她的自嘲而蹙眉,“喂喂,你才多大点人,阳光一点好吗?她是来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你是生是死。”
安久扔了抽完的烟头,用脚底踩灭,“你认为我该感动?”
正常情况下,人家女方家长恐怕早就报警了吧!就算对方是再惹不起的大人物,在得知自己女儿被逼堕胎离婚且生死不明之后也不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事后来问几句而已。
“我照实说了之后,她特别激动,离开的时候还哭了,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看得出来还是在乎你的。”傅华笙解释说。
“你看上梁佳佳了?”安久突然问。
傅华笙呛得直咳嗽,“我勒个去,你这什么神展开啊!”
“不然为什么一直替梁家的人说话。”
“什么梁家的人,那是你妈好吧?她三天两头过来烦我跟我打听你的消息,我不过是想把情况告诉你,好知道等她再来的时候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而已!”傅华笙一口气说完。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哪么多废话!”安久莫名有些烦躁,一边说一边把他口袋里的整包烟都摸了过来,“总之你别管。”
傅华笙这边正委屈着呢,后背猛得被人敲了一下。
“臭小子!让你接人不是让你泡妞的!”
傅华笙扭头看到怒气冲冲的老爷子立即身手矫捷地躲开,“谁泡妞了,花前月下就一定是在泡妞吗?我不过是开导开导失足少女好吗!”
话刚说完腿又被旁边的人踢了一脚。
“谁失足少女呢!”安久瞪他。
“你……你们欺负人!”
老爷子看都没看怨妇脸的傅华笙,笑呵呵地朝安久走过去。
面对老爷子,安久看了眼手里刚刚顺过来的烟,有些尴尬。
老爷子也看到了,眼神极其不屑,“老三的吧!他能有什么好烟,今晚好好玩,等结束了来我那,我那有各种口味的女士香烟,薄荷,苹果,草莓,柠檬,水蜜桃……”
安久:“……”
傅华笙:“……”
十二岁偷偷抽烟被老爷子发现之后暴打一顿三天起不了床的傅华笙简直恨不得当场躺到草地上去撒泼打滚,太欺负人了,简直太欺负人了,他爹怎么可能这么可爱!他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他爹从来就没有这么宠爱过自己!
此时此刻他甚至顿悟了安久的心境,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真真是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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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跟傅华笙一同入场太过惹眼,安久特意先把他踹了进去,自己稍后再进。
老爷子亲自上台感谢了大家的到来,宣布派对开始,男男女女各自邀请了舞伴跳舞。
作为家长,老爷子和冯婉全都在场,还有傅华笙,甚至连傅臣商居然也到了,不过傅景希的父母却不在,说是在国外有事没能赶回来。
今晚名为生日宴会,实则说是傅家三位天之骄子的相亲宴也不为过。
能够有幸受到邀请的女人们全都粉面含春,为了今晚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装扮,削尖了脑袋往三位公子跟前凑。
这第一支舞的名额更是竞争无比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