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后悔吗？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将他气死的太早。

颜霆垂下眸子，转身正打算离开，他的身影却忽然一顿，原本一双平静的深色眸子泛起点点波澜。

坐在不远处的楚瓷在刚才就已经尝试了一下，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她的样子，正垂着眸子思量跟上颜霆之后该要怎么接触呢，冷不丁就跟颜霆的眸子对上。

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坐在旁边一处极高的墓碑上，身子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好奇，穿着一身白色的中长裙，向着他们这边望过来。

不是人。

颜霆眸子微暗，唇角扯动了一下，他偶尔的确是能够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直接这么看到一个人类模样的姑娘，还真是第一次。

那边坐在石碑上的楚瓷也微微顿了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颜霆眼中的情绪，发现他的确是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转移的，这才是眨了眨眸子，看起来这人能看到她？

楚瓷起身，轻飘飘的从那墓碑上飘落下来，落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就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来，别开目光，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当做没看见她一眼，对旁边跟上的助理说了几句之后的指令。

眼看着那小姑娘也是跟着他飘着走，颜霆倒是没有平常人的害怕，只是烦躁的拧起了眉头，眼底薄凉残酷，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精巧的小刀，动作轻快的在手中转了两圈，将刀刃合上，开口，“前几天让你找的那几个人，提前让他们来一趟。”