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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沉思着，他随后抬起了头，看向了周孤城等人，周孤城等人的眼神，依然熟悉，但依然淡漠冰冷，甚至还带着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似乎他反而成为了杀死他们心中的那个‘周衍’的杀手。

周衍笑了笑，很淡漠，很随意。

这些，周衍听过，看过，便也过去了，却不会真的深入他的心灵。

尽管有时候他真的很疑惑，自己到底是谁。

但离苍生说出来的，或者如风云烟给出的剑之幻境一般，可信的有，但可能只是一部分。

一些真正的大人物，布下一个局的话，往往局中人都是棋子而不自知。

所以，从局外来看的话，眼光跳出这个棋局，很多东西，便可以很清楚了。

周衍不需要知道很多秘密的答案，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他对于自我的了解，已经比眼下所有人对于他们自己，都了得得深。

有了紫炎虚空，感觉到了师傅的消失和炎炎的苦难，这种深入心灵的东西，还有那十二剑灵那些，怎么可能会虚假？

如果这些是真，那么反推，其余一切与之相关，便都是假。

那么这些人带他来这里，什么商量大事的，其实都是次要的，主要的，大概就是以离苍生的性格，设计这样的一个局，让离苍生说一些需要让他周衍知晓事情发展的事情罢了。

但周衍却没有在乎，因为越在乎，就越是落入了这个人的算计之中。

只能说，这个人，很厉害，甚至可以以假乱真，弄出许多了得的东西，深藏不露。

“我说过，也不想再重复。今天，我不会杀你，因为对于我而言，你已经只是一个废物，一只蝼蚁，现在可以杀你，以后更是可以随意碾死你！现在，就当是为你狂妄的话，收点儿利息罢了。”

周衍说着，忽然出现在了离苍生的面前，随后他抬起腿，照着离苍生的脸，狠狠的踩了下去。

那一脚，直接将离苍生的身体狠狠踩在了地上。

离苍生的身体努力的挣扎，但周衍感悟而来的那一丝丝空间运用之法，并与形意之道自然之心的结合出的手段，离苍生的实力，还不足以抗衡。

所以，他的挣扎，也是无效的。

周衍的鞋子，直接踩在了离苍生的脸上，然后用力的碾压，蹂躏。

那一幕，很多修士，都不忍去看，因为这样屈辱的一幕，实在是太难令人接受。

这比杀人、千刀万剐，还残忍狠毒！

“怎么？不忍了？别说我周衍从来不可能被任何人取代，便是被人取代了，我周衍，可有对不起你们这些人？不但没有，我还救你们，为你们搜集修炼的物资，将自己领悟的道传授给你们！我被人杀，被人侮辱，无人站出来！而这个口口声声将周家人当成的废物、蝼蚁的狗东西，却可以让你们有了同情之心，这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周衍冷笑，脚下用力，离苍生拼死挣扎、发狂，依然无济于事。

他与周衍的差距，实在太大。

周衍如今多次破碎又多次重生出来的肉体，那种巨大的力量，已经足以压制离苍生。

更遑论，这破碎与修复之中，周衍仔细的体会了虚境的能量运用，结合师傅的记忆，他现在是真正的破六，是真正的三魂七魄境界的剑魄境界，都无敌。

固然不见得能打败这个境界的终极大圆满强者，但也绝对不会输。

而离苍生，离着三魂七魄大圆满境界，还差了些距离。

同样是三魂七魄境界的剑魄境界，离无恨的实力，几乎都可以秒杀离苍生，这一点，也足以见得，即便同为灵者，实力差距依然有大小。

有人破三，而周衍战斗力破六，若他到了剑魄境界大圆满的话，那一般虚境强者，只怕都要退避三舍了。

“周衍，小杂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周衍的灵靴在离苍生脸上碾压过去又碾压过来，在他脸上印下两个深深的脚印，这才拿下了自己的脚。

巨大的力量，渗透到了他的脑袋里，离苍生整个人如失去了力量，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竟是在周衍的脚拿开之后，也完全动弹不得。

他眼中的骄傲与傲气之色，逐渐的黯淡了下来，逐渐呈现出一片死寂之意。

白衣如雪的女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叹息了一声，她知道，如果离苍生不能堪破这一个坎，离苍生这辈子，将从此跌落，再也不会崛起了。

那两个脚印，踩灭的，不是离苍生的尊严，而是离苍生的意志。

离苍生的骄傲可以丢失，尊严可以抛弃，但一旦修炼的意志溃散了，那么除了陨落之外，他也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

“我知道周云天在这里，但他不敢出来，哪怕是他亲眼看着你在这里被蹂躏，也不敢出来。你救他，他冷眼旁观，感受如何？爽不爽？”

周衍淡漠的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某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