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压迫力,不断造成对手的兵力紧张,大山岩甚至将朝鲜义军的两个旅也抽调到前线,让他们跟随在第六师团的侧翼进攻。
这个决定让大山岩……一手造成了一场真正的屠杀。
随着两翼和正面的部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每一次的冲锋都有数千兵力,陆广荃意识到……合适的实际已经到来了,可以使用马克沁水冷机枪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各排都将机枪外面的帆布罩子拿掉,架设在前线上,由于马克沁机枪太重,很多都被改装成车架型,自身有四个轮子和一面钢甲挡板,可以推着走,也能用于冲锋陷阵。
整个湖广营此次北上携带了250挺马克沁机枪,其中有105挺是改装成车架型,为了保留一部分余力,目前在前线装备65辆车架型机枪和130挺普通马克沁机枪。
平均每个排三挺,炮兵纵本身也携带机枪,只是数量较少,仅用于守卫炮兵阵地。
在各营陆续将机枪架上阵地后,曰军恰好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投入了四个步兵联队和一个朝鲜义军旅,分别从六个方面进攻总长不过一千四百余米的弧形防御阵线。
这似乎是大山岩大将的极限了,他已经无法容忍近三万步兵持续被如此薄弱的阵线阻挡着,两个炮兵联队又被一个炮兵联队压制着的局面。
大量的曰军向前涌上,各排开始临星的步枪反击,引诱对手继续向前。
李开邺就扑在阵地上,拿着望远镜观看对手的兵力散布状况,虽然对手的一个步兵联队正在分散成三个大队,不断迂回逼近他的阵线,噼里啪啦的掩护姓乱射,每轮几千枚子弹打的阵地一片凌乱,他仍在慎密的思索着。
丹东一带的地形,甚至整个朝鲜和东北的地形都被他牢牢的记在脑袋里,他很清楚,在距离自己三十公里的鸭绿江岸,跨过去就是一片山地,曰军在那里的兵力部署并不强。
如果白天能够抵御住这里的攻击,他完全可以带领一个步兵纵在夜里偷渡过去,利用山地的掩护,深入对手的腹地,切割开对手的后撤线路,形成在鸭绿江两岸的封锁,使得曰军无法撤回。
情势已经紧张到无法让他继续思索下去的地步,对手四五千人的部队陆续迂回到他的阵地前沿。
“打!”
他一声令下,从自己这里先行射击,利用江南步枪的射击速度进行交叉攻击。
他自己带的兵,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一个怕死的,指挥员里也没有一个笨蛋,各连内部安排交叉射击,轮修安装子弹,逼迫对手撤退。
曰军根本无法后撤,只能凭借人数的优势,进行排山倒海似的突击强冲,数千人的部队在利用最后数百米的距离狂冲,完全放弃掩护,用他们的命来交换阵地。
直到这时,马克沁机枪才突然爆发出凶狠的火力,按照李开邺的命令,各连只准先开一挺机枪,压制对手的进攻,持续消耗对手的人数。
在他这条阵线上只有九挺机枪开火,但也足够对曰军产生极大的压制作用。
突然爆发的火力让整个曰军前线都为之一顿,不断有曰军士兵想要逃回去,反而遭到更为致命的打击。
在不过一千四百米长的阵线上,曰军就像是遭遇了九台生命收割机,数千人的部队在几分钟中内损伤大半,不得不重新撤回去。
只用九挺机枪,李开邺就将对手逼回原地,重新开始组织进攻。
自此,曰军开始了一场拉锯式的进攻,他们将朝鲜义军的两个旅都推上最前线,曰军在后面压阵,谁敢撤退就一律格杀勿论,逼迫一万四千多名的朝鲜兵向前冲锋。
海水似的朝鲜兵冲上来,遭遇到的却是更多的机枪扫射,密集的火力交叉中,朝鲜兵迅速倒下了千余人,开始疯狂的后逃。
曰军压着他们向前,前后交加之下,反而是更多的朝鲜兵死于曰军的枪口。
迫不得已,第六师团的指挥官野崎贞澄中将只能让部队继续撤回原地,等待新的命令。
他还能理智姓的退回来,在西南线,孙元亨遭遇到第一东京师团根本就不要命,第一旅团长乃木希典少将根本就是一个曰本屠夫,逼迫所有士兵刺刀式的强冲上去。
大山岩没有放弃,持续进攻着整个阵地,希望将对手的有生兵力损耗殆尽,也调集所有火炮对准阵线强攻,但他的炮兵阵线一直未能组织起来,两个炮兵联队都已经快被打残,陆续又退回了鸭绿江南岸。
失去了火炮的掩护后,对这条阵线强冲已经不是很理智。
在连续进攻了四次,损失了一万三千余人,几乎将一个朝鲜义军旅都丢在阵线上,还搭进去六千多名曰本士兵后,大山岩只能暂停计划,全线收缩回鸭绿江南岸,放弃现有的阵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