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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夏（七月）。

时任交州牧的王毅凡亲领万军，自南海东山出发，沿岸北上。只十日，便抵北平。其后，他以“围魏救赵”之计，围北平而不攻，将兵临南皮的公孙瓒生生骗回幽州。又差流星马赶赴渤海，向袁本初表明来意。

八月，随军的甘宁、沙摩柯分兵往西，率“钩蛇”、“玄蜂”两军攻取辽东。太守公孙度中箭身亡，其子公孙恭、公孙康远走鲜卑，部将柳毅开城投降。只可惜被甘宁一句“背主投敌者，交州不取”给生生喝出了辽东城，转头去了高句丽。

同月下旬，王毅凡屯兵辽西，留下贾诩、甘宁坐镇，自己则领沙摩柯及十数名“玄蜂”士卒深入乌丸、鲜卑，亲自商讨“南北通商”的事宜。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乌桓三王部首领，正是当初联合张纯、张举的乌丸王丘力居的从子——蹋顿。蹋顿者何人？深恶公孙瓒之人！早年常与公孙相争，胜少败多。故而一听到王毅凡的来意，立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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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辽西营寨，王毅凡召随行文武，商讨北上的细节。

只见他端坐主位，眉间少有地凝聚着愁绪，冷清问道：“诸位，你们对乌桓、鲜卑的要求作何看法？”

论营帐发言权，左首的贾诩当仁不让！或者说，除了他也没有其他谋士…

“依足下之见…不若予之…”

王毅凡看了一眼贾诩，“文和先生请续言。”

贾诩颔首，自座位起身，不紧不慢地来到营中的简版沙盘边，比划说道：“主公且看，乌桓位于幽州以北，正处大汉、鲜卑之间。言之‘苟延残喘’亦无不可。而渔阳位于幽州腹地，一旦蹋顿进驻，等同于自投罗网、与死无异。”

“那鲜卑步度根呢？”王毅凡再问。

“步度根？”贾诩回想了一下，随即话头一转，紧接着道：“步度根此人有勇无谋，若是在下不曾记错，其智、政皆未过50，就算让其得势，也成不了大气候。再加之，鲜卑部族繁多，在没有适当的部族首领称王前，都只是蛮夷。不过…他开出的条件确实有些过了，每年一百万石米粮，却只肯给八百匹乌丸马…”

“哼！”

甘宁冷哼一声，出列拱手道：“主公，此人分明是小觑我交州。”

“嗯！”沙摩柯汉语能力尚浅，虽然投身交州数月能听懂大概了，但要想开口“说”，却还是太勉强，只能辛苦咬字：“摸（末）奖（将）晴（请）盏（战）！”

“…”甘宁偷偷憋笑，说起来他的“钩蛇”和沙摩柯的“玄蜂”还是兄弟部队，平日里除了训练，都在一个营寨，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子必须要给。

“咳咳…”他正了正神色，站起来声援道：“主公！末将也请命！”

王毅凡瞟向二人，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无奈”，“请命作甚？咱们是来打鲜卑的吗？咱们此行的战略目标是遏制公孙瓒、刘备和韩馥，哪有闲工夫理会鲜卑！”

甘宁、沙摩柯相视复坐。

隔了片刻，王毅凡又道：“算了，与鲜卑的交易且放着不说。咱们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打残公孙瓒’吧！”

话音刚落，沙摩柯又来一句：“摸（末）奖（将）晴（请）盏（战）！”

又盏（战），好歹二十几岁人了，怎么除了晴（请）盏（战）就没别的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