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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还不自觉的皱着，几秒钟之后又缓缓松缓下来。

最后睡的天真乖巧，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一样。

要是不说，谁能想到，在她人生短短这十八年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那么多的磨难。

却依旧没有长成暴戾阴鸷的模样。

反而是更加的懂事乖巧。

即便是睡觉——

也像是个在告诉自己不要任性的孩子一样，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不了解可能只是觉得这小姑娘好乖，好喜欢，相处起来很舒服。

但真正了解了，只有心疼。

明明是这个年纪，却已经提前懂得了这么多。

唇边是甜甜的西柚味道，似乎还带着软软的气息。

顾一砚缓缓低头，看着喻梨已经基本褪去了唇釉色泽的唇，克制而轻的在她的额角碰了碰。

“可以再任性一点的，你本来就有任性一些的资格。”

没有人会像是江家那群傻帽一样，明明自己都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却要求那么多，最后把这么一个小乖乖给弄丢了。

倒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